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不约而同安静了一秒。
升上二年级，4组大多数人都留在原班级，座位也没什么调整。铃村真纪依旧坐在月岛萤前面，旁边还是龙优子。
“真纪，作业还你。”龙优子补完作业心情大好，还作业时眼睛看着铃村真纪一动不动，对方也一脸疑惑地不敢挪开视线。
两人这样对视了十秒，最后龙优子因为眼睛太干拼命眨了几下，笑着认输，“最近我妹妹的小学很流行这个游戏，两个人保持不动，谁先动就输了。我还想着我一个玩国王游戏的老手怎么会输？结果我一看到那个小不点搞怪就笑得不行了哈哈哈。”
“我们以前也玩过，那也都是小学了，你好幼稚啊优子。”铃村真纪嘴上说，但看到月岛萤回来时就想起以前他们玩这个的时候，月岛萤总是耍心机。
“……”
月岛萤一坐下就对上了铃村真纪炙热的目光，让他不知所措。
“月岛你输了！”一秒后铃村真纪得意地笑，“你避开了我的视线，你眼睛动了。”
这速度连龙优子都惊呆了，“太快了吧？我好歹还坚持了十秒。”
月岛萤脸色一沉，明白了这是什么游戏。他忽然嘴角一弯，“铃村，知道你为什么能赢吗？”
铃村真纪怀疑有诈，她不想知道。
月岛萤没等她回答，倾身靠近她的耳朵低语，“我喜欢你。”
说完，他坐了回来，看着铃村真纪的眼睛，看她羞怯地移开视线，“你输了。”
“……”
“真纪也这么快？！”不明真相的龙优子再次惊呆，“月岛同学你刚才说了什么？！真纪都没坚持到一秒？！能不能教我！”
“说了实话而已。不可能。”
“……不能就不能吧，还不可能。”龙优子撇嘴。
输了的铃村真纪这下真生气了，她记下了月岛的心理战术，决定以后要提高免疫。
或许是因为乌野成为了春高的宫城代表，学校也对排球重视了许多，体育课练排球的频次明显上升不少。
不过乌野的女子排球不强，根据平时体育课的表现，不少女生围在铃村真纪身边，想和她组队。
“好久没打，手感都没有了。”铃村真纪笑着摆摆手，“不过我会全力以赴的。”
她看了眼不远处的月岛萤，想起了不好的回忆，“我不喜欢排球是有原因的。”
在她记仇的视线里，月岛萤手里拿着什么走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太久没打，什么装备都没有。”他拿出自己的护膝递过去，“我还没用过。这里还有白胶带。”
铃村真纪还没反应过来，月岛萤就蹲了下来，脱下她的运动鞋，帮她穿上护膝。
在这过程中，他的手指难以避免地碰到她的腿，能清晰地感知到她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肌肉。
只是穿一双护膝而已，铃村真纪却感觉漫长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虽然知道你一定会拼尽全力，”他穿完后抬头看向她，用平淡的语气说着关心的话，“但最好还是不要受伤。”
说完，他又说了一些打排球的技巧，看她全部点头应下，离开时发现她暴露在外的通红的耳朵。
“铃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远了的一群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你放心，我们不会告诉老师的，尤其是松本老师。”
“什么？”铃村真纪不懂了，“而且为什么是松本老师，松本老师是我爸吗？”
一个女生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就不用瞒着了吧？都是学生，我们当然站在你这边。不过月岛同学成绩挺好的，说不定松本老师不会拆散你们的。”
“……”
“就算他这么做了，国语老师也会阻止他的。”
“……我谢谢你们的安慰。”
或许是降低了预期，铃村真纪打着打着觉得排球也挺有意思的。她接过月岛萤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真纪你看！”山口忠拿出手机，“你打的超好，有一幕我都没忍住拍了照片，我发给你。”
“我也拍了！”龙优子也激动地凑过来给她展示。
铃村真纪一一接收他们两人发来的照片，有的确实拍的不错。
新学期，学校的社团也招了不少新人，射击部和排球部更是因为上一学年在比赛里的表现，今年难得见到这么多新人。
“我先走了。”铃村真纪依旧在训练后准时回家，从更衣室出来时遇见了站在门外的月岛萤。
“这么巧？一起走吧。”
“……连着几天都在更衣室外碰到，确实够巧的。”铃村真纪呵呵一笑，不跟他计较。
她们走出校门，铃村真纪拿出手机，往家庭群里发了几张照片。
真纪：［图片］
真纪：我又开始打排球了。
群里无人回复。
许久之后她的手机才一震。
英太：真纪……
英太：我记得你说过你不会结婚的吧？
真纪：？
铃村真纪满脸问号的一张张点开照片，基本都是她在打球的，只除了有一张是月岛萤正在教她技巧，她肩膀上搭着毛巾擦汗，喝着能量饮料，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对方。
手机再次发出震动。
久未：还有这种好事？
管家：夫人，真纪确实说过，我可以作证。
真纪：……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
铃村真纪想说而且她没说过这话，结果打到一半，铃村妈妈又发来一条消息。
久未：真纪你不会不承认吧？
真纪：……
“怎么了？有事吗？”月岛萤正看着手机里山口忠发来今天拍的照片，发现铃村真纪关上手机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我没事，不过你可能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