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军双手下滑,给傅然跪下了。
他抱着她的腿,将头埋在她腿上,哭了。
“求你原谅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此生我只爱你一个人,非你不娶……”
傅然低头呆呆地看着他,震惊而又迷惘。
他竟然给她跪下了。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和父母。
他这是真的爱她,不能失去她么?
傅然原本那没有幻灭的爱情,此时瞬间被又点燃了。
就在她伸手要想扶他的时候,想到了他的欺骗,想到了赌约。
傅然一咬牙,无论无何也要等过七天。
她沉声说道:“你这算什么?赶紧起来,在这里待久了,让同事发现怎么办?”
孟晓军却依旧将脸埋在她腿上,哽咽道:“看到更好,我顺势表白我的心。原以为我配不上你,狠心跟你分手,结果我却败给了自己,失去你我活不成,不如就爱了,就算为了你上刀山火海,下油锅我也认了。”
傅然是真的有些抻不住了,她是深爱孟晓军,甚至认为他欺骗她不会游泳,也只是因为太爱她了,想要跟她在一起,才会不得已使出的爱情小伎俩而已。
现在孟晓军如此卑微地求她复合,
甚至跪下给她深情告白,离了她不能活。
她弯腰伸手想要将他扶起来。
孟晓军感觉到她已经心软了,心中暗喜,迅速抓住这个机会,猛然抬手,双手揽住她低下来的头,拉向自己,随即就吻上去。
傅然压根就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登时脸红了,耳热心跳。
孟晓军感觉到她的反应更是来劲了,抱住她,顺势压在地上,便是一通猛啃。
昨日他已经尝到了爱的滋味,便向贪吃蛇,此时又上瘾了。
傅然是真的被吓到了。
她跟孟晓军谈恋爱那么久,两人也不是没有吻过,但是没有冲破过身体防线,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肌肤相亲而已,吻也只是浅浅的吻。
孟晓军一直塑造着纯情直男的形象,从来不对她行霸总之事。
而此时他就像一头疯狂的猛兽,极力索取着,……
傅然怕了,她拼命挣扎着,试图从孟晓军身下逃出来,她不想就此沦陷,失去自我。
就在孟晓军就要得逞的时候,忽然走廊上传来司马杨的喊声:“傅然,你立刻给我出来!”
孟晓军听到这声音,吓得一哆嗦。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傅然猛然推开他,起身
飞快地整理自己衣容,并压低声音责骂。
“孟晓军,你太过分了,我对你很失望,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竟然要霸王硬上弓?
而且是在这储物间。
孟晓军深情而又无措地望着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无辜地辩解:“然然,情不自禁,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否则活不成。”
他也从地上爬起身来,善解人意地说道:“你出去吧,我在这里躲会。”
傅然见他藏好了,调整自己心情,这才打开储物室的门。
“司马哥哥,我在找资料呢,你找我有事?”
司马杨双手插在裤兜里,定定地看着她,沉声应道:“当然,跟我走。”
说完,他径直往电梯那边走。
傅然不解地望着他,扬声问道:“司马哥哥什么事?”
司马杨也没有回应,而是站在电梯门口,按下了开门键。
傅然只得快步跟上去,下意识地,她还回头望了一眼储物间。
进了电梯,司马杨按下一楼数字键。
“司马哥哥你到底带我去哪里?我还要上班呢。”傅然继续追问。
司马杨依旧没有说话,从至美设计公司出来,他径直上了停在门口的悍马。
傅然只得跟着
坐到驾驶座上。
司马杨发动了车子。
傅然不再问了,只是静静地坐着。
刚才在储物间里,孟晓军那通操作弄得她现在心烦意乱,她感觉自己快要失去判断力了。
三嫂那些心声会是真的吗?
孟晓军不爱她,嗜色成性,是魔鬼,只是利用和毁灭,她的爱成了毁灭全家的罪孽?
……
傅然脑中一遍遍过着简安乐那些心声,一遍遍过着刚才孟晓军所作所为,他很疯狂,从未有过的疯狂。
跟她分手,她答应了,他反过来死缠烂打,甚至霸王硬上弓……
傅然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
看不懂孟晓军,更看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爱孟晓军,爱他什么?
忽然司马杨将车子停在路边。
这里是公园僻静处。
“司马哥哥你找我有事?”
司马杨这才转过身体面对着她,很认真地回道:“傅然你还记得跟你三嫂赌约吗?”
傅然登时脸红了,她当然记得,一周内,不要搭理孟晓军。
但今儿是个意外,防不胜防。
不对。
她诧异地迎视着司马杨:“你怎么这么问?”
司马杨毫不隐瞒地嗤笑:“我知道孟晓军将你叫出去绝对没有好
事,是应了你三嫂的猜测,他求你复合是吗?甚至用上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些农村泼妇把戏?”
傅然脸红了,被猜中了。
她这才意识到在办公室按监控,不是好事,自己行踪被司马杨给掌握了。
“司马哥哥,那个你想多了,我就是在储物室找资料,至于孟晓军你放心,赌约期间我不会理他,他也不会来找我,他不是三嫂说的那种人。”
瞪着眼说瞎话,傅然底气不足,说到最后,声音都低得听不见了。
司马杨倒是也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只是淡淡地笑道:“还记得,昨儿我说请他晚上一起玩吗?我发个好玩的,你看看。”
傅然心中忐忑,很想拒绝,但又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