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梨子现在也动摇了,如果是有这些事情在先,二嫂偷钱跑路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
“介绍信是哪来的?”
赵玉兰想了想,“肯定是村委会的,收了谢红艳的好处,给她开了介绍信就跑了。”
所以,她决定在村里继续闹。
如果让她出去找谢红艳,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做才行。
村委会的人都不搭理她,赵玉兰又跑到别人家里去闹。
就这么折腾了三四天,也是把这些人惹急了,直接收拾了她一顿,赵玉兰是爱钱,可是也欺软怕硬,还珍惜这条命。
只能远远的骂,扬言要去报公安。
都没有人搭理她,愿意报公安就报公安呗,反正没开介绍信,随便怎么查。
赵玉兰真的去了派出所,说家里的钱都被偷了。
这种事情还挺大的,派出所就立刻问了情况。
赵玉兰否认谢红燕是儿媳妇儿,只说是死皮赖脸要住到家里去的,最多算是邵建国的对象。
派出所的人就查了查,不过镇上的派出所没有那么多权限,就知道谢红艳先去了城里。
居然还在城里的招待所,找到了谢红艳的名字,然后就不知道了。
不过根据她的介绍信的最终地址是海城,又去查了火车站的
记录,折腾了十来天的时间。
只能确定谢红艳去了海城,再远的,实在没有办法了。
向村里打听了,村委会的根本就没有开过介绍信,谁都不知道谢红艳手里的介绍信是哪里来的。
只能说是她自己伪造的。
至于介绍信上的公章,村委会门都没有关,因为没啥东西,很有可能就是谢红艳自己偷了公章盖。
也不能因此给村委会的人定什么罪,不能证明人家给开了介绍信,现在谢红艳都跑了,更不能说大家是一伙的。
赵玉兰不能再去继续闹。
派出所给出了个主意,实在不行就自己去海城找找。
不过听说海城那边地方挺大的,又是陌上的地方,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就看赵玉兰自己怎么办了。
赵玉兰能怎么办,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做过六个小时的火车,去找邵卫国。
即便是到市里坐火车,那也是刚好村里面有人去了市里,有认识的人帮她买的票,送她上了火车。
就这些经验,如何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人,不亚于大海捞针。
赵玉兰闹来闹去,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折腾了个遍,最后也没能把钱给找回来。
邵梨子还是怀疑邵建国的,
每天听着赵玉兰在家里又哭又骂,只能再次提出,“去问问二哥吧,二嫂又不识字,就算是伪造介绍信,那也得有人帮忙吧?”
介绍信肯定是有的,要不然的,就算是这边的班车售票员放水,人家那些招待所还有买火车票的,怎么也不可能放水。
谢红艳又不认识字,这个介绍信是用字写的,那是谁给她写的呢。
而且介绍信的字,也不能很幼稚,要不然别人看了就能看得出来。
就在这村里的,除了村委会的几个叔叔,以前就认识字,写了这么多年的材料,字能够像大人的之外,其他人,写出来的字都跟鸡爬的一样。
就是邵梨子自己的字,都自觉不能骗过别人。
邵建国的嫌疑是最大的。
与其在家里哭,还不如去问问邵建国。
清城离的也不是很远,听说做十来个小时的火车就能到,票价是三块五。
这些东西,邵梨子和老师们打听了,又问了其他看起来有阅历的人,才得出的结论。
她也不太甘心。
已经读了两年了,再上两年的学,就可以中考了,说不准也可以成为第二个商品粮的户口。
现在家里没了钱,别说是上学了,就连维持生计都得用尽全力。
心里
也没个不恨的。
赵玉兰听了她的分析,也觉得有点道理,可是来回就要七块钱,手里就只有二十多块钱。
要是建国那边没拿钱呢,这7块钱就打水漂了。
她有些犹豫,“如果用走的话,你觉得……需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能走到?”
邵梨子无语了,她又没有去过,长这么大,连镇上都没有出过,用哪里知道是多远的地方。
不过赵玉兰有这种心思,她就去查了查,绞尽脑汁的计算,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路也不熟,如果跟着大路打听着往前走,怎么着也得十五天,那还是不吃不喝不睡觉的情况下。
这根本就做不到的呀。
其实赵玉兰也就是那么一问,听到要走这么久,就开始打了退堂鼓。
主要问题还是,她不觉得这钱是邵建国偷的。
如果是邵建国偷了钱,谢红艳为什么要跑?
谢红艳用哪来的钱跑,不管是出招待所还是坐火车,那都是要钱的。
那天还问了去海城的火车票,需要花二十七块五,这么一大笔钱,把谢红艳卖了都不够。
所以这钱一定是谢红艳偷的。
现在只能自认倒霉。
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虽说谢家还在村里,可是谢红燕已经跟谢家断
绝了关系,谢家人脾气是软一点,但是那些儿子们站出来,个个都是大高个,一拳就能把她抡死。
这会冷静了点,也不敢再去找麻烦了。
至于她在村里散播谣言,说谢家的人手脚都不干净之类的,谢家人也忍了。
毕竟谢家人也觉得这钱可能是谢红艳偷的,人跑了,钱不见了,这不就是事实么。
这事儿弄得谢家人在村里也抬不起头来。
这会儿正记恨赵玉兰。
因为谢红艳从小就不会做这种事情,只是板上钉钉了,谢家人不信也得信。
可是在谢家人心里,都怪赵玉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