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Draken。明天见。”
武道朝右侧看去,稀咲也回来了。用遮光帘挡住自己。房间内就灰谷兰的床头灯亮着,几个人还在打牌,精神也不错,不知道还要多久才结束。
武道又等了会,眼皮打架。
不知道过了多久。
“你还不走吗?”
武道睁开眼,面前站着黑川伊佐那。他吓一跳,立马精神了。
“你…你们结束了?”
“嗯,兰要休息了。”武道侧看,兰安安稳稳地躺进被窝,丝绸般的头发散在脸下枕头。
“再见啦,武小道。”伊佐那朝他露出笑容,兰的床头灯在他头后形成一个朦胧的圆圈。伊佐那的脸在阴影中像个死而复活的人。
嘴角拉开弧度。只有眼睛没笑。
花垣武道回去后,当天6点又来了。
来的时候Mikey还没醒,武道就干脆坐下,和安了家似的。时不时瞟隔壁床的灰谷兰一会儿,仿佛认准就在昨晚,这帮人密谋了一个邪恶计划。
稀咲他看不到,躺在遮光帘后面。一点声音都没。
这种敌暗我明的境地让武道很不自在。
“武小道,你怎么来这么早。”Mikey过了一会才醒。
“我在家里没事干,过来陪陪你。”武道回答。
“哦,好吧。”说完Mikey又睡着了。
7点。
灰谷兰从床上起身,武道心一惊,瞪他动作。
“吓我一跳。你怎么没声啊。”一个眼瞪老大,眼白还布满血丝明显失眠到清晨的家伙直勾勾凝望自己,灰谷兰心底发毛。
对方点点头,很快退回视线,像被针扎到那般缩回瞳孔。
花垣武道自从昨天起面对他们就如此警惕,他记得昨晚稀咲走进房,花垣武道也是小心翼翼看着他。
好像他们马上要害人似的。
果然很邪门。
灰谷兰想起弟弟龙胆所说,稀咲眼中的花垣武道是个特别邪门的人。
还是说,对危险具有提前察觉的第六感?
灰谷兰边默默朝洗漱间走去,边留了个心眼。这家伙现在就像个浑身是刺的刺猬,护着他身后那头酣睡的狮子,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
“武道,挺仗义的嘛。”快中午时,Draken走进来。
东卍人员+1。
黑川伊佐那那帮人没出现。稀咲被探病的半间推出去散步,灰谷兰不知道去哪,没见人影。武道猜测应该是和伊佐那他们待在一起。
没过一会,像是约好了,河田兄弟和三谷一起出现在门口。
“啊呀,被截胡了。看来我们得排第三名了。”
下午,灰谷兰回来了。躺床上玩手机。稀咲仍没影。放学的场地带着千冬探望Mikey。
两人将一袋铜锣烧递给他。
“一虎给你的。”场地说,“说是家里多的吃不掉,正好你爱吃就让我送给你。”
Mikey接过,手伸进袋子掏出一个。一张忘记拿出的收据掉下。
三谷探头:“哦,看来是特意买的。”
“他怎么样?”Mikey沉默了一会,问场地。
“唔…好像还行吧。这几天都呆在家里…”场地说。眼睛不断瞟向门口。
在那里,一道细长的影子倾斜在透过门,一块长方形的阳光中。
一个小小的球体从耳朵的位置垂下。
在场所有人都认出站在门后的毫无疑问就是‘呆家’的一虎。大家看向Mikey。似乎想等待接受到类似于赔罪礼物的Mikey会是何种反应。
“那就好。省的到处给东卍添乱。”Mikey点点头,咬下一口铜锣烧。
甜滋滋的。
铜锣烧果然是最棒的食物。
话里有话,明白意思的在场东卍人士挂上淡淡的微笑。
Mikey接受一虎了。Draken的心声。
干的不错啊,小子。三谷的心声。
幸好我把他扔掉的收据又塞了回去。场地的心声。
好感动,我要流泪了。虽然比起我和场地哥的友情还略微逊色几分。千冬的心声。
我也想微笑,可是我的设定是凶脸啊好气。应该没人注意我吧。我可不想破坏气氛。要不努力微笑怎么样?河田,弟,生气笑的心声。
为伟大的兄弟情流泪。该死的,为什么哭不出来啊!眼泪它,因为眯眯眼完全流不出来堵死在里边了啊!河田,哥,因为想哭咬牙切齿的心声。
牙白!灰谷兰在外看这边!他绝对会把这件事告诉那帮人!温馨氛围中格格不入的武道崩溃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