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秀!”
“陈可秀,你给我滚出来!”
陈可秀正在家里工作,听到外面传来吼声,赵玉兰的声音气急败坏,甚至都破了音。
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怎么又来了。
才安静了几个月,这会儿又找上门来,赵玉兰是不怕挨打的吧。
要不是安安和如意在院子里,陈可秀都懒得出去看她。
村里什么极品都没遇到,就遇到这个赵玉兰,真是让人烦。
不要脸就算了,也不怕挨打,杀人又犯法,到底什么时候老天把她给收了。
无奈的把稿子收起来,这才走到院子里去。
安安和如意一天比一天大,都听得懂语气的好还是坏了,听到赵玉兰嘶吼,两个小孩赶紧回到门边。
如意指着门外,和陈可秀告状,“妈妈,骂人……”
“好,我知道了。”陈可秀点点头,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带着弟弟先回屋吧。”
如意看了一眼安安,伸出手抓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家里带。
现在两个孩子似乎懂了一点事,陈可秀也费尽了心思的讲故事讲道理,如意很少再打安安。
两个小孩的关系还不错,至少没有天天哭闹了。
当然,也免不了因为一个小玩具打架,这都是没有办法避
免的。
总体来说,比两岁多的那时候好多了。
安安也没再排斥如意,跟着她进了屋里,不过两个小脑袋趴在门上,眼睛盯着外面的场景。
外面赵玉兰的骂声滔滔不绝,“陈可秀,下三滥的东西,说了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总见不得我好。老天怎么不降一道雷劈死你,搅家精,搅屎棍!”
陈可秀深吸一口气,走到了门口,用力拉开了门,冷冷的盯着她,“你又想怎么样?”
赵玉兰似乎没想到她会打开门,被吓得后退了两步。
又觉得这样显得很弱势,又抬头挺胸,语气冷冰冰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再胡乱嚼舌根,老娘打死你。”
“你是不是有病?”陈可秀翻了个白眼,“我不想和你吵架,你的事儿跟我没关系。别在我家门口吵吵闹闹,要不然……”
陈可秀有些不耐烦,用力踢了一下脚下的泥土,扬起了灰尘。
赵玉兰又下意识地退了半步,仿佛记起之前嘴里被呛了一大口灰尘的难受劲。
还有全身都痛,痛了一个多月。
现在被黄大娘追着打的伤,腿都还隐隐作痛。
她其实还是有点怕陈可秀的。
每次和陈可秀闹,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只会负伤回家。
但是这一次,她也没想要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有道理,就一定要搞得陈可秀不舒服。
甚至没再想过,想要进这个房子里住。
她冷冷地说道,“陈可秀,虽然你以前是我儿媳妇,但是我们现在是两家人了。就见不得我儿好是吗?”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陈可秀皱眉,只觉得莫名其妙。
最近都没怎么出家门,就算是和邻居聊天,也都是邻居过来玩儿。
毕竟村里很少有水泥的院子,正是春末,风大,外面的沙土也大,这段时间不算很忙,有的小媳妇儿会带着孩子来串门。
陈可秀也不会把人拒之门外。
毕竟现在安安和如意还没上幼儿园,两个孩子虽然有伴,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是两个孩子一起玩。
有适当的伙伴,对于孩子的身心成长,是有益处的。
所以,村里勉强合得来的,小嫂子们带着孩子来玩,她都是欢迎的。
自然而然的,孩子们玩,大人也会聊聊天,说说八卦。
所以,村里的动向什么都知道,但是并没有出去,更别提惹到赵玉兰了。
突然找上门来,口口声声说她做坏事,陈可秀还真的是什么都想不到。
因为她不记得,什么时候惹了
赵玉兰的不痛快。
赵玉兰见她一脸迷茫,根本就不信她什么都没做,而是冷冷的笑道,“敢做不敢认了是吗?”
“有病治病,我家门口没有药治你,在这里撒泼没有用。”陈可秀懒得跟她理论,直接威胁道,“跑到我家门口来闹事,别怪我把大队长找来打断你的腿。”
提起大队长,赵玉兰还是怕的。
听了这话又往后退了两步,却梗着脖子不肯走,继续纠缠,“这村里也不是你家的,而且你想搅黄我儿的亲事,到底是什么居心?今天非要跟我说清楚,不然就别怪我拿棒子打你了。”
搅和别人的婚事,比杀人父母也轻不了多少。
说来说去都是她占理的。
要不是真的有点怕陈可秀,就不是站在这里理论了,而是会拎着棍子打人了。
陈可秀皱眉,“我没搅和你儿的婚事,我连门都没有出,跟我有什么关系。要发疯去别的地,我数三个数,你要是继续在门口撒泼,就真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心里有点纳闷,这几天确实听说赵玉兰那边忽悠几个小姑娘给她干活。
是用邵建国的婚事当诱饵的。
昨天还讨论这事情了。
不过都说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林姐也不是没
有分寸的,怎么着也不可能出去说三道四,怎么赵玉兰还能摸上门来了。
看她这样,也不像是自己随便编排了一个理由就来闹腾的。
因为……赵玉兰虽然气势汹汹,可是对她的怕都写在脸上了,应该不至于吃饱了撑的,过来找茬。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不管什么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绝对的问心无愧。
赵玉兰既然来了,也不会轻易离开,她远远的喊了一声,“红艳,你过来。”
谢红艳有些无语,午饭那会赵玉兰说了这事,本来就是想旁敲侧击的判断一下,邵建国是不是真的没有心思在村里找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