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四颗心脏。
水音在心中再次默念。
右手手臂被角都的触手贯穿,鲜血飞溅出来,她不得不把刀换到了左手。
在“赤水”的威名之下,角都一开始就使出了全力,水音以满身伤痕和浑身浴血的代价,将他彻底引离飞段的视线。
“你好像没有传说中的强啊。”角都再次操纵触手从刺向水音。
雷遁面具怪物和火遁面具怪物同时张嘴吐出可怖的忍术。
“杀你,绰绰有余。”
水音不退反进,催动全身的查克拉化为风刃将自己包围起来。
她手中的刀刃如白虹般划出一道光,因为查克拉实质化发出的嗡鸣声越发刺耳。
她的右肩被面具怪的雷遁吐息击中,左手的刀却削烂了火遁面具怪物的身躯。
还剩三颗。
她避开角都的触手,落在一旁的岩石上,微微喘息着,为了将角都和飞段分开,她已经束手束脚好久了。
她乌黑的眼睛注视着角都。
角都心里一沉,他觉得对方看他的眼神,从头到尾都好像在看一件死物。
无论怎么被伤害也毫无怒意,那双冷静的眼睛,只是在分析他,评估他,拆解他的能力。
她的杀心不会被任何事情动摇。
刀光划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原本软软垂下的右臂,又能挥刀了。
战局逐渐扭转,手持白刃的银发少女逐渐掌握了战斗节奏,她银色的长马尾被狂风吹起,高高扬向天空。
她的力量在战斗中不断恢复!
现在角都只能捕捉到偶尔一闪而过的红色影子。进攻无用,她身上的伤痕在不断愈合;逃脱无用,她周身的风遁查克拉近乎实质,每次接近都能斩断他黑色的触须。
怪物。
角都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这两个字。
在这个时代和之前的时代,都有很多忍者能被称为“怪物”。可是“赤水”,没有血继限界、仅靠着风遁,就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众多所谓的“怪物”,都成为她刀下亡魂。
这就是传说中的“赤水”。
角都心知对方是刻意把自己和飞段分开的,但他已经顾不上追查对方的情报来源,也顾不上远处的飞段到底如何了,就像他明知不可跟“赤水”进行近身战,却无法逃脱一样。
近身战不行,持久战也不行,她的查克拉储量就像尾兽的一样!
可恶!身为拥有五颗心脏的“怪物”,角都竟然开始怨恨世上为什么有“赤水”这种忍者。
他可是能从初代火影手下全身而退的忍者!尽管那时初代火影在同宇智波斑决战后力量有所衰弱,但他可是一村之影,难道身为妹妹比兄长还强吗!
他试图跟剩下的两个面具怪物合二为一,在融合第二个的时候,面具却被一截刀光劈成两截,风属性查克拉化为细小的利刃,顺着触手侵入怪物的全身,这个怪物顷刻委顿了下去。
还有两颗。
水音没有回避风遁面具怪物的吐息攻击,她迎上前去,任由风刃在她脸上划开伤口又马上愈合。
她感到自己的气息在战斗中节节攀升,“无印治愈”的能力也已经恢复。虽然她没有木遁的血继限界,但扉间提取了柱间的细胞,再加上她掌握的仙术,两人成功在她身上培育出了“无印治愈”的能力。遗憾的是,这项技术因为未知的原因,并不能在其他人身上使用。
好畅快,水音将查克拉完全释放,战场上狂风猎猎作响,每一丝狂风都裹挟着一缕风遁查克拉,她的身体被查克拉之风托起,如鸟一样徜徉在狂风中。
敌人是中距离攻击型忍者,没关系,封锁住他的攻击距离即可,在这座风之牢笼里,他的任何忍术都无法施展。
杀死角都,只是时间问题。
可她没有时间了。
水音分神感知着佐助那边的战场,虽然视线被空间阻隔,但她能清晰的感到七尾的力量已经完全失控,而宇智波佐助的查克拉变得十分阴冷和邪恶。这让她心急如焚,又一次加快了进攻节奏。
但与最后一个面具合体的角都非常难缠,周身冒出大量的黑色触手,源源不断地涌向水音。
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瞬间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红色的眼眸与毫无防备的角都对视,让他短暂地被幻术迷惑——利用这一秒的空档,水音任由触手刺穿她的腹部,举刀斜劈,将角都肩上的面具和他本体的心脏一刀劈碎。
“你怎么会有写轮眼!”角都只来得及愕然喊出这句遗言,他的头颅、身躯就再一次被“迷津渡”割开,四散在地上。
“呼、呼…”水音喘息着垂下刀刃,附着在“迷津渡”上的查克拉褪去,鲜血顺着刀身蜿蜒流下,这把刀停止了嗡鸣。
最后两颗心脏,解决了。
她用另一只手拔掉插在腹部的一大把触手,鲜血随之喷溅出来,好在她穿的是红衣,看起来并不可怖。本体已死,这些触手还兀自蠕动着吸收她的鲜血,她又拔掉了插入手臂、大腿的零散触手,这会儿她终于缓过劲来,从腰包里掏出火折子,一把火点燃了地上的触手和角都的尸体。
狂风止息,水音终于听到了远处的战斗声,千鸟的嘶鸣、七尾的怒吼,此刻却都在强弩之末。
她打起精神,立刻向那边飞身而去。
“啊啊啊——你竟敢把我伤成这样!邪神大人会惩罚你的!”伴随着飞段的吼叫,水音嗅到了千鸟造成的焦味,不知属于谁的血味,她从背后偷袭飞段,一刀砍掉了他的左臂——他的右臂看起来是被撕掉的。
“混蛋!!!”飞段被刀砍带来的巨大的力量波及,狼狈地滚在地上“你们是杀不了我的!”
水音这会儿才看清佐助的模样,他头发变长,从侧面看倒是和宇智波斑有点相似。他似乎用了大蛇丸实验室里研究出来的力量,肤色变深,面部出现了黑色的十字形记号,背部则长出一对畸形的可怕肉翅,不过已经被撕掉了,正不断滴答着黑色的血液。
好在他聪明的废掉了飞段拿镰刀的右手,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