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话,就是证明了是别有目的的。
陈可秀反而松了口气,“不是做生意,做人嘛,应该礼尚往来。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
齐舒笑了笑,弯起来的眉眼有几道皱纹,不过并不深,反而显得很明媚。
“是这样,你上次不是提醒你跟你的那个老姐姐想要做一些慈善的事业吗?”
“我呢,也没什么钱,我想来做这个管理者,或者说这个项目由我来筹建。当然你们也有查看账目或者是议事的权利,但是我希望创办人是我的名字。”
陈可秀愣了下,“你做这个……”
“为了名声。”齐舒淡淡地说道,“生完孩子之后还是要继续工作,如果能够成立基金会,我担任会长,真正的做出一些实事,对于我以后的晋升之路会顺畅很多。”
她说完,抬起头,很认真的说道,“由我来牵头,我保证这条路上会多出很多人。我也能够保证,每一分钱都能够花在该花的地方。”
陈可秀沉吟着,其实也不是不行的,她不想这些事,也不够擅长。
她觉得钱多了,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因为不想扩充什么商业版图,不需要太多的钱。
捐些钱出去,真的单纯就是因为穿越过所以迷信,又或者相信有来世。
希望能够做一些善良的事情,修一些功德,让儿女能够平安顺遂。
只要钱能够花到地方,谁来做这个管理者都无所谓的。
不过还得问问林姐的意见,她是企业家,如果在这个基金会上挂上她的名字,对于以后的生意,也会大有裨益的。
“秀儿,我确实是功利了一些,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是没有关系的。尽力帮你,也不光是因为想跟你等价交换什么,我们也是朋友。”
齐舒见她不说话,握住她的手,真诚的说道。
她倒是真心的要帮助,不过她的性格,以及成长的环境,就注定了,她帮人,是要有利可图的。
虽然还挺喜欢陈可秀的,因为她觉得陈可秀傻傻的,但是偏偏又有点聪明,听得懂人话,一点就透,还挺合拍的。
之前柳散云说,他以前误会陈可秀心机深沉,她都听得想笑。
陈可秀完全就是真性情,喜欢谁就帮,不喜欢的就不理,不高兴了就发脾气。
看着好像挺稳重的,在她眼里,其实就是个小女孩心思,好懂得不得了。
不过她从不算计人,也不为利益驱使,虽然不够精明,但是也算聪明,她喜欢这样的人。
这次的事,陈可秀就算不同意,她也不会非要收取报酬的,毕竟也没费多少事,几个电话的事,多的是人愿意帮忙,连人情都不算打出去。
“要不就算了,可能你也不喜欢我这种为了名声做好事的
人,别影响感情。”
陈可秀摇摇头,“怎么会?君子论迹不论心,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只要做出的结果是好的,没有损坏别人的利益,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而且她的目的也不单纯啊,不也是想靠这种事情积德,顺便帮一帮需要的人。
哪有什么纯粹善意的事情。
只要能够做到承诺的事,完全可以的。
齐舒的笑容扩大很多,“要不说我喜欢你呢,通透啊。”
“这件事情吧,我姐姐那边,还得商量商量。不然可以是你们俩共同创办的。”陈可秀正色道。
齐舒没有犹豫,“那就我们三个一起创办的吧,啥时候有空把你姐姐叫过来,咱们三吃个饭,我也很佩服你姐姐的。”
虽然没有见过林姐,也觉得这是一个传奇人物了。
一个当初犯了事儿下乡几年,回来连家庭都没有了的女人,现在能干下这一番事业,还是没有任何基础以及没有人脉资源的,怎么不让人佩服呢。
陈可秀笑笑,“有空的时候联系吧,而且也得想一想我们的项目,往哪方面使劲。”
“好。”齐舒点点头,“我会给你拿出一个方案,到时候我们再探讨。也不必急于求成,要做这种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首先创办人不可能每天去盯着款项的去向,那就要构想出一套
尽量没有漏洞的流程,最大程度保证钱款能去该去的地方。
要不然做这种事情的人欺上瞒下,需要帮助的人还没得到帮助,就怕落入一些蛀虫的口袋。
其次还有申办的流程之类,还是要慢慢走。
她虽然可以自己创办,不过她注定不能投入太多的资金,最起码得拉到投资。
陈可秀跟那个林姐有意向,天然就已经有了资金,有了领头的人再去拉慈善的款项,会容易得多。
复杂的事情,可以稍微简单化一点。
“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提出来探讨。因为前期的资金是不会太充足的,只能先确定一个方向,不可能面面俱到。”
陈可秀自然懂的,别看她现在钱多,但是世上苦命的人太多了,如果都捐出去,什么都想搞一把,这点钱就像泥牛入海,水花都溅不起来。
只有做出成果,真正的能够帮助到人,才会吸引一些想要做善事,或者是怀着别的目的做善事的人,壮大了这个队伍之后,才有资格想别的事。
她犹豫片刻,“我想成立一个妇女基金会。”
“妇女?”齐舒有些愕然,“我以为你搞文学的,会倾向于把钱捐到偏远山区。”
陈可秀摇摇头,“我觉得那样做没有多大的用处,而且我没有太深的感悟。”
如果捐到偏远山区,讲实话,现在的偏
远山区太多了,上不起学的大有人在。
况且就算投入过去搞建设,也是杯水车薪的,不可能取得任何成果。
而这个妇女基金会,主要是过来之后有很多感悟。
就比如她,刚开始的时候对离婚犹犹豫豫的,其实感情占比不那么多。
主要还是户口啊工作的,也就是一些经济情况上事,只能忍气吞声。
她的脾气,已经是很烈的了,都尚且如此,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