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彦凝眉思索,总感觉这个霍家有点耳熟呢。
“好,知道大哥还活着,我们两的心病也算是治好了,其他的,就等见了面说吧,只是,大哥和夏夏婚礼,第一次我们没赶上,这一次,说什么我们要给他们准备一份大礼了。”
张开彦性格淳朴,当初就是因为太老实,才总是被裴家人压榨。
现在经过几年的历练,性格能顶事的多,现在马上就在想,要把存的钱取出来,给两人送份大礼。
裴芬也很赞成:“多亏了夏夏这些年照顾我们,我们的日子才能过好,这钱咱们不能省,一定要好好选才是。”
叶飞宇和白鸽回到海城。
见过父母和孩子,就说要去汉昌找爷爷奶奶,顺便去叫上赵勇夫妻和天天。
省城到汉昌的路修好了,两人开车过去,一路都是坦途。
进了粮丰路的巷子,一股子夏日的凉意就伴着微风吹到了身上,叫白鸽一下子就仿佛回到了童年时候。
“爷爷,奶奶!”还没进门呢,白鸽就扯着嗓子雀跃的叫起来。
要不是白爷爷和白奶奶不肯去海城,只愿意守着这老房子,白鸽早就将爷爷奶奶接到城里去享福了。
但老人家心中的享福,和年轻人的想法到底是不同的。
年轻人总是觉得不让老人家干活,就是享福了。
可老人家却不愿意在城里,左邻右舍都不认识,认识也都是要忙着讨生活的年轻人,哪里有在小城镇,走在路上碰见的都是老同学老同事老邻里的强呢!
白爷爷和白奶奶身体健朗,不光是照顾好自己,还常常去参加镇上的各种活动,比如白爷爷就加入了诗歌朗诵社团,还有五禽戏和太极剑的社团,而白奶奶则要朴素的多,是合唱团团员,有空的时候还经常去孤儿院送温暖。
老两口正坐在院子里摘菜,突然听到孙女的呼唤,还以为幻觉。
“我真是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好端端的竟然听到鸽子的声音了。”白爷爷摇摇头。
“你也听见了,我也听见了。”白奶奶停住手,朝门口张望。
下一刻,一张素净白皙的漂亮脸蛋便顽皮的探了进来。
“奶奶!爷爷!”白鸽还像小时候那样顽皮。
吓了奶奶一跳,白奶奶欢喜的上前:“你这孩子,自己都是当妈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说着,奶奶和爷爷又伸长脖子朝白鸽的身后看去。
“馨馨呢?正正呢?”
原来是在找他们的重孙女重孙子。
白鸽不依:“奶奶,你就想着他们两个,都不喜欢鸽子了,是不是?才看了一眼,心都飞走了。”
闻言,爷爷哈哈大笑:“小醋坛子,连你自己生的娃娃,那醋都要吃啊。”
“你一个人回来做什么?怎么不带馨馨和正正来?”奶奶才不吃白鸽这一套,依然要肃着脸盘问白鸽。
叶馨和叶正,是叶飞宇和白鸽生的一儿一女,女儿馨馨已经三岁,儿子正正才满了周岁。
“怎么不带他们两个,我就不能来了,不光是我来了,你们孙女婿也来了呢。”
白鸽看向身后,催促道:“飞宇,你慢腾腾的干嘛呢,倒是开一点啊。”
叶飞宇大包小包的走在后面,这些年他忙着做生意,缺乏了运动,今天抗了一堆东西,才发现自己的体能竟然退化了。
“哎哟,飞宇啊,你怎么带这么老些东西……”白奶奶瞪了白鸽一眼:“你这孩子也是,怎么也不帮飞宇拿一拿?!”
白鸽吐舌头:“还不是他心疼我,不叫我拿嘛,这样也不行啊,奶奶,你真是有了孙女婿和重孙女孙子,就把我这个亲孙女给忘到一边去了。”
白鸽其实心里甜滋滋的,奶奶心疼叶飞宇和孩子们,其实就是在心疼爱。
爱不会消失,也没有转移,只是加倍了。
吃过叶飞宇做的午饭,白鸽才说起这次来的目的。
“是裴照,他还活着,并且他和夏夏在杭城的时候就重逢了……”
白鸽眉飞色舞的说起顾夏和霍云骁在杭城和港城发生的那些事。
白爷爷和白奶奶听得津津有味,一时为两人揪心,一时又跟着高兴的拍手叫好。
就像是看了一场精彩的大戏。
白爷爷感慨:“真好,他们这算是千帆过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是啊,我还记得他们当年住在对门的时候,多么的郎才女貌,多么的恩爱呢,后面我听说两人去了海城就出事了……所幸,现在他们又重聚了。”
那些不开心的往事,就让它们随风消散吧。
“爷爷,奶奶,裴照和夏夏要在港城举行婚礼,他们说让我邀请爷爷奶奶也一起去呢。”
“什么?港城?”
……
傍晚,叶飞宇和白鸽又找到了赵刚和张彩铃,还有已经十岁的赵天天。
听到两人的来意,赵刚的眼圈就红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赵刚当初听说裴照人没了,就在家里大哭一场,伤心的请了三天假。
张彩玲也不遑多让,她和丈夫能有今天的好生活,固然离不开自身的努力,也要感谢顾夏夫妻。
天天的病,是夏夏治好的,甚至为了让天天喝上热乎的牛奶,那段时间夏夏还总是提前去医馆开门,他们不是傻瓜,看不出来夏夏和裴照的照顾。
后来能离开那个吸血的家,也是多亏了夏夏和裴照帮忙撑腰,还有白家,都是他们的恩人。
“这样天大的好事,我们不该哭的,但是我真的忍不住,顾神医终于苦尽甘来了。”
“婚礼我们就不去了,那么远,港城,我听说是要坐飞机过去的,我们就不多花小裴秘书的钱了,给他们省点钱。”
叶飞宇轻笑:“你们啊,真不知说你们什么好,当初我让你们去海城找夏夏,你们非说什么也不去,说现在这工作是奶奶帮你们介绍的,就要在福利院干到底,我也不说什么了,可顾家是什么家底,你也不清楚吗?”
赵刚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