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海瑶信念被摧毁。
她可以接受自己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甚至只要他愿意认错,她也不会赶尽杀绝。
可她忍受不了的是,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
“他的手上,一定有其他的东西,能让他在爸爸死后,顺利的继承聂氏!”
聂海瑶越想心里越是冰凉。
“警署那边,有我聂家的吩咐,没人敢放了聂泽洋,更何况聂泽洋还是嫌疑人,他并没有洗脱嫌疑。”
“一定是有人协助他!!或许就是爸爸……”
聂海瑶不想流眼泪,倔强的想让眼泪流回去。
可到了这种时候,她却控制不住自己。
眼泪从眼眶里一颗颗的掉出来,摔在手背上,晕染了整片的衣裙。
“我不想把他想得这么坏,可事实摆在眼前。”
顾夏其实也有这种怀疑,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
她拍了拍聂海瑶的背。
“等到了医院,到底是如何,或许就能真相大白!”
顾夏身上虽然穿得是晚礼服,但身上依然不忘随便带着她的吃饭家伙。
银针!朱砂!符纸!狗血!
……
正方形的小包里,装得都不是平常女孩子用的化妆品,真是叫人大开眼界了。
连忙着掉眼泪的聂海瑶,都被顾夏包里五花八门的东西,吸引了眼球。
顾夏轻笑:“一会肯定有一场恶战要打,我先做好准备,你也是,快把眼泪擦干,不为了你爸爸,就当是为了你妈妈!”
聂海瑶点头,那汹涌的眼泪才收住许多。
“你说的对,我还有妈妈,妈妈是无辜的,这么多年,她为了这个家牺牲了太多,我决不允许那个狗东西,伤害到妈妈!”
聂海瑶唇边露出嘲讽的笑。
“想当初,我爸爸还是一个采椰子的工人,是我外公赏识他,一步步帮助他创业,甚至后来还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他,若不是有我外公家的财富和人脉,他一个采椰工怎么可能短短几十年做到榕城首富!”
“可是他都忘了,把这些成就都归功给了他自己,甚至忘恩负义这个地步。”
聂海瑶对父亲充满了失望。
医院很快就到了,有聂海瑶打招呼,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高级病房。
只是,还未踏进病房走廊,顾夏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
顾夏立马开了天眼,眼中的景象让她浑身颤抖,额头上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夏夏!”霍云骁立马扶住了她:“怎么了?你怎么突然浑身发抖!”
顾夏不能说,这些东西她不能告诉没有入道门的凡人。
她深吸一口气,顶着天眼,紧紧拉住霍云骁的手。
“你们三个跟紧我,不要离开我身边三步远,不然一会我怕我护不住你们!”
顾夏一说完,三人虽然不明所以,还是第一时间相信。
顾夏在包里翻找一顿,拿出一些符纸。
“还好这几天我闲来无事,多画了几张,你们都拿好了,贴在自己身上,赶紧的!再晚就来不及了!”
顾夏盯着两个病房内的情形,恐怕她要是晚来半个小时,聂先生是真的无力回天了。
这该死的,也不知是谁竟然用了逆天改命的法子,借了聂先生的阳寿!
难怪上次她发现聂先生衣服里的符纸,那时还不明白是有什么作用,现在全明白了。
那就是张引魂符!
能让聂先生陷入啊植物人状态,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聂先生的阳寿和命格!
她就说嘛,广神子大师算无遗算,他亲自教给顾夏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错,她亲自算过聂先生是大富大贵的长寿命格,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出事。
原来,都是事在人为,有人想偷换聂先生的命格。
命格这种东西,除了亲近之人知晓,便不会再有别人。
聂太太和聂海瑶,是不愿意聂先生死的,很明显就是聂泽洋这位假侄子真儿子干的!
顾夏屏蔽天眼,不让自己再去看那上空形成的血狱鬼叫,她掏出一把铜镜,朝病房内抛去。
聂海瑶惊讶:“夏夏,我爸爸不是这间病房!”
顾夏淡定擦汗:“无妨,你爸爸虽然不是这间病房,但搞鬼的东西在这间病房!”
她手势不停,不断的掐出法诀,符纸也纷纷像是被无形的手操控,竟然飞起来,贴在了那张大门上。
“嗡嗡嗡……”大门不停的发出声响。
何嘉书整个人都看呆了!
霍云骁的表情好点,他之前是知道夏夏厉害的,很久之前就被夏夏的点穴和银针给震撼过,没想到夏夏的玄学竟也学得这么好。
他表情激动,骄傲的心情就差要溢出来。
聂海瑶比较淡定,她之前就见识过夏夏祛除那玉坠里面的东西,现在再看见这种画面,她一点也不惊讶,最多就是惊叹。
就在顾夏要破门而入的时候,旁边聂先生的病房门被人打开。
“住手!”
一位道士打扮的人从里面走出:“哪里来的野道,竟敢打扰本座施法!”
待看清竟然是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在破法,那道士眸中更是顿起杀心。
“呵,原来是个小丫头片子,你家师长是谁,难道没教你,南沙子道长不能惹吗?”
顾夏冷笑:“什么男傻子,不好意思,我没听说过,区区一个迷惘阵,也想挡我的路,看来阁下不过如此,还真是人如其名,男傻子傻得可以!”
顾夏动作飞快,说话间打出最后一个法诀。
而南沙子也动了,拂尘朝着顾夏卷去。
围绕在顾夏身边的霍云骁三人立马一起动手,替她挡住拂尘的攻击。
砰!大门被打开,换命大法被强制中断。
顾夏大开天眼,立马发现里面只躺着一个死气沉沉的人,只剩下一线生机。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