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了上来,面对着四面八方加入战场的敌军,不断有敌人倒下化为粉尘,但也同样有敌人再度攻击过来,就仿佛刚才所有的战斗一瞬间就被补充了一样,没有尽头。
药研藤四郎跃起凭借着自身优越的弹跳力刺穿了一振短刀的头骨:“连刀柄都贯穿进去了!”
任由粉尘扑了他一身一脸,其后他抖了抖刀身,粉尘随之一并飞散,抬手刀尖抵住另一振的脖颈:“一期哥,你还好吗?”
一期一振的脸色有些苍白,战斗的时间持续了太久,他的状态实在不算太佳,但为了不让弟弟担忧,还是勉强柔声:“我没事的,药研,不用担心……你怎么样?”
“……”对于一期一振的掩饰,药研藤四郎心知肚明,但他还是颇为沉静的开口:“…是吗,没事就好。”同时手中稍一用力,刀剑拧开了敌军的脖子;“我也没问题哦?”
那边小狐丸与笑面青江被敌人逼得逐渐越来越近,后背抵在一起面对着各自的困境,笑面青江此时的练度不足以一击攻破大太;而小狐丸在面对着复数振敌刀的压制也难以施力突袭。
于是,两人默契的同时出招用假动作逼退敌方后不言自明地迅速交换位置。
“笑起来的吧,微微的。”
“被咬一口可是很痛的哦?因为野性!”
两边的敌军随之应声倒地化为尘灰,动作连贯得仿佛刚刚那一瞬间就相互交流过一样。
与对方刚才一同在战斗时弄得灰头土脸又浑身血汪汪惨兮兮的模样大眼瞪小眼,忍俊不禁但又忍了再忍的两刀最终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真是狼狈的模样啊……”
“说狼狈的话,这一点你不也是?”
笑面青江正要开口讲话,因为位置的缘故正好能看到审神者的他瞄到了已经提刀悄悄接近审神者的胁差,瞳孔瞬间收紧,来不及思考立刻喊了最接近审神者身边的萤丸。
“萤丸,快去帮审神者!”
“嘁,麻烦。”因为杀戮畅快得双眼已经完全泛起亮红色听到呼喊不满得撇撇嘴,抡起本体赶了过来。
但他离审神者的位置毕竟还有点距离,在他赶到审神者还有几米的范围时,对方已经冲审神者举起了刀。
萤丸的眼睛骤然睁大,不知是因为危险还是因为兴奋,那抹赤色竟隐隐有往眼白处扩散的倾向。
然后,那振敌胁就当着他的面飞了出去撞折了一棵树。
“……哦,可怕。”萤丸表情淡淡的说完,转身脚步轻快的蹦蹦跳跳走向笑面青江他们,他所经之地的溯行军成片的往下倒:“我觉得她完全不需要我们保护呢~。”
“……真是恐怖呢。”笑面青江随手斩开一振敌短,也不知是在说审神者还是在讲萤丸。
辛苦半晌敌军总算只剩零星了,刀剑们的氛围也逐渐轻松起来。
刚才那几波的敌军加起来大概也有几百多只了,长时间的战斗令刀剑们都颇为疲乏,现在他们都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收尾的处理是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做的,其他几振开始整备休息。
“真是一场大战役呢。”笑面青江坐在一块石头上将刚才战斗中弄脏的刘海拂到一旁,看了一眼审神者,却发现她已经闭上了眼,似乎有着什么光淡淡的散发出来。
还真是个,不得了的家伙呢。
“……今天玩的很开心哦。”萤丸低着头抚摸着本体的刀柄
“还是不要太放松警惕比较好,也不确定这些是不是就是全部了。”药研藤四郎从背包中拿出帕子递给小狐丸。
“……毛发都变得乱糟糟的了。”小狐丸皱着眉看了一眼已经被血糊成一团并且干结的头发,认命的接过药研藤四郎手中的帕子擦拭锁骨处被扎穿的血洞。
长时间的精力集中让一期一振此时有些心不在焉,处理一振敌短的时候没能像前几阵一样干脆利落的斩去头颅或者顺势:腰斩。
体力不支的他选择了更为方便的侧切,但也导致了这振短刀没能立刻死去而是有了反应的机会,他发出了一阵怪异而又尖利的叫声,那声音宛如警报一般回荡在寂静的树林之中。
三日月宗近几步敢来在短刀的脖子上补了一刀,那吵人的敌短终于止声消散。
他与一期一振交换了个眼神,一期一振带着歉疚的双眼映照出了三日月宗近的眼睛,他们彼此的眼神于对视中不约而同的严肃了起来。
药研藤四郎下意识跳起握紧了刀柄,眼神戒备的凝神探听。
刀剑暗堕之后身体的机能也会相应的有所提升,尤其是侦查和机动能力。
这些加注在短刀身上,只会使他本就傲人的优势更加优秀。
他清晰的听见林子里急促赶往这边的踏步和敌刀的沉重的呼吸声,并且可以确定的是,这一波的数量恐怕绝不比刚才清完的那一波少多少。
他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在身体僵硬一瞬后低声提醒面色严峻的其他刀剑:“敌人的增援部队要来了,做好战斗准备。”
“……敌人不少,所以做好持久战的心理估计。”
这下脸色难看起来的不止他一个人了。
一振敌短刀迎面冲药研藤四郎而来,口中衔的腐朽短刀与药研藤四郎精悍锋利的本体相击发出了铮鸣。
虎口被震得一阵发麻,离得近了药研藤四郎才发现对方的眼眶中空无一物,但是却冒着诡异的黑烟,骨体也被类似的东西缠绕着,这让他感觉到一阵奇怪。
之前的战斗从未遇到过类似的存在,他担心这是否是敌人麻烦的新型形态。
刚才的战斗之后还没来得及休息多久就被迫再次出战让他也有些吃不消,干脆把那振刀挑开,同时后撤一步让对方顺着惯性被刺穿。
但他还来不及喘口气另一振就从他后方刺来,他险险偏头躲过却又有一振刀刺穿了他的肩膀。
药研藤四郎闷哼一声,转手将本体送入对方胸腔;他下手极狠,完全送入之后又让刀身在敌军体内转了半圈。
按理来说敌军早应在此时松开了,但刺入他肩膀的刀不仅没有收去力气甚至又深了几分。
他愕然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