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追。”
“莲姑娘身手不在你我之下,而且就算我们追到她,强行将她带走的话,似乎……”琮柏追上去说道。
“谁说我要强行带她走了?”岚夜扭脸看他,“她没有令牌根本进不了城。”
琮柏露出笑,说道:“主子英明!”
“我本就不想来,毕竟小莲上次见面后就怕我带她走。要不是商神佑说的那般真切,我想成全他那片为了小莲的心,才不讨来小莲的这顿骂。”岚夜无奈皱着眉,“让她回去也好,省得等回去了再东窗事发,我免不了要挨骂,让商神佑隐身当了这好人。”
琮柏忍不住笑出声。
岚夜疑惑地看他,问道:“你笑什么?”
“属下就是觉得你怎么跟商神佑大舅子一样。”
琮柏扶上马车,岚夜扭脸看他一眼道:”我视小莲如我亲妹,这身大舅子我还是担的起的!”说罢弯身进去坐下,“走吧,要下雨了。”
另一边,莲佛惜躺靠在牛车上的稻草堆旁,脑子里刚想完岚夜忽然出现,以及黔城出现疫症,还有商神佑昨天怪异举止的这些端倪,接着又盘算着到时候没有令牌也能进城去法子。
牛车主人姓张,是个二十来岁的庄稼汉,憨厚老实的年轻人,见莲佛惜在车后没有动静,便忙道:“姑娘,你可别睡过去了,山里凉,小心风寒呐!”
莲佛惜一听,忙道:“无妨,我醒着呢!不困!有劳张大哥关心了?”
张大哥笑道:“我瞧你这模样,不像黔城人,但又像个城里人。这种时候还要往那城头去,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没什么。”莲佛惜抽出一根稻草捏着转圈,“我的丈夫和姐妹在那儿住,我担心他们。”
“哦,难怪了。”张大哥似乎感同身受的“这也是人之常情,自己重要的人在那儿,就是刀山火海也得去寻呐。”
说罢他似乎又想起,关切道:“不过现在因为疫症管得严,你有出去令牌吗?没有令牌随意进出,可是死罪啊!”
莲佛惜嘿嘿一笑,答道:“有,我身上要是没有令牌又怎么敢往那儿去,城门口都是守卫,这不是引火烧身嘛。”
“也是这个道理。”张大哥闻声自嘲地笑笑,“咱们庄稼人心直口快,姑娘你别见怪哦!”
“不会!大哥你让我坐你的牛车还分文不取,我已经很感激你了!”
两个人就这样聊了一路,莲佛惜也明白了黔城这阵子的境况,终于明白商神佑这阵子是有意伙同着府里的上上下下的人瞒着自己。
天气渐晚,莲佛惜被那牛车顺路捎了一段,不想一柱香后便同那牛车主人分道扬镳。
虽说那张大哥不收莲佛惜的钱,但莲佛惜还是用手帕包了一小锭银子放在草堆里。
她依照原路返回见还路程还远,但现在天色晚不说,还在下雨,依照她现在的视力,道路已经有些看不太清了。
于是莲佛惜打算找出农家或者山洞暂住一晚后,明日再往回赶。
就在她从另一条岔路穿下去的时,远处一对人马正往这边来。
有人?看样子也是往黔城的方向去,或许可以问问能否捎她一程。
莲佛惜心中一喜,忙挥手上前去拦住对方的去处。
好巧不巧,她要拦停的车队主任正是海商易。
对方见路边突然冒出来一人,忙拔刀警戒,朝她斥道:“来者何人,为何阻拦我等去路?”
车队被迫停了下来,车上的解听梵闻声掀开车帘探头去看,嘴里喃喃道:“怎么了?难道是有不开眼的山贼打劫?”
一旁的海商易闭着眼睛闭耳不闻。
解听梵暼到拦路的莲佛惜,又道:“诶,不像啊,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子,个儿高还挺好看。”
解听梵便说便瞄闭着眼睛装佛陀的海商易。不想车外传来傅荆的声音:“公子,来人像是莲佛惜!”
海商易这才睁开眼,解听梵察觉到他听到这话后波动的情绪,转动眼眸,若有所思。
路中央,莲佛惜忙高声解释道:“姑娘莫慌!我不过一个赶路人,因有急事要往黔城去,不想同我大哥走散了。现在天色渐晚,我一个独身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见诸位是往黔城方向去,还望姑娘发发善心顺路捎我一程。”
那女子见莲佛惜说的情真意切,随又恻隐之心但仍未放下警惕。
不想她还未开口,马车前室的傅荆便喊道:“玖枚,莲娘子与公子是旧相识,你放她过来吧!
玖枚和另一人这才扯动缰绳退出路来让她过去。
莲佛惜走近马车慢慢看清那人是傅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拦了海商易的路。
傅荆跳下来放下马扎让莲佛惜上车,莲佛惜一撩开帘子便瞧见海商易一身秋装,大马金刀地坐着,身边还伴着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
他挑了一下眉,微笑着同她寒暄道:“哟,小莲娘子,许久未见,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