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刚开始自以为看得清燕宁和傅延的感情，经过那么多事，他开始看不明白了。
他看着燕宁，很正经地道：“我记得当年你和皇兄的婚事是由父皇亲自下旨，你又是两种结果中的哪一种？”
“长辈的事少打听。”燕宁没想到傅潇会问，她目视前方，似乎陷入过去的回忆中，“其实，还有另外的可能。时间长了，随着接触从喜欢变成不喜欢，又或者从不喜欢变成喜欢。”
“你这话可让人开心不起来。”傅潇皱眉，“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变化无常，还真是麻烦，还是一个人逍遥自在来得好。”
“情爱之事并非你想得如此简单，你日后自会明白。”燕宁转过头盯了傅潇好一会，“难道你身边就没觉得有特别的女子吗？”
傅潇不假思索地道：“你和皇姐不都挺特别的嘛，好得就像亲姐妹一样，有些事总能想到一块，挺特别的。”
燕宁扶额：“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过。”
她和傅潇认识多年，仔细回想，傅潇似乎真的没对哪家的姑娘特别过。
关于婚事，傅潇越想越烦躁，暂时还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索性不去想，能躲一日是一日。见青手上提着食盒，忽然想起糕点的事。
他那天回去后脑子清醒不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燕宁的手艺他见识过，很是不错，就算无意失手也不会离谱至极，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傅潇斟酌道：“燕宁，那日你是不是故意把糕点做得如此难吃？”
“是吗？”燕宁眼神飘忽，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傅潇更加确定，斩钉截铁道“别装了，肯定是。”
“意外。”燕宁解释，“就算是故意的，可我也没请你来吃，是你主动送上门，我已经劝你赶快走，是你偏要留下，怪不得我。”
燕宁说着笑起来，傅潇本来没打算笑，可想到当日的糗态，也不自觉跟着放声大笑。
燕宁笑得厉害咳嗽了几声。
风不时地吹过，太阳躲进浓厚的云层，看不见阳光的踪迹，云层黑压压一片，似要逼进眼前。
傅潇抬头看了天空一眼：“这几日阴晴不定，怕是要下雨了，我要回宫了，你也快些回去吧。”
燕宁应了一声，转身回宫。
常妃很少出门，有些事情大都托元秋处理。元秋记着常妃和她说过的话，可心里还是很好奇。
办完事回宫的路上正好遇见了傅潇和燕宁，忍不住看了会，见傅潇和燕宁一路上有说有笑，脑子又浮现关于傅潇和燕宁的传闻。
元秋摇了摇头：“可能只是偶然。”
燕宁回宫后盯着食盒看了会，想着已经许久没去找过傅延，该是时候去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