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家。
—————————有心人—————————
-阿龙
七年过去,世界还是世界,无论发生了什么,是妖兽的存在被摆在明面也好,还是人与妖兽的混血儿也大量出现令人无法忽视也好,日照升,月照落。
但对于阿龙来说,经过七年的今天,是不一样的。
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来找阿刑,一个作为特警方代表,一个作为友好派妖兽代表,谈合作。
多年好友,谈判谈着谈着就成了叙旧。
幸好,最后,合作还是谈下来了,签上了约。
也许,这个约能令双方的未来更美好而一直遵守,也许,没办法推动事态向着两边意愿发展而毁约……
至少现在,签订了。
“对了,你也很久没见过浮影了吧,今天本来我要去接她们的,但是临时有个会,不如这样,你帮我去接她们回家,今晚我回去正好大家一起聚一聚。”
阿龙第一反应是想要拒绝的,但是,内心想念又阻塞了他语言。于是,他掩饰地笑着点了点头。
他终于见到了浮影,在游乐园里。
她笑得好灿烂,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不,要加个准确的定语,是现实之中的他。七年里,不知道多少个梦里,他是见过的。
哭泣的她,欢笑的她,生气的她……
虚幻的她。
不属于他的她。
“叔叔好。”二重唱一样的声音来自浮影身边的一男一女小朋友。
“我跟阿刑的孩子。”浮影这么跟他介绍。
早就知道的呀。压着心底酸涩,阿龙笑得越发爽朗,他蹲下来跟两个小朋友表达自己的友好,“我是你们爸爸妈妈的好朋友,阿龙,你们可以叫我阿龙叔叔。你们叫咩名啊?几岁啦?”
“我叫珍宝。”“我叫至宝。”
“我们七岁啦!”
龙凤胎吗?阿龙温和地凝视着他们,忽然觉得这个叫至宝的男孩脸让他觉得很熟悉。
陌生的熟悉。
“阿龙叔叔,你是来帮爸爸接我们的是不是,可是我们还没有玩够耶,可不可以再多玩一阵子?”
“那,我陪你们玩。”
浮影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被欢呼雀跃的两个孩子拉着去排队。
四个人又排起队玩了起来。
阿龙将那张工作人员递来的家庭套票小心地折叠,放进了皮夹。
皮夹里面,有他之前无意夹进去的自己儿时的照片。
陌生的熟悉。
七岁。
阿龙被自己的想法惊到,抬起头就想要对浮影发问,又在看到她跟孩子说悄悄话的笑颜之中消弭。
是不是,重要吗?
他能拥有的,只有这个能够让他幻觉他们是一家四口的下午。
—————————长岛冰茶—————————
- Jet
王宝顿住了,雪茄也磕掉了一大块灰落在玻璃盘里。
“你要拜托阿玲帮边个办画展?”
Jet被王宝这个反应弄得不自在,却还是老老实实重复,“辛柳。”
“我知道,我没老,听得到!”王宝霸气地吼着,又一改这气势恢宏的样子,变得很八卦——虽然这么说让人很不相信,但确实如此,“那个辛柳是你谁?”
王宝还挑了挑眉,这个样子倒显出了几分慈祥的可爱。
“一个画家。”Jet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定义自己跟辛柳的关系,上过床难道就是情侣?她从来没跟他要求过画画之外的事。连想要开画展更能帮到她也是他主动的。
王宝喷笑了好一阵,在见Jet铁青着脸就要玩不起走人之际才堪堪停住。
“没想到,你品味跟我一样。”王宝的老婆阿玲就是搞艺术的,他没想到,自己的义子也喜欢上了搞艺术的女孩子。
“呐,如果还没追到人,要落力啦。”王宝欣慰地拍了拍Jet的后背支持,“我还以为你这样的要做一辈子不开窍的寡佬,现在这样多好。”
Jet被这么一拍,臭脸也被打散了,想到了辛柳专注到狂热看着他的样子,脸上隐隐带上了笑意。
但是……当这样专注而狂热的眼神再次落在他身上,Jet笑不出来了。
彼时,他刚跟马军恶斗,他竟然输了,倒在地上,等待生命流逝殆尽。
可,辛柳出现了。
他临死前竟然还能见到她吗?Jet来不及庆幸,就看到辛柳对着自己举起了相机。
她只顾着拍照、收集血液。
堵心堵肺的郁气支撑着,Jet伸手,猛地被抓住了辛柳的脚脖子。
求生意志在她的行为下愤怒地膨胀起来。
“帮我call白车。”Jet没好气地说。
“啊?你未死啊。”辛柳下意识怅然地说,说完才惴惴不安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慌忙掏出了手机,借打急救电话逃避Jet。
听着辛柳颤抖着声线尽力流畅跟人打电话的声音,Jet的求生欲又增涨了许多。
—————————椰林飘香—————————
-阿乐
李伟乐潜入了辛柳的家,他之前有见到,她总是拿着一个相机,或许,那里面会有她无意中拍到的Jat或者王宝的罪证。
他不想这样的,可是,为了整个队的人,他必须要这样做。
本来,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可是,他没想到,他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
相机里面,间或风景照,全然都是尸体。
惨状各异,红与黑占据画面配色比的照片。
他一定要将这个相机交给队长!李伟乐正这么下一定决心,后腰就传来了一阵贯通身体的酥麻。
他撑着眩晕转过身,不定的视界里,是拿着防狼电器的辛柳。她还是他印象之中那样,不敢正眼看他,整个人都很不舒展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的她,拍下了那些照片,电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