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惠笙,这边这边。”
她循声望了过去,竟是只见过一面的人。那人满头银丝,正是宁斟的奶奶,沈玉贞老师。
“那我先去点单。”刘果果同惠笙说。
惠笙点点头,过去同沈玉贞老师打招呼:“您好,好久不见了。”
她注意到沈玉贞老师对面坐着一位秀丽的妇人,正好奇地打量着她。
沈玉贞老师热情地同她说话,要拉着她非要她也在她们这桌坐下。
惠笙不好拂前辈的面子,只好暂且坐下。
“哎呦,真是好久都没见了,你看你又瘦了。”沈玉贞老师笑着打量了惠笙说。
惠笙赶紧笑着:“哪有,我还长胖了几斤呢。”
沈玉贞老师不相信,捏了捏她的胳膊:“你看看你这小胳膊瘦得,跟我年轻时候真是没法比。”
惠笙只笑笑。
沈玉贞老师这才想起来给她介绍她对面的女士:“哦,惠笙呐,这是宁斟的妈妈。”
惠笙一听她竟是宁斟的母亲,赶紧打声招呼:“您好,宁太太。”
宁斟的妈妈却笑着说:“我姓郑。”
惠笙尚且疑惑,郑女士便又笑着说:“我跟宁斟的爸爸早就离婚了,现在常年居住纽约,这次回来探亲,正好他奶奶有空,我们便出来喝杯咖啡。”
惠笙有些惊讶,她还从来都不知道宁斟的父母竟然是离婚的状态,她从未听宁斟提起过。细想想,她好像也没有主动问过。
郑女士仔细看了惠笙的神情,她问:“你跟宁斟挺熟的吧?”
她说得还挺委婉,惠笙心想,想必沈玉贞老师早已把她和宁斟的事说给她听过了,她也就不扭捏,直白地说:“是,我们交往过一段时间。”
郑女士倒没想到她会这么大方,愣了一下,便笑着说:“看来还是我们宁斟没福气。”
她转向沈玉贞老师:“我看这位小姐就好得很。”
沈玉贞老师也笑笑地说:“这缘分呐,就是来来去去,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人这一辈子会怎么样。”
惠笙只赔笑。
沈玉贞老师又问她:“听说你要出国去拍戏啦?”
惠笙倒是疑惑:“您怎么知道?”
沈玉贞老师笑笑:“我虽然住在乡下,可是新闻也没少看呐。”
惠笙就笑了:“是,我要去新西兰待一段时间。”
“哦,新西兰啊,那是好地方。”沈玉贞老师点点头,“我要不是年纪大了,也想出去走走看看。”
郑女士说:“您老人家身体比我都要来得康健,您就是舍不得您那一亩三分地,舍不得你那菜园子罢了。”
说得沈玉贞老师自己都笑了起来。
惠笙很少见到离婚后还能跟婆婆关系这么好的人,心中不禁深感奇事。
那边刘果果早已经点好了餐,侍应生也已经送了上来。惠笙看见刘果果的手势,便向沈玉贞老师和郑女士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沈玉贞老师和郑女士知道她是同别人一起来的,也不强行挽留点点头,目送她起身离开。
“我看这姑娘有礼貌得很,说话谈吐也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个好孩子,当初怎么就看上了宁斟这孩子呢?”郑女士感慨。
沈玉贞老师到底护着自己的孙子,为他辩驳:“咱们宁斟也不差好吧,他们都是念过书的人。”
郑女士笑:“要说别人家的孩子吧,我还不敢打十分的包票,但宁斟我还不知道他,说是出国留学,其实是拿着钱在外面玩了几年,念个学位回来,还不是从他爹手里接了个公司,到现在还是那么吊儿郎当的,也不好好安稳下来,正经谈个女朋友才是。”
沈玉贞女士摇头:“要说他的女朋友,看来看去,我还是觉得刚刚那位惠笙小姐不错,他也就把她领过来给我看了一次。至于其她的,要我说,都不是能令他收心的人。”
郑女士奇怪:“那这么好的女孩子,他们怎么还会分手呢?”
沈玉贞女士拿着小银勺搅了搅咖啡,她说:“人家好是人家的事,像你,不也跟我儿子离了婚?”
这话要是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是婆婆在苛责前儿媳。但郑女士明白,沈玉贞老师是真的在支持她做出的决定。
“但我总觉得呀,她跟这位惠笙小姐还没完。”沈玉贞老师又说。
郑女士挑起了眉:“这话怎么说?”
沈玉贞老师笑笑:“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她要去国外拍戏的?”
这女士意味深长的“啊”了一声,她转头看向坐在另一边的惠笙,不知她同对面的女孩子在说些什么,眉眼神采飞扬,的确令人一见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