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纶集团有旗下有十八个佣兵团,九个菠菜公司,七个收费公司,五个生化实验室,还有大大小小的霓虹区。
苏澜声所处的六号佣兵团只是其中之一,却是西海港重要的据点。
那座山头地理位置优越,易守难攻,挪卡很是看重,可如今团长罗纳死了,佣兵们即使群龙无首,却没有乱了阵脚,都在等待着领导选出新的团长,挪卡的组织能力和利用宗教的洗脑能力可见一斑,难怪艾纶集团在西海港多年屹立不倒。
挪卡是艾伦集团的一把手,也是西海港最大的毒.枭。
此刻,他正将咖啡摔在茶几上,热汁飞溅,倚在皮质沙发里,看着酒店的监控。
“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事,监控系统竟然出现故障,后勤人员在吃屎吗!”
黑衣墨镜的保镖们感受到大佬的怒气,纷纷跪在地上,慌乱解释:“老大,您别生气,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
“等你们抓到凶手,艾纶一大半都没了!”
“鸡头。”挪卡给身边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这人穿着背心,大块肌肉,光头顶部还有一片纹身,远远看去,像戴了个帽子。
子弹上膛的声音穿透鼓膜,保镖们双腿抖得厉害,其中一个还吓得尿了裤子,头都撞烂了。
“老大饶命!让我们弟兄将功补过吧,一定能抓到那小子,带回来任您处置!”
“不要杀我,不要——!”
“老大,求求你,求求你了!”
哭求很显然不管用,背后阵阵发凉,扣动扳机的响起。
左边的保镖倒吸一口凉气,似乎想到了什么救命稻草,大叫道:“我们的人拍到了照片,林光柚回来了!”
嘭的一声,保镖惊颤,一抬头,发现自己还活着。
原来没有放子弹。
挪卡放下翘起的长腿,擦了擦护目镜,好整以暇地站起身:“你刚才说什么?”
保镖吓得魂都快没了,看着挪卡平静而嗜杀的眼神,像看蝼蚁一样看他,便不敢拖延半刻,急忙道:“林光柚在路国的服刑期到了,按照当地法律,她将被送回原籍,今天罗纳团长出事的那个酒店,有人突然出现,帮助那个杀手逃跑,看着身形,跟林光柚一模一样,感觉,错不了!老大,你要相信我,别杀我,给我个机会,为你立功啊!”
挪卡摆摆手,示意光头背心男退下。
“照片。”
“在,在在!”保镖惊笑,慌慌张张地说:“在背包里,我这就去洗出来。”
终于,挪卡露出满意的表情,他点了点头,掏出一管Omega的抑制剂,闻了闻,在手里摩挲了半天,问:“这管抑制剂,是那个杀手的?”
“是的,当时酒店里还有劈坤老大他们,这杀手是个Omega,戴着面具假扮服务工作者。”
“老罗从哪点的Omega?”
“Sumnus。”
“鸡头,把这个软件停掉。”
秃头男立马应声。
“继续追查杀手的消息,那日酒店的所有人全部抓起来,挨个审问。”挪卡道,“还有林光柚。”
“知道了老大!”
挪卡转身走了,手里依然握着那管抑制剂,管口还有杨枝甘露信息素的残留,他贴在鼻子底下闻了半响,嘴角微微上扬,意味不明。
****
“干杯!”
“干杯——!”
六个人在房间里放肆庆祝,一屋子的Alpha,就南羚不是。
他们在西海港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身份,两年了,从未被发现。
虞桦举着酒杯:“南羚,你太厉害了,三连杀啊,姐姐我都自愧不如。来来来,再敬你一杯。”
苏澜声用手一挡,指着同伴们说:“敬什么敬?三次都让我哥当诱饵,你们好歹一个个的都是Alpha,却躲在后面,下次我们挨个去前线溜一圈,别逮着他一个剥削。”
周甜甜喝美了,靠在梁若天肩上,哈哈笑个不停:“你开什么玩笑,Alpha怎么会喜欢你?”
“就是啊,南羚的信息素那么好闻,是个Alpha都喜欢。”梁若天道,“我们都懂,这是Alpha的弱点,改不掉,要不是这招用的好,那三个能这么容易中我们的圈套?”
彭铠在一旁打圆场:“可以理解,毕竟不放心嘛。”
“担心也没用,星阅联盟以大局为重,舍不得老婆,套不到狼。”
周甜甜说:“他就是瞎操心,难道还怕南羚被拐跑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哈哈哈哈——”
“澜声……”南羚手摸上苏澜声的大腿,似乎是安慰地推了推,主要是他脸色实在太难看了。
大家心知肚明,Alpha是武装组织的主要劳动力,西海港是个炮火连天无法律约束的三不管地带,Beta天生劣势,只能负责后勤和网络诈骗等工作,而Omega大多是沦为供人玩乐的工具,每年都有大批的Omega被运到这里,从事耻辱的工作,像南羚这样把潜力发挥到极致的Omega毕竟是少数。
所以,刺杀Alpha这种事,不用Omega,难道用Alpha吗?
尽管早有准备,而且苏澜声也相信南羚的能力,但是没有一个Alpha能忍得了自己的Omega屡次涉险的,更何况南羚腺体受过伤,他只要想到那些Alpha流着口水盯着南羚的样子,就恶心得想杀人。
“大家警惕一些吧。”南羚表情严肃了,“今天的行动并不成功,罗纳很精明,他发现了我的动机,提前埋伏了人。”
高脚杯滚落在地毯,众人都很震惊,呼吸明显急促了,刚刚沉浸在庆祝的美好里,又被硬生生拔出来。
虞桦满脸悲叹:“怎么会这样?”
苏澜声握紧了拳头。
南羚点点头:“没错。若不是有个神秘人出现,救了我,恐怕现在,我已经被请到挪卡的审讯室喝茶了。”
“什么人?”苏澜声问。
“不知道,当时太仓促了。而且那人戴着眼罩,好像不愿意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