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按照旅行计划,他们这次旅行为期半个月,那时候他早就被先行者收到手下了。
如果没有的话,那么结束以后他会带自己去哪呢?
杀了自己,和那冥婚故事中的女子一样,同他离去?
祂如何肯定她能够复刻祂的经历?死去之后的自己真的还是她吗?
或者难道他会和她那模糊的记忆里一样,把她困在那个虚无空间?
周依依抿了抿唇,应了一声。
祂太过狂妄,尽管察觉到公司已经盯紧了他,但仍如此随心所欲。那么她到底要把宝压倒谁身上?
其实总得来看谁生谁死对于人类社会都没什么所谓,只是对她有所谓而已。因为“先行者”只会被取代而不会消亡,倒下一个公司,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公司站起来。说实话她觉得反抗者们永远也不会成功,就算成功,可最终的结局也不过是塑造另一个“公司”罢了。
自由是个伪命题,那是比爱还要让人捉摸不透的存在。所以周依依从不踏足他们的范围,哦,这次接的单子不能算。
如果选择押宝公司,未来和她想象的没有什么差别。这听起来似乎有些无聊,可就这样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地去探索一些真理是她感兴趣的。虽然郑清越看起来也很诱人,但她毕竟不是研究非自然的家伙们,所以倒也没有那么狂热。
至于郑清越提供给她的选择,那是一个未知的选择。不确定因素太多,比股市的未来趋向还要捉摸不透,可她又不能学那些经济学专家一样当个马后炮。买定离手,选错的结局不是她能承受的。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周依依撞上了他的后背。
这是一个新的展览大厅,有着从断代前到现在的所有人类只要的赶路工具。
她环视左右疑问道:“怎么停下来了?”
郑清越不满地看着她:“你心不在焉。”
“………”
“………”
周依依冷漠:哦。
所以呢?这么多不合理的地方,这么紧张的局面,难道要她傻呵呵地乐给你看?
郑清越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脸凑近,然而表情却越发阴郁甚至带上了两分急躁:“为什么不笑了?”
周依依觉得他又犯病了——她之前笑的很多吗?胡说!她一向走的高冷谨慎的路线好吗?
“泥啥子额我怜我这么小。”
郑清越皱眉:“你说什么?”
周依依拍了拍脸上的手,示意他松手。
郑清越忍耐着把她脸上的手放了下来,牵着她的那只手却越攥越紧,有皮肤在剥落。他身上的泥土味清淡,但此刻不知怎么的,周依依闻到了花香。
周依依扯开嘴角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并且准备附上一个吻,却被摁着脸挡了回来。
“不是这样的笑。”郑清越变得更加像雕塑了,甚至额头还重新裂开了。
周依依察觉到了危险,心里也紧张起来,认真问道:“那是怎么样的?”唇上还带着僵硬的浅笑。
狗比,都是一张脸,除了大笑就是浅笑,你还待怎么着?能笑出花来不成?!听见耳边那诡异又熟悉的调子响起,周依依眉头一跳,更加紧张起来,有些崩溃。
动不动就搞这些,这活没法干了!
周依依总觉得那些不属于现世的奇怪东西们每一次接触她,都会让她产生一些细微的变化,所以她才极力避免去接触那些。人的理智是有限的,鬼知道接触多了她会变成什么样。
她调整自己的状态,连眼神都柔和了,挨近他低声问道:“是这样吗?”
郑清越烦躁越深:“不是。”
周依依:………
你!
她理智尚存,对郑清越道:“那你慢慢告诉……我。”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时,面前的“人”半个脑袋猝不及防碎成一块一块的,身上也斑驳不堪,然而那些血色白色的碎块尘土并没有落到地面,而是一股脑地糊在了她的脸上、身上,而郑清越本人更是把她勒进了怀里,死命地往身体里塞。
周依依吓得下意识闭上了嘴,咕咚一下咽下了一口不知名的东西——来自于祂身上的。
周依依:!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