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余婷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余婷把她代笔的那些故事,托了柳云散出版,之前还想藏着掖着,现在竟然大言不惭说都是自己写的。
这是觉得,除了华兰之外,再没有第三个人能知道,也没有人能发现不同了。
不过,替人代笔这样的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懒得拆穿她了。
“杨老先生,我之前和您通过信,不是说这个工作要等到明年才会开展吗?怎么这么突然?”
她的声音不算很大,但是在余婷闹的寂静无声的情况下,还是足够让大家都听得清楚。
杨老先生把话筒扔给主持人,就往她的方向走过来,移开眼镜看了一眼,“原来是这么个小同志,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陈可秀第一次做出来的笔记,还是在五六年前,寄到出版社的。
后来其实没有回应,应该是给杨老先生看了,这位老者也应该是去查经阅典,才接受了那些不足。
后来出版社让她留下联系方式之后,这位老先生没少写信和她探讨,不过也不是特别频繁。
总之还是有笔墨往来的。
这种东西都不需要多证明什么,只凭借陈可秀刚刚的话,就能知道她就是本人。
不过杨老先生也没有想到,居然是个小姑娘,
有些吃惊。
只怕是当初第一次寄信的她,怕是只有20岁出头吧,有自己的想法不说,还能引经据典的把错误的地方挑出来。
他也没有任何不满,毕竟当时,确实需要字典,他匆忙研究之下,开始发行的。
都是为了国家出力,只要是对大家都好的事情,承认自己的错误,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伸出手,“之前是说要到明年,不过我觉得宜早不宜迟,正好松海要举办作协会,也能邀请大家共同研究。”
陈可秀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其实,我的拙见已经差不多了。”
“不用谦虚,我看过你出版儿童读物,看似幼稚,也井井有序,让孩子能看得懂的同时也能有些道理。我想排版和释义方面你也有见解,要是愿意的话,咱们讨论讨论?书信往来实在是不方便。”
陈可秀得到杨老先生的推崇,余婷脸色白了又白。
刚刚她大放厥词,所有人都听见了的,这会儿总觉得大家的目光都带着嘲讽,赤裸裸的被羞辱了。
她连忙说道,“杨老先生,她真的没有这种能力,指不定是盗了谁的成果,可千万不要相信她。”
陈可秀睨了她一眼,“余婷,你盗过别人的成果吗?如果不是这样,你的思想怎么会这么偏呢?”
余婷心惊肉跳,下意
识看了一眼华兰,她不会是告诉陈可秀了吧。
怎么听陈可秀的意思,倒像是意有所指。
今天来的都是业界人士,要是被钉在耻辱柱上,怕是这辈子都不能翻身了。
她惊惶失色,勉强稳住了心神,色厉内茬,“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是大学生。我不像你,就是个小学生,家里穷的都买不起书。”
陈可秀挑挑眉,“那就不用你操心了,也许,我天赋异禀。”
大家都觉得这话挺扯的,不过也没有人敢质疑。
余婷还想说话,华兰扯了扯她的手,“你够了,小陈能盗这些,难道还能盗取文章吗?实不相瞒,最近火的一塌糊涂的民国奇闻录就是她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余婷张了张嘴,半晌都不能说得出话来。
这本杂志上连载的小说,她也在追的,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迫不及待的想看下一期。
每个结局都出乎意料,还有一些令人想不到的冷知识,居然能是陈可秀的。
不过里面的主角全部都是小人物,想来也不是不可能。
她有些气愤,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说,华兰也不提醒她,害得她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出了丑。
到底是不是一家人了?
她愤愤地甩开华兰的手,不过没敢再嚣张,更不好面对大家鄙夷
的目光,半低着头装鹌鹑。
陈可秀没理会她的尴尬,和杨老先生说道,“那我们走吧,不过可能时间不太多,还要赶明天的飞机。”
如果明天没能做飞机回去,至少就得等到下周一,离开安安和如意太久,她不安心。
之前讨论得也差不多了,而且做笔记的时候,都标注的很明确,其实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
想来杨老先生特意找过来,话也只是想让她也挂个名,也不需要留的太久。
杨老先生也没有反对,冲大家摆摆手,就离开了。
至于两人讨论的地点,就先借用了兴华出版社的地方,杨老先生不愧是仅凭一己之力,做出什么字典第一版的人。
不论是学识,还是涵养,都是一等一的人物。
陈可秀和他讨论,也学到了不少东西,饿得不行,才去吃饭。
下午多了两个人,互相交流讨论,更像真正的交流会,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算是告一段落。
杨老先生叹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小同志果然厉害,既然你着急回去,那我就不留你了。如果有什么新的想法,可以给我写信,也可以打电话。”
重铸第二版字典,自然也不是讨论几个字或者是几个词就能做到的,还需要大量的时间矫正,或者说是完善。
不说要用两
三年,一年半载肯定是需要的,陈可秀做不到在外地停留这么久,也就不参与了。
只是承诺,如果有什么不确定的,大家可以一起探讨。
她拿着杨老先生的电话号码就回招待所了,还是兴华的编辑送她回去的,路上旁敲侧击的挖她。
陈可秀装作没听懂,因为她的文风不适合这个出版社,而且这个出版社应该也给不了什么薪酬,费了大功夫也未必能讨得好。
和华兰合作挺愉快的,目前来说没有必要换地方。
第二天华兰送她去机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