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丁是个风流的男人。安斯见到瓦伦丁的时候男人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有消下去,“女人是有多疯狂才想着用孩子拴住男人?”瓦伦丁喝啤酒。两人并排坐在酒馆里,瓦伦丁和安斯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同。男人明明那么强大,看向她时,目光却总带着些笨拙,但又无关感情,更像是感慨什么奇妙的东西,那种眼神和安斯见过的所有的目光都不一样。几年来,瓦伦丁对她的投资完全是在做慈善,付出了那么多,对她却不求回报……像什么呢?非要说的话,像是家人吧,拉奥G和乔拉也是这么对她的,可明明两人又毫无关系。
瓦伦丁依然在吐槽女人:“疯了,孩子?什么孩子?我才不想要孩子。”瓦伦丁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说,“安斯,你以后哪天要是有了孩子,和谁姓无所谓,D的中间名一定要保留。”
“我们D之一族,注定在这世上掀起风浪。”
安斯愣了一下。
安斯从未向任何人说过有关D的事情,她D的中间名早已在这海上航行的岁月被她抛掷脑后,就连多弗朗明哥也没有告知过。
“为什么……你知道我是D?”
瓦伦丁瞬间酒醒了,干笑,“D?什么D?我有说D吗哈哈哈哈哈……”
瓦伦丁要离开德雷斯罗萨。
“我把德雷斯罗萨的女人们都惹完了,再不走,就要有杀身之祸了。”那天瓦伦丁把她约在咖啡厅,男人脸上又是一个巴掌印。
“安斯,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到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是在我走之前,我还是要确认一下你知不知道。”
“你的母亲,是我的妹妹,血缘上来讲,我是你的舅舅。”
诶?
安斯微微睁大眼睛。
瓦伦丁递给她一张照片。
是一张全家福。
照片中父亲还是年轻的模样,神情严肃,旁边女人温柔地笑着,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瓦伦丁站在女人旁边。
“不过海贼从不在意血缘,我也从未养育过你,所以你到也不用很在意这个。”
“但是,”男人有些头疼的样子,“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被多弗朗明哥杀的吗?”
“本来打算等你和多弗朗明哥分手了再和你说,但你们这感情进行的也太顺利了,等不到你分手,我就快要被驱逐出境了。”
“多弗朗明哥的兴致还真是不错啊,陪你玩了那么久。”
“我在听说你父亲死后去找过你,附近的人说你父亲把你托付给了当地一个贵族,我又去找那个贵族,他们对我说你上了艘粉红的海贼船,那会我以为你铁定死了,也就懒得找你了。直到我在德岛竞技场预热宣传片看到了你,才知道你没死,就来德岛了。”
安斯看着照片中母亲微笑的脸,父亲很少提及母亲,记忆中父亲鲜少的暴怒,就是她偷偷找到母亲照片的时刻。
安斯嘴唇微微颤抖:“我母亲……还活着吗?”
“死了,海贼火拼。”
“你母亲死后你父亲放弃了做海贼,带你到陆地生活,做起了军火走私的生意。”
“你父亲做出了他的选择,也付出了他的代价。他不是被多弗朗明哥杀,也会被其他人杀。上一代人的恩怨是上一代人的,和你没有关系。你选择投身大海,选择了多弗朗明哥的船,你走你选择的路就好了。如果你爱他,就继续爱好了。”
想到这两人的甜甜蜜蜜,瓦伦丁倒觉得很有趣,“你要是能把多弗朗明哥那种人搞定了,你父亲倒也没白死了。毕竟多弗朗明哥这种海上人渣,让他真的对女人认真比杀了他还要难。”
瓦伦丁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哪天他要是伤了你的心你就自求多福吧,我可以请你喝酒安慰你,拜托我杀他可就不行了,当年在北海的时候我就打不过他,现在更不可能了哈哈。”
投身大海后,安斯很少会回忆以前的事,真的要去想的话,安斯也只能记得她在前台睡着,父亲把她叫醒让她回房间睡的时刻。安斯对过去从未有过任何怀念的感受。父亲是个冷淡的人,对她置之不理。安斯很多时候都无法感受到和父亲血脉的联系,大海才是她的血,那片海无数次呼唤她。
安斯总以为自己天赋异禀,现在她才发现原来那是流淌在她血液里的东西。父亲的希望是错误的,平静的生活未能给过她幸福,安斯在过往的十几年的人生中感受到的只有压抑,直到决定投身大海的那一天,她的天性才被唤醒。
瓦伦丁会面多弗朗明哥。
“德岛女人真是热情的过头啊。”瓦伦丁喝了口酒,多弗朗明哥注意到瓦伦丁腹部的伤口。
瓦伦丁说:“女人真是矛盾的生物,既想要轰轰烈烈的爱情,又想要男人对她负责给她幸福安稳的生活,但她们就是意识不到,这两种是无法共存的,能让女人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往往给不了她安宁的生活,当她们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就又恼羞成怒。那个女人说想和我结婚,不结婚就杀了我,之后发现我偷吃,直接起诉了我,你这国家也太离谱了,法院这种案子也判,我被驱逐出境,因为出轨。”
多弗朗明哥对德岛文化放任自流。
瓦伦丁继续说:“女人总是这样,她们总想要更多。喜欢权势,又惧怕黑暗。没有男人想结婚,为什么要结婚?世界上的女人那么多,你能想象下半辈子和同一个女人生活吗?我们这个年纪的还没有结婚的永远都不会结婚,至于孩子?女人都是疯子,以为孩子可以留住男人,老一辈也是疯子,说什么也要我留个孩子,说什么命运啊,血统啊,说什么我们一族下一代会出现一个打败神的人啊,真是搞笑。”
瓦伦丁依然没停下来,回忆和女人们在一起的时刻:“但女人们真好,德岛女人更是女人中的女人,德岛女人比我见过的任何地方的女人都要懂爱。但是太热情了,热情地招架不住。”
多弗朗明哥喜欢女人,也从不介意她们离他太近。多弗朗明哥外向且包容,他可以将他承认的一切纳入怀中——如果她们可以承受的话。他身边从来没有固定伴侣,女人们总会死的——各种各样的原因,为他死,为他所害。女人们也总是会离开,在他还注意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