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了很很多次,只有在这一次她哭了。
她弯腰把袋子提起,离开。
自始至终,她没有回头。
每次他说“回去吧”,沈宴宁都会佯装弯腰系鞋带,看他还在不在。
每次他都会在。
她停住脚步,一片花瓣飘落在她面前,沈宴宁提着水果,拼了命的往前跑,她想找一个容身之处。
她是一粒灰尘啊,哪里都能让她躲藏,哪里都是她的容身之处。
可是今天晚上的路灯都很亮,将她的身影照的长长的,她甚至不知道要往哪里躲,要用哪里挡住她的身体。
路灯下,又不知道从哪里飘来地花瓣。
很冷,很冷。
灯光照下来的应该是暖阳,是温暖的,沈宴宁缺觉得很冷,很冷。
剧场外,那盏挂在墙上的小灯一晃一晃地,周陆嘉把玩着项链,将它缠绕在手腕处,越缠越紧,勒出了血痕。
九点零五分,他躺在长椅上,看到滚落在角落里的一颗红苹果不小心掉出来了。
怎么能这么不小心?袋子又没有缺口,它究竟怎么掉出来的。
沈宴宁捡起那片花瓣,它在指尖已经被碾烂,她无力地蹲下。
怎么可能桥归桥,路归路。
怎么可能?
太自私了,简直太自私了。
明明.....
是想成为彼此那个最难忘的人啊,怎么就各自走各自的路呢,说好的一起逃出黑暗呢,是她先食言了。
“你也要离开我了吗?”
她咬着唇,扭头,许久以后,沈宴宁说。
“没有真正的一辈子的。”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