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好得差不多了,就该速速启程,明日的招亲大会我便不去了。”
“表哥!”许诺急切地看着他,恨不得直接与他就地拜堂,温时玉迟迟未动,她立马心生一计,柔声劝道,“表哥想一声不吭地就走吗?怎么不跟家母告个别?”
温时玉是做她夫婿的最佳人选,器宇轩昂,有权有势,若她能得他的心,那她这一生便圆满了。无论是出于母亲的教导,还是她的私心,她都不能轻易放他离开!
“天色已晚,现在去叨扰多有不便,离开是临时起意,所以没有提前告知,还请表妹替我向舅母赔个不是,我改日定当登门赔罪。”
许诺憋屈地咬了下嘴唇,默默离开了。
侍卫们收拾地很快,临川为马儿换上新轭,一切都在步入正轨,沈路遥坐在许宅大门的门槛上,看着侍卫们忙进忙出,开始期待新的旅程。
“时玉,怎么要走了也不跟舅母说一声呢?”潭蓉人未到声先到,她扶着丫鬟的手,姗姗来迟,“你舅舅不在家,是我这个做舅母的照顾不周,连你要走了都不晓得。”
“是时玉不好,在贵府叨扰多时,临走前也未曾探望舅母。”温时玉文质彬彬地拱手说道。
“怎么会呢,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来了乾州,那自然是要住在这里的,毕竟我们才是一家人。”潭蓉神色古怪地看了沈路遥一眼,对温时玉继续说,“舅母有些事想跟你单独聊聊,你看......”
沈路遥见她脸色不对,急忙上前挽住温时玉的胳膊,一脸平静地看着潭蓉。
按照潭蓉的作息习惯,她不是应该已经歇下了吗?怎么专挑这个时候来找麻烦!定是许诺又在背后整幺蛾子了!碰上这对机关算计的母女,她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温时玉见沈路遥不安,对潭蓉缓缓开口道:“这里没有旁人,既然都是一家人,舅母也无需顾虑,有什么事便直说吧。”
潭蓉有些难堪,她愤愤地瞪了沈路遥一眼,语气不善地说:“明晚诺儿就要拜堂成亲了,我想让你过了明晚再走。”
“西平告急,时玉即刻便要启程,还望舅母莫怪。”
“我不跟你兜圈子了,我有意让你娶诺儿,她打小就对你心生爱慕,你又怎能如此绝情?”潭蓉见温时玉无动于衷,厉声喝道,“她可是你的妹妹啊,若是绣球落入了卑贱粗鄙之人手中,她这一生可就完了!你忍心看她被祸害吗?”
“时玉对表妹并无男女之情,也不会娶她,舅母还是另谋高见吧。”
“没有男女之情可以培养啊,待久了不就有了吗?当初你跟王妃素未谋面,现在不照样是情真意切?”潭蓉咄咄逼人的语气惹得温时玉不快,她见他变了脸色后,慢慢将语气放缓,苦口婆心道,“不是舅母逼你,若你母亲在世,也会劝你多为许家谋谋出路的,你再多考虑考虑。”
“不必了,时玉心意已决,恕难从命,许家的恩情,时玉来日再报。”
温时玉冷着脸大步离去,沈路遥忧心忡忡地跟在他身边,虽然她很高兴殿下拒绝了潭夫人,但是殿下也因她而得罪了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