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别生气,哥哥我呢,就吓吓他。”
莲佛惜刚想给那人一掌,让他尝尝什么叫肝肠寸断。谁知还未出手,自己便被推了出去。
蓝衣少年接住她,问了句“没事吧?”再一抬头,那黑衣人早已飞身跃强墙而去了。
蓝衣少年望向黑衣人离开的方向,面露不甘的迅速追了上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院子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只剩莲佛惜站在在惨白的月光下,瞧着桃树下的一片狼藉无奈叹气。
看来,那黑衣人偷了那少年很重要的东西。
不过,追过去又有什么用呢?东西在她这。
莲佛惜又抬头看着少年离开的方向,准备回屋睡下,却不经意瞧见地上躺着一个信封。
外壳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写。
莲佛惜走过去捡起来,准备打开来看看,想了想,一来,窥探他人的信件不妥,二来,她并不识字,便作罢了。
谁知,信封竟然被她拿反了,开口朝下,里面的一叠信纸一下子掉下来,又被风吹散开,像散落的花瓣。
莲佛惜也不在意,慢慢去一张张的将它们收起来准备卷回原状,却发现纸上竟然是夷族的文字。
她不认识汉字,但母亲是邑家女,故而她认得夷族的文字,虽然两种都不会写。
意外瞥到两页纸的内容后,她心想,这可真是飞来横祸了。
因为,信纸上的内容足以被治个株连九族的重罪。
莲佛惜思量片刻,决定进屋拿火折子将它烧了一了百了,不想,那少年又折返回来了。
“姑娘,你还没走啊?”
“……”
这是她家吧,他要让自己走哪儿去?
莲佛惜闻声,忙将那信收到袖中,转身看他。
少年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没头脑,便挠挠脑袋笑道:“你瞧我,这是你家。”
莲佛惜在这样的距离下,终于在朦胧的月色下看清了少年的脸。
他年纪不大,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个头却高了莲佛惜半截。
浓眉大眼,脸很小,笑起来很好看,露出的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最右边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
一眼看去,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少年郎。
少年抱歉道:“对不起啊姐姐,这么晚还打扰到你。不仅掀了你家的瓦片,还让你院里的桃树被劈了一剑。喏,这几两碎银子,就当我配你的瓦片和桃树了。”
“不必了。”
少年悻悻然地捏捏耳朵。
“姐姐,你有看到一个信封吗?我搜了方才那人的身,没找到,我想着,是不是落在你的院子里了。”少年有些为难。
“男女有别,你久留不便,快些离开吧。”莲佛惜试图赶他走。
“你真的没看到吗?那信封对我很重要!你如果帮我找到,我会报答你的!”
少年纠缠不休,一定要个答案,莲佛惜霎时间计上心头。
她故意捏着那信去挡开他攥着银子的手道:“我不需要,你还是收回去吧。”
少年一脸吃惊道:“这……姐姐,你手上的那个是什么啊?”少年努力的压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尽管情绪早已在话语间展露无遗。
“刚刚那个黑漆漆的人落下的一堆废纸,我刚准备拿去丢掉的。”莲佛惜淡淡道。
“诶诶诶!姐姐别丢!”少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信封,又看她,“姐姐,那东西其实是我的,你要丢,不去直接给我吧!”
真好哄!
莲佛惜顿了顿,“这样吧,你用你手里的银子来同我换吧。”
“啊?可你刚才不是还要丢掉嘛。为什么现在又要我给银子啊?而且刚才你也不要我的银子啊。”少年一头雾水。
“敲诈你啊!”莲佛惜理直气壮,“我贪财嘛。”
少年大惊:“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姐姐,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
“你就说你换不换吧,不愿意我就……”莲佛惜说吧边要做势打开信撕碎。
“诶诶!我给我给!我给还不行吗?”少年急忙道。
“嗯,孺子可教。”
莲佛惜一脸得意地抓走他掌心的银子,然后将信封拍给他。
“你走吧!小声点啊,别吵着别人。”挥袖转身推门进了屋子。
少年拿着信封,呆呆的看着那扇关上的门,愣愣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接着又抬头看看月亮,喃喃自语道;“而且也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呢。”
莲佛惜回到房中,床上躺着的潋珠和苏素荷正为安息香的作用睡得香甜。
莲佛惜将那把银子放在枕边,再悄悄爬上床,慢慢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莲佛惜早起准备出门练刀溜马,发现昨晚一地狼籍的院子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只有桃树树干上的裂口还提醒她昨晚的事情并不是梦。
至于素荷问起劈开的桃树时,她也就随便搪塞过去了。
莲佛惜依旧在厨房扮演者着她打杂的小角色,很快便忘了这段小插曲。
不曾想,缘分的奇妙远远超出她的预料。
这日,她给所有的士兵都上完菜,正走在出教法司大门的路上,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大喊了一声:“桃子姐姐!”
莲佛惜微微一愣神,声音有些耳熟,不过肯定不是叫她。
正迈开步子继续走,手臂不然被人拽住,她条件反射想出手防备,好在强忍住自己的那点念头,只是一脸茫然的回眸。
“真是你啊!”少年又露出来他那爽朗的笑,“我就说,瞧你背影这么眼熟呢!”见她一脸茫然,又迟疑道:“你不记得我啦?就那晚,我还给了你银子呢!”
他这话说的实在是容易让人误会。
莲佛惜当然还记得,但她并不想和这少年有过多的牵扯,毕竟他的主子可不像他那样简单。
“大人认错人了,我不姓桃,也从未见过大人,更不是你姐姐。你挡住我回家了,请让让。”莲佛惜冷冷打断他的话。
少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