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秀有些无奈,其实现在流氓罪确实存在,不过在审核方面也宽松了很多了。
实在是前些年因为这个事情,冤假错案有些多,现在渐渐的听不到流氓罪了。
要不然能有这么多?
她也没说话,就只是想让这两人让开,方便上车。
可是刘大志的这个媳妇儿好像特别想跟她聊天,也不走开,嘟嘟囔囔的说道,“她还和我说,在外面做生意的人都这样,还说啥,家里的老婆带不出手,才会有她们这样的人。本来没想揍她的,简直听得我火大。”
这算是是解释了,为什么打赵春梅打的这么厉害。
可是陈可秀真的不感兴趣,只是轻轻笑了笑,当做听见了就行。
“我跟你说,上次我就发现了老刘不对劲,然后我哥知道他在京城,带我偷偷来看过一回。我就看见这个小姑娘了,上次骗我说是什么保姆,我知道这会儿作风挺乱的,还给她警告了一通,表面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陈可秀第一次遇到这么自来熟的人,和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认识的人,能把家里的这点事抖得一干二净,这也是需要一点天赋的。
人家说了老半天,她也只能干巴巴的应道,“说的是呢。”
吴腊梅受到了鼓舞,更加唾沫横飞,
“快过年了,老刘跟我说不回家了。我心想吧,上次那个小姑娘不对劲,我聪明的很,偷偷摸摸的来了。家里没找着人,我还松了口气呢。”
“这不,想着老刘怕是不喜欢我不打招呼就来了,也懒得和他碰面了。心说买点东西带回去给家里人,这不是大城市的东西好嘛。结果看到她跟老刘手挽手的,花着我家的钱,买了一大堆东西。”
“当时我气的要命,但是我怕老刘帮她,趁着老刘去打电话没注意,我就使劲把人拽着,拽到外面再揍。”
吴腊梅说这些的时候,颇有手舞足蹈的架势,甚至还有点洋洋得意,竟然是半分难过也没有。
陈可秀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是应该夸她洒脱呢,还是说她怕刘大志。
为什么她抓到刘大志出轨,还总是怕刘大志生气。
吴腊梅说着说着,又抬手给了赵春梅一嘴巴子,“我可告诉你,赶紧滚。要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赵春梅像是得了什么恩典,立刻转身跑了。
陈可秀也松了口气,总算是车门能打开了,和如意姐妹俩说道,“你们两个上车吧。”
郭红平这会儿没在,应该也是顺便买点东西回家,毕竟又到了一年的春节了。
不过可以上车等等,毕竟车上暖和点。
吴腊梅
把着门,“咱俩吃个饭呀,老刘把他那些生意伙伴藏得严严实实的。再说了,我头一次看到女人当老总的,想请你吃个饭。”
她说话真的直白得无法无天,却异常热情。
能看得出来,是真诚的想邀请陈可秀吃饭。
陈可秀笑笑,“下次吧,下次再说,今天还有点事情。”
刘大志注定要把所有的买卖都亏掉,这位嫂子跟着他,还有得苦。
相逢即是缘分,她其实在想一件事,要不要提醒这位嫂子赶紧离婚算。
夫妻相濡以沫,可是刘大志发达了,就在外面包小三,不配颜配跟他吃苦啊。
但是又怕打草惊蛇,想想只能算了。
即便不是她,这一批投资的人,都是血本无归的,这本就是刘大志一家该走的路。
各有各的命吧。
吴腊梅连声应好,“那我们就说定了啊,下次要是我男人谈事情,我让他把我带上。我也想见识见识。”
“好。”陈可秀敷衍地点点头。
“姑姑,你跑的也忒快了,追都追不上。人呢?没追到?”
一面小跑过来一个小平头,大冬天的,也就穿了件皮衣,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他看到陈可秀,咦了一声,试探性地问道,“陈老师?”
陈可秀仔细打量他,嗯,觉得不是很眼熟
。
不过能这么称呼她的,应该是之前家属院的。
问题想不出来是哪个。
见她没认出来,吴广摸摸脑门,“我,吴广啊,陈老师还记得不?”
陈可秀:“……”
一点都没看出来。
当初吴广皮的要命,而且就是一个黑小子,十三四岁的年纪还在读五年级,满脸都是不服输。
这个二十七八岁了还不太稳重,走路吊儿郎当的,眉眼带笑的青年,她是真的想不到。
她有些疑惑,“你不是入伍去了吗?我看你这走路的姿势,怎么也不像啊。”
不像当兵的,反而像个街头小混混。
吴广有些不好意思,“去了啊,去了几年,然后退伍回家了。”
“都熟人啊,那吃饭吃饭,咱们就附近找家馆子。”吴腊梅热情地说道。
吴广也点点头,“陈老师,当初多亏你帮我说话,要不咱们就一起吃饭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郭红平也还没回来,陈可秀也只能点头同意了。
从包里掏了笔记本,写了张纸条放在车里,半开着驾驶室的窗户,带着香香和如意一块去吃饭。
吴广看着如意,“这是陈老师的女儿吗?都这么大了。”
记得当初好像都还没有孩子呢,陈老师可真年轻,看着都没多大变化。
陈可秀点
点头,拉了拉如意,“这是吴广,叫哥哥就行。这两个都是我家的。”
如意叫了人,香香也乖乖叫人。
吴广嘿嘿直乐,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往两个小丫头手里一人塞了100块钱。
怕陈可秀拒绝,他忙说道,“别拒绝了,给两个妹妹的心意。我有钱。”
吃饭的时候才知道,吴广家就是运气好,他二叔和刘大志承包了一个山,结果里头有矿。
反正是赚了好大一笔,他二叔去开厂了,刘大志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