陈可秀看得无语,真的是自己家了。
她没动静,只是冷眼看着,“林姐,你帮我把安安和如意带到房间里,该睡午觉了。”
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吵架是肯定的。
这种乱七八糟的环境,不适合小孩子观看。
林姐自无不可,拉着两个孩子的手,有些担心的说道,“村里有的人挺横的,别硬碰硬,等本家爷爷他们过来再说。”
本村的人和本村的人,倒是挺少打架的。
和外村的人就不一定了。
包括以前还是大队挣公分的时候,难免会遇到两个大队的田地挨在一起。
有时候会为了一点水,就直接拿着扁担打起来的。
这些人一言不合,那是真的下得去手,比如去年上粮税的时候,村里头的小子就跟粮站的人打起来了。
最后也没怎么着。
说明武力解决,在村里还是主流的解决办法。
在村里,家里没有男人,容易被人欺负,就是这么个原因。
陈可秀点点头,“没事的,邵母还想住进来,她也不敢闹得太过分,顶多就是狐假虎威罢了。”
就是怕吓到孩子,而且总经历这样的事情对孩子也不好。
林姐还是担心,不过也没再说什么,叹了口气,就带着孩子的进屋了。
生活的好好的,什么都挺好,总是有一
些搅屎棍要来搅和别人的生活。
陈可秀没想那么多,走了出去,把屋门关上。
赵家人确实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几个小子围在一边,颇有一种想要围殴的架势,终究也没敢二话不说上来动手。
倒是年龄稍微大点的中年女人,往前走了两步,笑着说道,“你这孩子,怎么性格这么拧呢。我是你大舅妈,还记得吗?”
陈可秀哪里记得,别说她现在就是个西贝货,对于原主记忆里的认知,都是她的思想经过偏差以后得来的。
要么就是靠分析分析出来的。
也许在结婚的时候,这位赵家的大舅妈是过来了的,不过当天那么人,加上原主根本就不想结婚,也没搭理过谁,自然是不记得。
脑海里也没什么印象。
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大舅妈呀,今天这么多人过来,我还以为是强盗看中了我家的房子,带着一堆人过来偷摸抢夺的。”
“瞧你说的这话,都是亲戚,怎么还来不得了。”
“我没见过谁家的亲戚翻墙进来,没有经过主人家的允许,就把门打开的。”
赵大舅妈有点尴尬,“这还不是你不打开门吗?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做。”
“按照你的意思,我去你家问你要钱,我要是不给,就可以带一堆人去你家抢了
,反正都是亲戚嘛。”
陈可秀抱着手臂,什么面子都不给。
什么大舅妈二舅妈的,连邵母这个婆婆都不想搭理了,还想说这种话。
赵大舅妈又吃瘪,赵大舅听得不耐烦,“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我妹妹是你婆婆吧?你把人关在外面不说,还把沙子塞到她的嘴里,这会儿还气喘不平,就没有个说法吗?”
“你在搞笑什么,我什么时候把沙子塞到她嘴里了,你看到了吗?哪只手塞的,怎么塞的?”
陈可秀拒不承认,甚至语气咄咄逼人。
这些人都闹到这里来了,今天不闹出点大事,那都说不过去。
语气呛人,又是赵大舅觉得的晚辈,他被怼的没话说,就逞起了长辈的威风。
“卫国媳妇,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要不是你把沙子塞到你婆婆嘴里,难道她还能自己吃?”
“你自己要想一想,你就这么个大的房子,你婆婆的房子都被烧了,身为儿女的,就眼睁睁看着她住在破房子里?”
陈可秀翻了个白眼,“大舅,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你要真觉得,我婆婆的房子不能住了,你这个身为哥哥,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住在破房子里呢?”
“这又不一样,她都已经出嫁了,而且我只是大哥。一个媳妇半个女儿,你就该孝
敬你婆婆。”
“赶快闭嘴吧,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说好的不管对方贫贱还是困苦,都不用管的。你们赶紧走吧,既然已经和赵玉兰断绝了关系,你们也就不是我的亲戚了。”
陈可秀把话说的很绝,就这样的亲戚,她没有任何想来往的欲望。
甚至邵卫国偶尔提起的时候,也对这个外家不怎么满意,多半也是不想往来的。
何必留什么面子。
再说,今天就没没打算给谁留面子。
赵大舅无话可说,拳头捏了起来,“牙尖嘴利的,这当儿媳妇的,就是缺少教育。才会在婆家作威作福,我替你父母好好教训教训你。”
“你哪根葱啊?有什么资格替我父母教训我。”陈可秀退开两步,冷冷的说道,“自古以来,经过娘家给出嫁女撑腰的,没听过一个大男人,当舅舅的来教训妹子家的儿媳妇的,这种做法是你们赵家独有的吗?”
赵大舅又无话可说了。
确实没有这种规矩。
如果邵卫国在家里,那他过来收拾邵卫国一顿,那倒是无可厚。
毕竟一个舅舅半个娘,谁也挑不出什么理来。
可是陈可秀不一样,能管教她的,只有邵家的长辈,或者是邵母,又或者是邵卫国。
确实轮不到他来。
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邵
母,她不是说很会拿捏人吗?
以前经常回娘家炫耀,她一个当儿媳妇的,能把婆婆治得死死的。
现在连一个儿媳妇都压不住。
搞得这么狼狈。
要不是能从她手里得点好处,谁会大老远拖家带口的跑过来给她撑腰。
本以为陈可秀看到这么个阵仗,直接就怂了,没想到,她谁都不怕,一点惧怕心都没有。
邵母被他瞪了一眼,也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