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江吟泪如雨下。
春狩过后,萧元决定安排些事情让陈梓做,免得他整日闲散不羁,招惹风言风语。
“陈小将军深得陛下器重啊,连京城治安都交到了你手上,后生可畏。”
江丞相下了朝,正准备出宫时,看见了旧友的儿子徘徊在殿外。他为人正直,有心提携陈梓,便出言攀谈。
“您谬赞了。”陈梓认出他是江吟的父亲,当即作了长揖,语气恭敬道:“在下毛头小子,承陛下委以重任,实在是惶恐,盼您提点一二。”
“管理京城不是容易事,很多时候不能全靠武力。”江丞相老练地提醒道:“京城的麻烦事一桩接一桩,人手再充足也会分配不过来。像两家吵嘴打架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你无须多管,叫底下人自行解决便是,最重要的便是防着细作刺探情报。”
“多谢您不吝赐教。”陈梓点头道:“我尽力而为。”
江丞相越看陈梓越像曾经的好友,语气亲切了许多。
“虽然有你父亲镇守,战事稍歇,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北狄人狡诈,派出的探子数不胜数,潜伏在京城的暗处,伺机而动。你此次上任,便要一举铲除,好为你父亲分忧啊。”
“是,我明白了。”陈梓郑重道:“我与北狄人交手数次,熟知他们的阴谋诡计,不会放过一个细作。”
他顿了顿,谨慎道:“我听父亲说,他很羡慕您有一个女儿,令爱知书达礼,满腹才情,是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
江丞相被戳中软肋,板着的面孔登时柔和了不少,唏嘘道:“有女如此,父复何求。我最愧对的就是小女儿,没能好好待她。她像我的亡妻,性子倔强,很会体谅人。”
“听闻您已经接了令爱回京城。”陈梓趁热打铁道:“不知我是否有幸登门拜访,代替父亲致以问候?”
“登门拜访?”江丞相迟疑道:“两家情谊固然深厚,但陈小将军名扬京城,一举一动都是被人盯着的,贸然登门恐怕不妥。何况我女儿时常不在家中,你来了也是白跑一趟。”
“也是。”陈梓黯然道:“我只顾着见一见令爱,忘了这一茬。告辞了。”
江丞相虽然莫名其妙,但并未深思女儿和陈梓的渊源。在他印象里,自家女儿乖巧听话,久居江南,而陈梓初来京城,引人注目。两个人连面都没见过,能有什么超出上一代的关联。
“好你个陈桐,莫不是看上我家女儿了,怂恿你儿子勾搭。”江丞相灵机一动,茅塞顿开,决定回去和江吟好好谈谈,劝她离所有姓陈的小子都远一点。
陈梓弄巧成拙,反倒提升了江丞相的戒心。他拜访不成,索性投身于京城的治安,揪出了好几个顽固的钉子,备受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