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依这些,如果能获取更多关注他会很开心。
贪婪充斥着他的心房。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那些蠢蠢欲动的晦涩情感使郑清越越来越难以忍受。
占有她,从灵魂到身体。
他渴望将她吞噬,每一分钟都比上一分钟更甚。这和之前不同,他并不是想要单纯地取代她消解她。恰恰相反,郑清越需要她永远存在,以包裹在身体里的形式。
内里的组织又开始崩坏,但他面上悄无声息。
周依依花了几分钟知道了关于第七代军用义眼的事情——一个疯子如何丧心病狂地在自己孩子身上做实验。
郑清越讲的太过平淡,让人觉得他不光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而且并没有什么人类的同理心。
他怎么可能不是邪神?
但是不管是不是,周依依都决定要离开。第一天的旅馆处有逃生飞行器,虽然是先行者的系统,但她大可用手动驾驶,记忆里她曾经试飞过一次类似型号的。
她不能再继续参与下去了,不管究竟谁是邪神,而先行者又在搞什么鬼。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一般,我是邪神,那么说明你一直都在骗我。”周依依盯着他问道。
郑清越稍微远离了一点她的额头,打量她的神色道:“抱歉。”
看见周依依神色中一闪而过的冷意,他突然感受到了那名为慌乱的情绪,虽然他知道作为邪神的祂这样的情感都只是模拟人类。
祂和人类是不同的。
总归是不同的。
周依依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看到他脸上沉寂下来的神色感到那一丝不起眼的怒意消失了。
她不禁想到:如果他当真是先行者的人,那就和她的处境一样,甚至听他的描述还要更惨一点,所以这倒也情有可原。
随即周依依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无奈。
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去心疼困住自己的笼子之一,她果然也是有点问题的。
因为先行者在实时维持通讯,所以周依依不再多说什么,她很快转移话题,带着又开始脱落碎块的郑清越进了车。
他们要去的下一个景点离第一天的旅馆很远,也离邪神庙很远。
周依依在半路突然想拍些照,于是车子停了下来。
她准备关上一个漂亮的湖水绿的裙子,但拉链不知怎么地总拉不上去,于是只能求助一旁背对着她的郑清越。
郑清越听了她的话,默默转过头来,看见一片光滑白皙的背,蝴蝶骨突出分明。他伸出手来捏住拉链,缓缓地往上。
拉链发出哧啦地细小声音。
她似乎很不安的样子,自从先行者的阴谋逐渐浮出,她便一直如此忐忑。郑清越不由得感觉到怜悯与怜惜。
马上就结束了。
不会太久。
“你在我身上找到之前所说的东西了吗?”周依依问道。
郑清越看着她纤秀的背影,眼神平静内里仍旧崩坏着。
“找到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眼前的人便转过了身来。
周依依看着他轻轻问道:“是什么?”
郑清越的眼神暗了暗,低声道:
“平等与忍耐。”
她曾告诉他,爱就是平等与忍耐。
郑清越的这个回答不出她所料。
周依依看着眼前人专注的眼神,心想:他搞错了,那些东西应该是偏执与占有欲。
他看起来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可关于先行者的事情却总避而不谈。她虚构出的爱的谎言将祂不堪的情感伪装成繁花锦簇,实则剥开以后什么也没有。
不过或许她的眼神也和郑清越一样虚伪。
他们的爱都是建立在自己的利益之上,远远不如人们歌颂地那般美好。她跟他区别很大,但好似也没什么区别。
祂伪装的记忆与她的记忆那样类似,甚至还要再苦几分,所以让周依依感到有一瞬地心软。
“郑清越,我想我真的有点爱你了。”周依依此时真诚地说道。
只见对面的人在她的话落下时瞳孔紧缩,周围开始萦绕起了灰尘。
在两人拥倒在车上时,她仍和以前那样低声警告:“不许再掉渣了。”
占有欲和欲望交织触碰产生了爱的错觉。
闷哼与□□成了确认这一切的道具。仿佛谁的声音更大些,谁就爱的深些。
对此周依依不得不承认,郑清越在这一方面确实爱的比她深。
她咬着唇,伸出光洁的手臂在摇晃与喘息中,遮了遮自己通红的脸。
乱糟糟的车内,清洁系统开启,在一切结束后周依依从包里拿出手术刀恢复明亮神色,大胆提问:“我可以解剖你吗?”
既然自诩人类,那就剖开看看真相吧。
刚刚恢复通讯的光脑中传来先行者的话:【答应她。】
郑清越不在意地歪了歪头,拉开了刚刚才合上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