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顾夏归家,渺渺的心头便萦绕着一丝难以言明的疑惑。
往常素面朝天的妈妈,仿佛在一夜之间变得陌生,她的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迷雾。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梳妆台上,映照着顾夏那专注的脸庞。
她静静地坐在镜前,手中的粉刷轻轻在脸颊上涂抹,那浓重的香水味在空气中弥漫,让渺渺感到一丝不适。
她不由自主地靠近,小手轻轻扯住顾夏的衣袖,眼中满是困惑:“妈妈,渺渺觉得爸爸肯定也不会喜欢的,渺渺自己也不喜欢,渺渺还是更喜欢……以前的那个妈妈。”
顾夏的手轻轻一抖,下意识避开了渺渺的触碰。
然后又硬生生顿住,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渺渺还小,不懂男人的审美,妈妈要化了妆才会更漂亮呢,你爸爸才会更喜欢我。”
她不化妆就没办法遮盖住一些手术后,无法消除的小瑕疵,所以她化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妈妈,你已经很美了,不用再化妆了。”渺渺的声音带着稚嫩,她的心中充满了不解。
妈妈以前从来不会说这种话……
妈妈从前都不在意自己的外貌,怎么现在这么爱漂亮了,都不像妈妈了……
顾夏的眼神有些飘忽,声音也带着一丝生硬:“宝宝,先别要打扰妈妈,你和哥哥出去玩,妈妈一会儿就来。”
渺渺的心头涌起一股失落,她望着母亲那漂亮的面庞,心中感到陌生。
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会变了这么多,难道是因为爸爸受伤的原因吗?
她无奈地拉着哥哥昭昭的手,走向那宽敞的院子。
院中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却无法驱散他们心中的阴霾。
昭昭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变化,他闷闷不乐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渺渺,我今天不想骑车了。”昭昭的声音低沉而落寞。
渺渺虽然年纪尚小,但也能感受到哥哥的情绪变化。
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哥哥,你是不是想爸爸了?”
昭昭捂着心口,眉头紧锁。
他摇摇头,声音委屈,带着微微的颤抖:“渺渺,我觉得妈妈好像不喜欢我们了,以前她出差回来,总会抱抱我们,亲亲我们的,可是现在……”
他的话让渺渺也陷入了沉思。
她仔细回想,确实,自从母亲回来后,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亲昵地拥抱和亲吻他们了。
甚至昨晚她想和母亲一起睡觉,母亲也没有答应。
渺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她望着远处的母亲,心中涌起一股复杂。
那个曾经温柔、亲切的妈妈,似乎真的已经变得陌生了。
为什么妈妈会变成这样?
渺渺只希望那个熟悉的、温暖的母亲能够早日回来。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这个看似温暖的家庭背后,隐藏着一场惊心动魄的阴谋……
而在遥远的榕城。
顾夏正拽着聂太太衣服上的破洞,神情严肃而专注。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一切的虚伪与谎言。
“顾大师,您这是……”聂太太有些尴尬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不明白顾夏为何对她的衣服如此感兴趣。
如果不是看到顾夏那沉静而专注的面容,她几乎要以为遇到了什么登徒子。
“您这身衣服,似乎没来得及换下?”顾夏询问。
聂太太一愣,回想起今天的种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苦涩。
她轻叹一声:“没换,没换。他一出事,我急得团团转,哪里还顾得上换衣服。难道是……我身上的味很大吗?”
她有些尴尬地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顾夏轻轻摇头,她的声音严肃:“您的身上并没有味道,只是这衣摆上的洞……残余着一种香灰的味道。”
聂太太闻言面色一变,她连忙拉起自己的衣摆仔细查看。
只见那是一个圆形的破洞,边缘参差不齐。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祭拜用的香!
“看来您先生昏迷不醒,不是意外,而是人为!”顾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聂太太震惊不已,她颤抖着声音问道:“是人为!是什么人?您怎么能从这一个小洞,就推测出我丈夫是被人害的呢?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
顾夏轻笑一声,她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自信与从容:“我这点小把戏也看不出来,我师父都被我气死了。”
她轻轻拍了拍聂太太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今天我就先推了别的事,跟你走一趟吧。”
说完,顾夏便让三名船员去通知了预约好的客户,然后上了聂家的车。
聂太太感激涕零,连忙恭敬地请顾夏上车。
顾夏淡淡地说:“别高兴得太早,还是等我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医院。
聂先生刚刚脱离生命危险,正在重症监护室监察。
顾夏站在玻璃窗外,透过那层透明的玻璃,她可以清晰地看到聂先生的状况。
虽然不能到里面去近距离的观察聂先生,但隔着玻璃,顾夏已经大致的了解到聂先生的状况。
“进不去没关系。”顾夏轻声道:“对了,聂先生换下来的衣服还在这里吗?”
聂太太回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衣服应该还在医院吧?当时手忙脚乱的把他的衣服脱下来,至于医院有没有扔,我就不知道了。”
顾夏点了点头,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既然聂太太的衣服被人动了手脚,那么聂先生的问题很可能也出在那些衣服上。
至于聂太太为什么没事,很显然是因为那张保命的符纸。
顾夏能清晰地看到那符纸上起了一道龟裂的纹路,这就是挡了一劫的表现。
“那你快去找医生护士问一问,聂先生换下来的衣服还在不在?这衣服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