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红艳仔细的分析,虽然赵玉兰还是觉得钱是她偷的,可思绪难免跟着谢红艳跑。
也认真的想了想,应该不是梨子拿的。
藏钱的罐子在床底下,而且睡觉的时候屋门都是反锁的,怎么可能有人进来拿了钱她没发现呢?
所以一定不是梨子。
这些话也不好讲,只冷冷地猜测,“按照你的意思,家里没有人会进来,我睡觉的时候门是反锁的,根本不可能是梨子拿的。如果不是你偷的,那就是建国偷的。”
“你在说什么?”谢红艳皱着眉头,忍不住反驳道,“建国是读书人,他怎么可能偷钱,亏你还是当妈的,在胡说八道。”
“呵呵。”
赵玉兰冷笑了起来,“你都说了,建国不可能拿钱,外人偷钱的话,就把所有的钱都拿走了,不可能留下10块。那这钱,还能自己长脚飞了吗?”
谢红艳脑子里一塌糊涂,想了很久,才问道,“钱会不会是掉到床底下了,反正我没有拿钱。不信你搜啊。”
赵玉兰抱着手臂,满脸的嫌弃,“都好一会儿了,谁知道你会藏在什么地方,总不会蠢笨到放在屋里吧。”
谢红艳现在和娘家闹翻了。
而且自己刚刚出去的时间比较短,应该是
没空藏到娘家去的,又不会藏在这屋里,找了肯定也是白找。
指不定往哪个土坑里一埋,这谁能找得到?
谢红艳总有一种有口说不清的感觉,委屈地眼泪直往下掉,“你要是找你就找,反正我没有偷钱。要不就是你的钱根本就没有丢,就想诬赖我。”
说到这里,谢红艳瞪着猩红的眼睛,“妈,我就把话放在这里,如果你今天非要赶我回娘家,还诬赖我投钱的话,我就拿根麻绳吊死在这房梁上,日日夜夜都守着你,看你活得安心不安心。”
要是放在别的时候,赵玉兰估计就觉得这是威胁人的话了。
可是谢艳兰哭哭啼啼,眼神也发狠,真不像偷钱的人。
赵玉兰有些糊涂了,难道真的是钱掉到了床底下,昨晚数到太晚,没注意吗?
来不及安抚谢红艳,匆忙的出去了,忙回到自己屋子,拿着手电筒到处照。
甚至把床上的被褥都翻了过来,别说是一张大团结了,就是五分钱的票子都没找到。
赵玉兰有种钱丢了却找不回来的愤怒,还想去找谢红艳,可是谢红艳已经来了。
就站在门口看着她找。
婆媳俩都糊涂了。
一个觉得对方是真的丢了钱,一个觉得,对方的确
不像偷钱的人。
可是别人都没有偷钱的时间,又不可能是外人偷的。
赵玉兰想了一圈,目光最后还是锁定在了谢红艳身上,死死的瞪着她,“你别装了,钱是你偷的。”
谢红艳张了张嘴,眼眶慢慢的又红了,“怎么就一定是我,就不能是别人吗?”
“早上天不亮我就去地里了,割了些野菜叶子回来喂鸡,中午了才回来做饭,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然后收拾厨房,又把衣服都洗了,刚躺下你就回来了,钱丢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凭什么是我偷的钱,你今天跟我说清楚了。”
说到最后,谢红艳都觉得自己好苦,家里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到头来还被倒打一耙。
赵玉兰被她吼的一愣一愣的,等反应过来之后,脸色冷了下来。
平时什么事情都可以糊涂,就是在钱上面不行。
看样子不像谢红艳偷的,那就是邵建国拿的了。
谢红艳回来就做饭,然后收拾厨房或者洗衣服都是在外面,要是邵建国偷偷的在屋里把钱拿走了,还不一定会被发现。
赵玉兰眼神冰冷,说不准还真是这个儿子拿的。
之前的时候总是问家里还有多少钱,后来就不问了,怕是找到了自己藏钱
的地方。
他不会觉得,因为自己存钱的罐子里的钱多,拿走一张,自己就不知道吧?
好个邵建国,给他吃给他喝,居然还敢偷钱。
拿的不是一块两块,而是10块钱,胆子真的大了。
她气得胸口起伏,看着抽泣的谢红艳,不耐烦的说道,“别哭了,这钱要不是你拿的,那就是邵建国拿的,等他回来对质。”
谢红艳的哭声突然就止住了。
邵建国偷钱?
怎么可能会是他偷的呢。
自家男人可是家里唯一的儿子,这些钱等到最后不还是他的吗?
邵卫国都和家里断绝关系了,总不能还能把钱分给他吧,有什么偷的必要。
“妈,是不是你想错了。建国不会偷钱的,要是他想花钱,问你要不就好了吗?”
谢红艳护着邵建国,语气也理所当然。
谁家不是顾着儿子的。
何况邵建国这么有出息,问家里要十块钱,难道还能不给吗?
赵玉兰不以为然,暗自冷笑,更觉得这钱是邵建国偷的。
就是因为邵建国要钱,自己从来都不给他。
没想到这个谢红艳,还是真的喜欢老二,老二在他的心目中就这么好呢。
这么想着,更觉得钱不是谢红艳偷的了。
要
是邵建国不把钱还回来,这辈子都休想再花一分钱。
别说就是考个中专了,就算是说拿这笔钱去给别人就能直接分配工作,赵玉兰也不愿意了。
偷她的钱就是吃里扒外,她不信这样的儿子会孝顺。
就是因为抱着这种想法,压根都不在乎谢红艳怎么想邵建国的了。
在她的眼里,除了她自己之外,钱就得排在第一的位置。
谢红艳见她不说话,脸色沉的可怕,好像下一秒就会提刀杀人,也不敢吭声了。
犹豫了好半晌,这才小生问道,“妈,要是建国偷……不是,要是他拿了钱,你准备怎么办?”
“哼,你问我怎么办?”赵玉兰眼神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