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盆花都要看天时浇水给养分,什么都不理不睬,就希望它开花开得最漂亮,怎么可能呢?
所以,阿刑将那些几乎如教条一般刻在记忆里的话咽了回去,他也握住了浮影的手,选择了“软弱”,他说:“如果是真的,那当然是最好的。”
人跟妖兽能够和平,他也不会受到歧视,一切当然是最好。
“但是。”他的心还是挣扎,“队长的顾虑不无道理,从古至今,妖兽从来都没有好的。这个结果当然最好,但是可能性也是很低。”
浮影垂下眼,看着她跟阿刑交握的手,一种温情联系的证明。
她想要交托自己的信任给他。
“你跟我来。”浮影跟阿刑说,松开了一边手,但另一边紧紧牵握着,带着阿刑往自己的实验室走去。
不明白浮影忽然要做什么,但是她牵着他,阿刑就觉得,无论是去哪里,他都愿意去。
哪怕是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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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跟地狱差不多。
因为,浮影跟阿刑说出了真相。
“你是妖兽?”阿刑难以接受地喃喃重复着。
阿刑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一直宿命一般的了然领悟。
他的父亲爱上妖兽,承接着一半血脉的他同样如此,从DNA里就注定了,他会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