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愿。”紫鸩孺慕的眼神克制下雅歌的毁灭欲。
“他爱上你了?”雅歌的愤怒是悲伤的,有一种亲手割裂伤口的痛楚与快感。
“爱?”紫鸩疑惑了,眼神闪动了不安,“大祭司为什么要爱我?我听错您的命令了吗?”
天真得可怕的孩子。雅歌忽然察觉到了事情并非自己想象,于是,她上前,捧住了紫鸩的脸,魔法在她手上涌动,紫鸩的顺从令她毫不费力就浸染了她。
雅歌附身,从紫鸩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她看到了,尉缭的受辱、痛苦、悲哀。
报复的快慰,无可掩盖的心疼在角力。
然后,在尉缭的泪水之中,雅歌忘却了辜负,忘却了背叛,像回到了从前。
美好的从前。
雅歌捧着紫鸩的脸,带着哀伤的怀念,轻轻吻了下去,迎向了过去。
整个花园的玫瑰骤然苏醒,为地上的残红唱起了挽歌。
一吻后,雅歌就迅即放开了紫鸩,转身背对,短暂的柔软像是错觉,她又变成了冷硬的高贵塑像,遥不可及。
失去魔法支持,紫鸩猝然坐到了地上,浓紫的裙堆叠,似一朵蝴蝶花落在了地上,她摸着自己的唇,凝望着她的皇,知觉仿似幻梦。
“你做的很好。”她听到了那句夸奖,熟悉的,又有些陌生,“你通过了考验。”
紫鸩神思不属地走向自己的房间,然后,没留神,撞到了自主加训回来的红鹫。
“你瞎了?”红鹫没好气推了推了紫鸩,她讨厌所有竞争者。
“你吻过人吗?”紫鸩没头没脑反问。
这是一句很冒犯的话。
“不比你少。”红鹫立即呛声,高傲地仰起了头。
“不,不是男人。”
“什么?”
她骤然袭过,在红鹫格挡之前就得手了,重重的,玫瑰花瓣侵袭别枝同类。
这下冒犯可比刚刚那句话更严重,红鹫气急败坏,动手。
“嗯,你也没有。哦,现在有了。”紫鸩心里一下就安定下来,笑得甜蜜蜜地挡住了红鹫劈向她面门的半钺镰,平地来了个鹞子翻身跃到了廊杆上,然后往后一翻,落下,在半空下坠时候往一旁的屋檐射出了铃索,挂住,落力一荡,漂亮地飞到了旁边的楼宇,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