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兰讪讪地说道,“我这不就是问问吗?来了这里,连个亲戚好友都没有,看到有客人来也是比较高兴的。”
说话间看了一眼萧博伦,做作的摸了摸兜,夸张的说道,“哎呀,本来是想给孩子个红包,却忘记了,我是一分钱都没有的。”
她又看向邵卫国,“卫国,能不能给妈一点零用钱,手里头稍微宽裕一点。这一分钱也没有,有时候也挺难为情的。”
这就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邵卫国苛待她了,一分钱都不落在她的手里。
如果萧林不知道她的德行,或者说和邵卫国的关系不那么好,往外面添油加醋的一说,指不定还有多少流言蜚语。
不过,若非萧林算不得外人,也不会把人请到家里来了。
萧林甚至开了口,“没钱也正常的,当初你送他去当兵,也没想着给他一分钱的路费。后来是把工资都给你了的,这会儿一分钱都不剩,说明你也存不住。”
要说别的,他可能不清楚。
可邵卫国因为她,搞得十分窘迫的事,他还是记忆犹新的。
他就看不惯赵玉兰这种人,想方设法的捞儿子的钱,根本就不顾别人的死活。
这句话他从十几年前就想说了,可算是说着了。
不得不说,哪怕他有各种缺点,和邵卫国的感情,确实是很深厚的。
赵玉兰没想到,
她还能被外人说了,又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琢磨半天,也只能说,“这是……”
我们家里的事。
这句话没能说完全,就听萧林打断道,“听说你之前就得了重病,很快就要死了,现在看着还挺精神的呀。”
赵玉兰再说不出别的话了,她都不敢看邵卫国。
不是因为欺骗了他觉得愧疚,而是怕他想起那些不愉快的日子,又不敢和快言快语的萧林吵架,立刻就把嘴闭上了。
那些小算盘,统统都先暂停了。
好几天没能吃点好的,她只能一个劲的吃饭。
唐安容看到这种情景,刚刚平静下去的心情又起了波澜,深深地看了萧林一眼,有些怨恨和不甘心。
不过终究是压制住了火气,没有再次吵起来。
这顿饭吃得沉默,萧林本来就是在她的要求下,带她过来和陈可秀商量生意的事,也当做来聚一聚。
发生了不愉快的事,生意也没谈妥,吃完饭后没有多留,就离开了。
唐安容倒是难得邀请,“下次去我家吧。”
这算是她和陈可秀相识以来,第一次寒暄客套。
陈可秀虽然惊讶,不过也没有往心里去,敷衍的同意了。
对于今天别人夫妻在家里吵架的事情,邵卫国和陈可秀都默契的没有讨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都会有矛盾和纠葛的,这种事情
讨论也讨论不明白。
唐安容在车上呆了很久,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别人的家事,你为什么要插嘴?”
不管赵玉兰当时是什么目的,那都是邵卫国两口子的事,用得着他帮腔吗?
萧林语气冷冷地,“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了?”
唐安容提高了音量,又看了一眼坐旁边的萧博伦,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地和他理论。
“去你家的时候,你妈也没少刁难我,怎么不见你妈妈说话?到了陈可秀身上,就见不得她受一点的委屈了。”
嘎吱一声。
萧林猛然刹车,“你有完没完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是替邵卫国抱不平。
要说多少遍,她才能明白,他已经不喜欢陈可秀了。
当初那些表白不过是看她可怜,也有几分喜欢,现在都物是人非了,哪还有那么多的心思。
简直就是故意找茬,好日子过多了,吃饱了没事干,撑的慌。
唐安容见他发脾气,下意识就有点气短了。
她是怕萧林的。
这段时间萧林调回京城,不再有宿舍可以住,都是住在家里的,就怕他又搞出自己搬出去住的一套。
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还喜欢萧林,只知道这样的婚姻生活也不是办法,还得住在一起才行。
见萧林点了烟,很
是不耐烦的大口吸着,她难得说了软话。
“我也不是非说你和她有什么,你就不能把心思放在家里一些吗?多体谅体谅我。”
萧林睨她了她一眼,“我还想要我怎么体谅你?你说你得帮你舅舅做事,约不了陈可秀出来,我替你约了。”
要不然,他能做这种事情吗?
纵然和邵卫国是好朋友,也有高低之分,向来只有邵卫国需要他帮助的时候。
想当初的时候,邵卫国家世不如他,方方面面都不如他,现在职位比他还高一点,路走得稳稳妥妥的。
要不是跟唐安容吵架闹离婚过一阵儿,家庭因素不稳定,他也许比邵卫国走得更快。
之前邵卫国家里闹翻天,捉襟见肘,闹得两头为难,现在人家和和睦睦的,就他还是一团糟,甚至在别人家里吵起来。
也就是两人的关系比较好,彼此都知道对方的短板,才不会那么丢人。
要不然今天这件事情不会那么容易算了的。
现在还来指责他没体谅,还想怎么着?
“你差不多就行了,你才应该把心思放在家里。你看看陈可秀,人家被刁难成什么样了,现在也能把日子过起来。孩子也教得好。”
“我妈现在有时候思想不行,但是没给你添麻烦,总体来说也没什么事。你还是把事儿搞得复杂,想赖谁?”
唐安容听
得火大,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还没添麻烦吗?你啥也不管!当然是不明白了。”
她刚回京城的一阵儿,也没有工作,一心一意的带孩子,婆婆倒是不插手,也不会真的说她什么,就是阴阳怪气的。
说话拐弯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