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商……咳,我们都快被你吓死了。”
莲佛惜听到解听梵平安无事,缓缓松了口气。
“我伤成这样还没死,一定是你医术高明。”莲佛惜眼珠微斜着看他,“又欠你一个人情。”
江渡云顿了顿,在她的床边蹲下来,诚恳地说道:“既然你说欠了我人情,那你可不可以别走?”
莲佛惜稍稍一愣,眨眨眼,眼里又滑出一滴泪水来。
“我知道,看你的样子就知道这两年你发生了很多事情。”江渡云抬眼看看她,又垂下眼眸,“其实,龙也和你一样。”他说完又否定地摇摇头,“不,应该是整个骊朝才对。”
莲佛惜未开口回答他,江渡云见她一言不发,无奈地起身走到桌边盛了碗粥走回她身边递给她,说道:“算了,先不管别的,你先好好养伤,把这碗粥喝了。”他打量了一下她的手臂,“要我喂你吗?”
“不用。”莲佛惜轻轻摇摇头,将碗接过放在床边后用勺子吃起来,她打量了一下周围,“这里是你的家?”
“这……嗯。”江渡云支支吾吾,挣扎了一下,“哎呀,其实这里是龙也找的一处宅子,你浑身是伤,又是个女子,在军营多有不便,她特意让人找了这出地方给你。”
莲佛惜听到商神佑的名字,还止不住心潮澎湃,她捏着勺子点了点碗底,问道:“他见过我吗?”
“你说呢?”
莲佛惜心虚地撇开眼睛,又问:“军营很忙吧?”
江渡云眼睛微眯,意味深长的笑道:“想见他啊?”
莲佛惜口是心非道:“我就随便问一句。”
“哦,就随便问一句。”江渡云阴阳怪气的假笑一下“王枭和他的余党被处理好之后,我们先是给你处理了伤势,然后他抱着你来了这儿。你一直昏睡不醒,他急得不行,但军营那边还需要他拿主意,所以他只能来来回回的跑。你想见他的话得等等,他应该迟一些就来看你了。”
“我真就问一句。”
“嗯嗯嗯!”江渡云敷衍地点头,“我看你嘴巴比石头还硬。”
莲佛惜仰头将剩下的粥喝完,把碗勺递还给他,“吃完了。”
“吃完了也先别着急睡,还有药。”江渡云接碗递药,“我在这里也不方便,这小屋是一个叫云姨租给我们的,商神佑给足了银子,她每日会把你的一日三餐和换洗的衣物送来的。你有什么需要就去找她,她会帮你。”
“好。”莲佛惜接过药汤一饮而尽,苦得她龇牙咧嘴,舌尖直发麻。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江渡云站起身。
“路上小心。”莲佛惜把汤碗放桌边。
江渡云转身要走,却又忍不住回头再叮嘱一句:“对了,你和龙也见面后一定要好好谈,知不知道?别老想着逃跑。”
“知道了,我会照做的。”莲佛惜朝他笑了笑“明天见。”
江渡云闻言安心地笑道:“明天见。”
因为江渡云说商神佑可能迟些回来,故而他离开后,莲佛惜仍旧在等。坐累了就靠着,后面干脆直接躺着等,药力慢慢发挥了作用,让她困意横生,竟不知不觉便睡过去了。
这觉睡得不算安稳,天热,她又忘了放蚊帐,脖子便被蚊虫叮了两个包,又痒又热。
她满头的汗,迷迷糊糊地伸左手去又抓又挠,还扯开衣带将衣襟大敞着,绣着花鸟的肚兜在敞露出来。
不过紧接着就感觉到有阵凉风吹进来缓了缓她身上的闷热,凉爽的感觉让她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这阵风让她做了个不清不楚的梦,梦里有个人给自己打扇,还帮自己抓痒,他有时还会摸摸自己的头发,亲亲自己的脸颊。
莲佛惜一个扭头眯眯糊糊地睁开眼,恍惚间瞧见了商神佑的脸。
他正托着自己的左手放在唇边,眼神万般柔情地注视着自己。
“我吵醒你了?”商神佑小声问。
莲佛惜根本没清醒,只觉自己身在梦中,又合上眼睡去。
商神佑见状哑然失笑,忍不住怜爱地轻轻张口轻咬了下她的手背的皮肉,
他齿间微微发力,直勾勾地瞧着她的反应,但对方无动于衷。
“真这么困啊?”他温柔一笑。
商神佑停住打扇的动作,翻开她的掌心又微笑着轻轻一吻,眼睛瞥到对方坦诚相见的胸口,心头猛地一跳。随即又放下手中的蒲扇,拢好她的衣襟,伸指勾起细长的衣带给她系上。
窗外月色皎洁,虫鸣起伏不定。床帐下,商神佑这么个人高马大的人就下半身屈膝盘坐床边,上半身歪着脑袋趴在床边安静望着她。
此刻,他的心情比月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