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裴营长做人就是大气!”
一番话惹得现场赞誉声满满。
和灰溜溜逃跑的章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裴照揽住苏半夏的肩膀,与有荣焉的说着:
“叔叔伯伯,婶婶大娘们,都是看着我裴照长大的。
裴照的腿能被治好,都托了我这个好媳妇,我媳妇有这样医术,我也不想埋没了她。
也希望她能造福更多的患者……”
说着裴照目光殷切的看向苏半夏。
苏半夏嘴角扬起,心里不得不佩服裴照。
真没看出来啊,他竟然还有一副好演技。
这些话是他两在家商量好要说的。
苏半夏还担心裴照说的不自然呢,没想到这演技真实的,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了。
她收敛目光,露出亲切的笑容:
“叔伯大娘们,之后我会在城里开一家医馆,你们往后有什么疑难杂症都可以去我那里看。
我啊,不治疗头疼脑热,只治疗怪病,凡是医院治不了的,都可以去我那里试试。
今晚呢,我就先给你们义诊一番,因为我是把脉义诊,比较耗费心神,所以只能挑选三位病人,你们看谁先来看?”
这话一出,街坊们顿时炸开了锅。
要说小夏开医馆,他们还怕是要收高昂的医疗费。
但现在有三个义诊的名额,义诊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不要钱看病的意思。
顿时现场抢破了头,谁都想要这三个名额。
裴照护着苏半夏到修车铺里坐着,这些人才没打到苏半夏的身上。
不到一会,原本空荡荡的修车铺,也因为苏半夏要义诊,而挤满了人。
义诊的消息就像是长脚飞了出去,不光街坊们知道了。
还有人特意跑去后面的煤矿家属院散布了消息。
这会儿躺在床上坐小月子养伤的杨雪梅,听到屋外父亲和人说话。
无意间听到了苏半夏的名字,杨雪梅立马竖起了耳朵。
跪在地上伺候杨雪梅的李秋菊,听到苏半夏的名字也是浑身一颤。
等人离开后,杨雪梅扯着嗓子就喊:“爸,爸,苏半夏怎么了?是不是她倒大霉了?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
杨大成走进屋里,脸色沉得好似能拧出墨汁来。
“哼,人家现在飞黄腾达了!”
杨雪梅惊住:“什么?她怎么会飞黄腾达?他们两个,一个锅炉工,一个乡巴佬……”
杨大成打断她:“我们都被裴照给骗了!”
杨大成气得额角的青筋暴跳,继续道:
“刚才你吴叔来说,那个苏半夏治好了裴照的腿。
两人如今恩爱的很,连章平都乖乖给她磕头,叫她姑奶奶呢!
这死丫头真是太嚣张了,不过就是仗着有裴照给她撑腰!
现在就在裴照老宅,还说要搞什么义诊,弄得咱们大院和外面那些街坊们都巴巴的求着她呢!
哼,我看她就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运气好胡乱治好了裴照的腿,这些没文化的文盲却把她捧成了神医!”
杨大成说着,踹了地上的李秋菊一脚:
“你生的贱种,你清楚,那个小贱人到底会不会医术!”
李秋菊条件反射的哆嗦着,饶是她解释过两回,苏半夏不是她生的,只是她抱养的,杨大成父女也是一百个不相信。
都认为那是李秋菊不想挨打,撒出来的谎言。
李秋菊猛然摇头:
“她,她不会,那个苏良都是半桶水的赤脚医生,苏半夏怎么可能是神医,再说了苏良是绝对不可能把医术教给苏半夏的!”
这一点,李秋菊可以保证,苏半夏根本不是她和苏良的种,苏良怎么舍得把家传绝学教给苏半夏这个外人呢。
苏良可是人老心不老呢,哪怕是一把年纪了,还盼望着生出他自个的儿子呢,让儿子继承医术呢!
杨雪梅轻笑:“好哇,小贱人倒是会装,把街坊们都骗得团团转,爸,让李秋菊去拆穿小贱人的真面目!”
杨雪梅真是又气又怄。
她在这里身败名裂,还痛失了工作,遍体鳞伤的躺在家里。
苏半夏那个小贱种却嫁给了裴照!
裴照的腿神奇的好了不算,现在还被人捧成了神医。
和她的落魄,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秋菊晃了晃身子,她都以为杨大成一定会答应的时候。
杨大成却不赞成:“不行,不能得罪了裴照!”
杨雪梅惊诧瞪眼:“爸,你害怕裴照?他从前是营长不错,但他现在不过是个锅炉工,一个底层的锅炉工算什么呀,你干嘛怕他……”
她的话还没说完,杨大成眸色涌上怒气:
“闭嘴,你给我闭嘴!”
“爸!”
“裴照根本就不是什么锅炉工,他就是说出来骗人的!
哼,要不是刚才你张叔来说,我也被蒙在鼓里。”
想到刚才张有为过来说的话,杨大成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竟然生生错过了裴照这么一个副科长当女婿!
便宜了那个小贱种苏半夏!
杨大成这会见到杨雪梅就来气,忍不住怒上心头,骂道:
“你说你,早听我的话,能搞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高宏那个老男人就是个骗子,他自己都要靠他岳丈,还敢和他媳妇离婚?!
他就是骗你这个傻瓜,帮他生个儿子呢!
也就你,不要脸的贱货,我辛辛苦苦养大的黄花大闺女,竟然倒贴了那样一个老货!
你爹我也不过比他大五岁呀,不知羞耻的东西!”
杨雪梅被骂得脸色青白交加:“爸,我,我不过就是想嫁个有钱人,想让你也跟着享福嘛……我有什么错……呜呜……”
“你当然有错,你错过了裴照这只金龟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