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长英朝林富道:“这妇人承认偷盗,你可听到了?”
林富双手抱拳拱手道:“听到了。”
她已经收拾好姜氏了,亲眼看着她让自己亲生女儿轮了一个又一个的嘴巴,心中的恶念消散几分,现在还不是捅的人尽皆知的时候。
宇文长英眉毛轻轻一挑,再和这俩腌臜之人多说一句都觉得恶心透了:“那就送官府处理吧。”
众人:“!!!!!”
院外的另外两房妾室,被这轮的一个又一个的巴掌打的更是懵了,可她们也只敢趴在门口望着院内完全陌生的宇文长英,虽她雷厉风行,可往日只道不得罪她,待人也算和善,包括她们的儿子,皆对她尊敬至极,而她,也是视作亲儿子般对待。
这样一个人,竟为了一个镯子发疯。
她们面面相觑,都看的心惊胆战起来。
有一个妾室小声嘟囔着:“这事,要不要和禀报一下老爷呀?”
另外一个瞪了她一眼:“你敢吗?经历这事,你还看不清岳府到底谁是老大?”
这边正说着,岳河一脸倦容的从远处走来,他打着哈气看到柴房这边的两个人影,院内还亮着灯影,当即跨着步子走了过来。
他瞧了那两房一眼,有些纳闷,刚要开口问问,那俩人低着头慌忙跑开了。
在看到院内那人的影子的时候,他瞬间觉得五雷轰顶,竟是姜氏?!!
边上岳银厢也在,难不成那件事给捅破了?
他怀着诧异左右摇摆,姜氏看到了岳河,好似看到了最后的一根稻草般:“救命啊!”
岳河眼皮一跳。
心念该死。
宇文长英也看了过来,撩袍起了身,目光也柔和了几分:“郎君....”
不知怎的,虽她目光柔和,可他还是觉得呼吸一窒。
岳河探了探头,看向被打的浮肿不堪的姜氏,眼中没有丝毫疼惜,反而是冷清至极:“什么事惹得长英如此大费干戈?”
宇文长英失笑摇头:“也没什么,就是这妇人偷了江三小姐的东西,又偷了妾身的镯子,还死鸭子嘴硬,有些不快罢了。”
岳河淡淡的哦了声,续到:“那她眼下可承认了?”
她轻咳一声,有些困意,淡淡的嗯了声:“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仆人罢了,都这般年纪了,手脚竟如此不干净,到时候去江家查明了身份,继而送去官府吧。”
江家哪里有她的身份,岳银厢绞着帕子不知所以的抬着头:“母亲,不必如此麻烦吧,直接送去官府就好吧。”
宇文长英朝岳银厢伸出了手,决定卖给她这个面子,只道了句好。
林富看到这里,心中大概了然,察言观色多年,他也终于看清了岳府的情势,方才他还小心翼翼探索,不知该不该帮夫人。
现下彻底下了决心。
经历今天这事之后,他帮了宇文长英这个忙,想必她还是能接受自己这个墙头草的吧?
姜氏看着宇文长英一手挽着自己女儿,一只手挽着岳河从院中走去的身影,目眦欲裂起来,她使劲挣扎着,想要冲过去说清楚这事,被林富和仆人狠狠的按住。
容不下她一点反抗的机会。
头上传来林富不轻不淡的声音:“送去官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