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阻止她的理由,应该只是一时贪玩。
不过,下次见傅延时若再碰着傅潇,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傅潇气走燕宁后径直去了傅延的勤政殿,他进了勤政殿向傅延行了礼,很是随意地坐在傅延的旁边。
傅延手里拿了卷书看得正仔细,虽然没有驱赶傅潇的意思,但也完全没有想搭理他。
傅潇故意在一旁弄出动静,又是轻敲桌子,又是自顾自地哼调子,傅延依旧不理他,他也没胆子拿来傅延手里的书,只好凑上去:“我突然回来,皇兄为何不问我?”
傅延头也不抬地道:“没有这个必要。”
因为他心里早就清楚了。
“皇兄不问问皇姐?”傅潇又问。
“福柔才不像你。”
“皇兄一点儿都不关心我。”傅潇眼眸一转,“那皇兄再猜猜我刚才回来的时候遇见了谁。”
他很清楚皇兄刚才定看见了自己和燕宁在一起,他现在想看看皇兄对燕宁的真的如传闻那般吗?
傅延闻言,目光有片刻不在书上,但还是被傅潇瞧见。
看来还是在意的。
“不过,她被我气走了。”傅潇看着窗外,声音故意放大,生怕傅延听不见,“这时辰不是太好,她被我气走时日头毒得很,定是被晒到了。”
“你们说了什么?”傅延也不挑明,而是继续看着书,心思却不在书上。
“除非皇兄也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
傅延知道他要问什么,但并没有回答他。
“皇兄何不自己去问问?”傅潇不再兜圈子,直接明了地挑开了话题,“怎么我们才出去了些时日,你们之间就发生了变化,皇兄和她是怎么了?”
傅延眼神骤然一冷,紧盯着傅潇,眼里像嵌了寒冰,手指扣着桌面,显示着他心情极为烦躁。
“皇兄,我还是改日再来。”
傅潇一瞧情况不对,趁着傅延还没有发火时连忙溜了。
傅延望着一溜烟的傅潇,他觉得自己刚才不应该放他进来。
傅潇从勤政殿出来后没有回自己的王府,而是打算近期都住在宫里,没有打听到的消息他会自己想办法。
更重要皇兄和燕宁这次闹矛盾似乎和以往不同,错过了这一次,可能就没有下一次。
傅潇回了泰和殿命人打听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有关傅延和燕宁的事,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小太监前来回禀。
小太监刚进门正要行礼就被傅潇打断了:“说正事。”
小太监劈里啪啦像倒豆子一般,说了一堆宫里的传言,还专挑了精彩的。
“就这些?”傅潇不满意小太监地回答,音调都提高了不少,“这些消息本王随便找个人一问便知,还需要你问,你最好说点有用的?”
小太监吓得腿都哆嗦了,绞尽脑汁地想还有什么可说的。
傅潇看小太监话都说不出来,没好气地道:“我问你答,知道吗?”
小太监连连点头。
“陛下和悦贵妃是何时闹矛盾的?”
“王爷走后没多久,陛下依旧照往常一样去看悦贵妃,自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去看过悦贵妃了,至于是何时闹矛盾的,奴才也不是很清楚。”
以傅潇的了解,傅延一般不会无缘无故不去看燕宁,若那次是最后一次,那应该就是那次见面闹了矛盾。
寻常的事,傅延不会和燕宁计较,就算生气也会很快和好,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傅潇又问:“那些时日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大事的话还真有一件。”小太监一经提醒,脑袋一下就灵光起来,“群臣曾提议陛下立后,宫里谁都在猜测会是谁,不想这事到最后却没了消息。”
“没了?”傅潇漫不经心地看了小太监一眼。
“回王爷,确实是没了。”
傅潇实在是打听不出什么,便让他退下。
他觉得若是真的没有其它大事,皇兄和燕宁应该就是因为这事闹矛盾。
“难不成是皇兄要立燕宁为后?”傅潇被自己的荒谬的想法震惊了。
他冷静下来仔细一想,燕宁的家世背景,做皇后是不太够的,以他对燕宁这么多年的了解,她不会是妄想做皇后的人。
不论皇兄和燕宁的想法如何,他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并非是他厌恶燕宁,或是看不上她的家世背景。
自古以来,皇帝专宠妃嫔而造成民不聊生的的例子比比皆是,他也不愿皇兄和我燕宁有这样的结局。
虽然皇兄勤政爱民,治国有方,为百姓津津乐道,燕宁也并非嚣张跋扈之人,但近些年他发现皇兄对于燕宁似乎过于宠爱,继位时册封的几位妃嫔也鲜少过问。
若皇兄未曾继位,他断不会横加干涉,可皇兄如今是一国之君,他不愿皇兄和燕宁的结局真如想象的那般。
一旦有了苗头,便会忍不住担心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地蔓延。
皇兄没有立后的念头他不好横加干涉,但趁此闹矛盾的机会,皇兄说不定会想清楚。
看燕宁今日的举动,日后还可能再来,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机会,他不能让燕宁前去干扰,这段日子皇兄和她还是少见为好。
“燕宁,这段时间便对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