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大汉瞧见沈秋拿出白花花的银子,六只眼睛看得都发直了。
店铺伙计看着手中银子同样发起愣,沈秋不过是一少年,孤身一人驱赶马车进山不说,还能随身拿出那么多银子。
暗叫此人得出手阔,绰身份不凡。
他做伙计一个月工钱,不过数枚铜钱,再加上朝廷的繁杂税收。
有时候一个月见不到工钱,再看沈秋不过一个少年,随手便是数块银子拿出。
有钱真好啊。
“好的,客官还请稍等片刻!”
店铺伙计掂量一下手中银子,乐呵呵去后厨那边,通知里面人给沈秋做菜去了。
目视着店铺伙计离去,沈秋随意找了一个空桌,背对着三人坐了下来。
“马哥,这小哥看起来很是面生,不像是俺们地句山的人。”
三名壮汉中,一名额头上有道伤痕大汉,看了一眼沈秋后背小声嘟嚷道。
“这还用你说,我也看出来了,这小哥出手就是数块银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富公子哥。”
坐在那位大汉另外一旁汉子小声道。
“莫非这小哥也是来此,进山打猎的吗?”
“你想啥呢?这小哥出手就是数块银子,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主。”
“咋可能跟俺们一样,为了养家糊口,交朝廷税收,不得已进山打猎。”
“要是俺也能有,那么多钱就好了。”
额头上有道伤痕大汉喝了口酒,砸吧着嘴惆怅一声,对沈秋羡慕不已。
“有钱还不简单?”
听了桌面上两人谈话,叫马哥的人出声道。
“马哥,你是意思?”
额头上有道伤痕大汉和两人一人,对叫马哥人的话满是不解。
“呵。”
叫马哥的大汉,眼睛一撇斜视身后方的沈秋。
“这不好吧。”
另外一人当即明白马哥的含义,皱着眉头小声道。
“是啊,马哥,这是犯法的事,俺们怎么能干这种。”
额头上有道伤痕大汉也意识到不对,小声反驳道。
“瞧你俩那点出息,我们只是弄点钱而已,又不是杀人怕什么!”
叫马哥的大汉,白了那两人一眼道。
“可是就是不杀人,干那个也是犯法啊,会被抓去衙门那边坐牢。”
“就是啊,马哥,俺可不敢干那种事,要是人村里人知道,俺还怎么继续待在村里。”
“没用的东西,你自己说要有钱,现在机会摆在面前你又不敢!”
“马哥,俺是说想要有钱,可没说要干那种不正当事。”
额头上有道伤痕大汉脖子一缩道。
“我们进山已经有数日,打猎到现在连根毛都没有,打不到猎物意味着没钱。”
“没钱我们大家都要饿肚子,还交不起朝廷后面税收,比如说老宋你。”
“你一直叫喊着要攒钱,给你孩子找个教书先生读书,免得你家孩子以后跟你一样,只能靠打猎为生。”
“到现在钱你攒了多少?还是不被拿去交税了,一分钱没剩下。”
“还有你,老杨,你媳妇身体一直都不好,光是每段时间吃药,就要花费不少钱。”
“现在税收那么紧,你的钱都拿去交税,你还有钱买药?”
叫马哥的大汉,晓之于情,动之以理,对着二人以言语洗脑,好让他们同意跟他干事。
“这…”
两名汉子均被马哥话难住了,对方的一席话痛击到了他们痛处,也当面掀开了两人目前的困境。
两人现在急需缺钱。
叫马哥的大汉,把两人脸上窘迫放在眼里,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下面,便是顺水推舟,找个理由说服两人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不是缺钱过得一塌糊涂,凭什么让我们这么受罪。”
“我们每天为点钱累死累活,来回奔波劳累,那些有钱人却是各种花天酒地,吃香的喝辣的。”
“凭什么让他们那么快活,我们拿他们点钱又怎么了?”
“马哥,你说得非常对,我们拿点钱又怎么了,凭什么我们做牛做马受累,他们却能一直享受。”
那名姓宋大汉被马哥的话语说动,不假思索附和小声低喃道。
“老杨你说呢?”
推了一下额头上有疤的大汉,问道。
姓杨额头上有疤的大汉,一时间变得沉默起来,马哥说的话句句在理,可他的良心告诉他,不能做这种事情。
“马哥,那小哥还只是个孩子,你们这样良心上过得去?”
“良心?多少钱一斤?我们没钱都活不下去,还良心。”
“朝廷若是有良心,就不会欺压我们,收各种不合理税。”
叫马哥的大汉嗤之以鼻低声道。
“好的,我跟你干。”
姓杨额头上有道伤痕大汉,再次沉默片刻,想到自己没钱喝药的媳妇,终是下定决心跟随叫马哥的人,好好敲上沈秋一笔钱财。
三人围在一起交谈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就是这么小的声音还是被沈秋听到,还被他用神识感知力清楚看清,对方说话一言一行时脸上表情。
身后三人对他的想法,让沈秋心中无奈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对那三人想打他主意起了杀心,反倒是对三人起了丝怜悯之心。
如今的世道,真是一点不给人活路,朝廷的各种苛捐杂税,近乎掏空了底层百姓了家底。
在他成为修仙者之前,他家便是如这三名大汉一样。
寻百姓苦,忘百姓苦,无论何时受累都是底层百姓。
“菜来咯!”
店铺伙计端着一盘香喷喷饭菜,从后厨房间里走出,来到一楼大厅里。
围在一起刚才还商量,打沈秋主意三名大汉,闻到香喷喷肉的香味,碗里的米饭瞬间不香了。
直勾勾盯着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