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册子上,晕开了一个黑点。
“姐姐不如从在茶馆听到朱家兄弟的事,开始写吧。”春竹好心提醒着。
“好,我怎么没有想到。”沈兰时有些麻木了,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她写完这几天的事,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整整两面的说辞。到了最后,她竟然不敢停下笔,手不停的的颤抖着。
沈兰时流下眼泪,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久久,沈兰时突然说话,“春竹,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办才好?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奴婢说的话,姐姐也是过过耳就罢了。奴婢听纪公子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姐姐现在在青阳,身后也只有纪公子帮着,可不能大意。身在远处的家老爷和奶奶以及两个小主,还在苦苦等着姐姐呢。如若是走错了一步,奴婢死没有关系,但姐姐和家老爷他们不值得。”春竹严肃,“办法奴婢是没有,及不了姐姐和纪公子的头脑。姐姐要是想知道怎么办,为何不去问纪公子?目前,他还不算上一个坏人。”
沈兰时捂着自己的眼睛,“把册子收好,在拿点点心过来,我们过去吧。”
看着五颜六色的点心,不同的形状。沈兰时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她呼出一口气,心里给自己打着气。
她看了一眼春竹,得到示意的春竹上前敲了几下。但迟迟没有回应,春竹又敲了几下,生怕自己敲的声音小了。
又想再一次敲门的春竹,门就被打开了。
沈兰时皱着眉头,但想到自己来是为了什么,也不好多说了。
纪秉雁擦着头发,水还在不停往下滴,“以后别这个点来,我习惯这个时候沐浴。要是没听到你的敲门声,有得你等。”
沈兰时嗯了一声,不敢看着他,“你快将衣服穿上。”
“什么毛病,里衣不是衣服?”纪秉雁没有动,嘲讽着她。
春竹咽了一口口水,虽然说纪公子跟了她们一起还是有些日子了,但还是时常会觉得这个人可怕。为了自己姐姐的名誉,她还是解释。
“纪公子有所不知,在中晋,您这样让旁人瞧见了,会坏了姐姐的名声的。所以,您也行行好,将衣服穿上罢。”
纪秉雁把衣服穿上,不忘吐槽,“中晋也不过如此。”
沈兰时反驳,“我中晋方心未艾,哪能是你们东翎能比的!”她又嘟囔着,“你不照样被派来当质子了。”
春竹大惊,姐姐这是忘了来干嘛的了。也都怪纪公子,偏偏说中晋的不好,这让中晋人怎么能忍。
纪秉雁笑了一声,“那沈小姐是来干什么呢。”
沈兰时听了,也顺着台阶下,“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你这边有想好吗?”
纪秉雁说,“回天泽吧,这里的事就先不管了,让他们先争。”
沈兰时不理解,“回天泽做什么,那边还有什么事没有办吗?我回去又能干什么,那边什么都没有了,爹爹也不太结识朋友,怎么可能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