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三千。”
安斯以极低的价格拿下了多弗朗明哥。
只是,明明是趁着他失势狠狠地羞辱他一顿,怎么安斯完全没有羞辱到的满足感呢?这个人,明明无处可去,屈居她这,却一点没寄人篱下的意思。——好吧,安斯承认,不管是她的公司,还是瓦伦丁的海贼团,也真的难以消化这条大鱼——就算没了王下七武海,没了德雷斯罗萨,以多弗朗明哥的能力,和唐吉诃德家族干部的忠心,东山再起也不是什么难事,再回到当年的辉煌是不可能了,但也不会在她这这么差。
就算是沦落到被人包养的地步……
以多弗朗明哥的样貌身材,愿意出价养着他的人也绝对一抓一大把。
可多弗朗明哥偏偏就乖乖的在她这做家庭主夫,每天读报纸,关注路飞的动向,以及伺候她。
到了月底,安斯从钱包里抽出三张钞票,“这是你这个月的钱。”甩了甩,递给多弗朗明哥。
多弗朗明哥接过去,有模有样的数了数,笑得很灿烂:“正好三千贝利。”
多弗朗明哥是什么人?唐吉诃德海贼团船长,前王下七武海,前德雷斯罗萨国王。他曾意气风发,如日中天,是北海的骄傲,是黑暗世界人人让三分的JOKER,如今他一无所有,而她拿到了他的一切。身份转换,多弗朗明哥的心态却转换地比她还快,寄人篱下的,伺候人的功夫拉满。多弗朗明哥可以担任任何角色,海贼,国王,家庭主夫,私人模特……世界如多弗朗明哥期待地被草帽路飞搅得天翻地覆,多弗朗明哥把她搂在怀里,观赏着逐渐崩塌的世界。
身体的反应越来越激烈,安斯一天吐几次,脸色特别差,反观多弗朗明哥,日子过得特别轻松。
安斯抚上多弗朗明哥的脸,明明他比她大这么多,身体状况却比她还好,四十多岁的男人,一条皱纹都没有。
安斯不肯相信:“多弗朗明哥,你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偷偷用你的能力给自己做过面部提拉?”
多弗朗明哥呋呋呋呋,否认:“没有,我的美貌是纯天然的。”
一切都安稳下来,就不得不认真考虑一件事:
孩子取什么名字?
“推推。”多弗朗明哥说。
安斯:“为什么?”
多弗朗明哥笑得很灿烂:“因为是在推进城怀上的。”
安斯:“……”
安斯拒绝:“我怀的是个女儿,不要取这么难听的名字。”
换个假身份,应聘狱卒,救多弗朗明哥和唐吉诃德干部是安斯的计划。怀孕,完全在安斯的计划之外。事情起源于安斯带的药吃完了,去医务室开,却得到一句“这里没有避孕药。”安斯震惊了,医生说;“这里是监狱,为什么会有避孕药?推进城可是正儿八经的事业单位。”
推进城与世隔绝,物资要经历各种查验才能安全送入,前前后后最少一个月。
无法和多弗朗明哥亲密接触,安斯一脸阴郁,要不直接破罐子破摔直接越狱?搞点乱子,正面硬刚,他们又不弱。医生看安斯脸色难看,补充:“不过有避孕套,推进城毕竟多的是集体牢房,要防止疾病传播。”
安斯:“……”
胸涨,犯困,呕吐……身体出了些问题,水土不服?不至于,她在这推进城已经快半年了,真水土不服也不至于现在才发作,同事身体抱恙,小萨蒂很贴心地接手了她的一部分工作,“你的症状好像怀孕。”看看久久不好,小萨蒂担忧。安斯愣了,她怎么可能怀孕?可是为了以防万一,安斯还是验了一个。
安斯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人都傻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们明明每次都……还是说佩戴方法哪里错了?毕竟以前都不用这种玩意。充满疑虑的安斯认真研究使用方法,小萨蒂路过,看到认真研究避孕套使用方法的安斯,说:“不要用,推进城上次采购物资都是多久的事了,肯定过期了。”
晴天霹雳。
很不幸,安斯和多弗朗明哥的女儿推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过期避孕套的产物。
路飞摧毁世界秩序,多弗朗明哥幸灾乐祸:“呋呋呋呋,玛丽乔亚的天龙人们,你们完了——”然后被活泼好动的女儿踹了一脚。经历人类幼崽半年的锤炼,多弗朗明哥已经成为了一个优秀的职业奶爸。而安斯则接任了北海时装,紧跟时代的浪潮,在世界格局洗牌之时,找准位置。
每天忙的要死,过了许久,安斯才想起要把女儿的户口给上了。
于是那天,多弗朗明哥指着女儿身份证件,确切的来说,是指着女儿D的中间名,问:“这是什么?”
安斯看着女儿的名字:莱拉·D·唐吉诃德。“D?那个啊……”安斯传承了母亲D的中间名,生孩子的时候瓦伦丁特意嘱咐她要将D的姓氏传下去,对于D,瓦伦丁自信满满:“我们D之一族注定在世上掀起风浪!”而对于D,多弗朗明哥眉头紧锁,“为什么我们女儿,会是D?”
安斯想了想,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令多弗朗明哥最毛骨悚然的话:“因为我是D。”
安斯从不信血统和命运。路飞一战成名后,有关D之一族,D的姓氏也频繁报道。
多弗朗明哥似乎很在意D的事情。
安斯说:“神的天敌?那只是迷信吧,我也没把你这个天龙人怎么样啊。”
多弗朗明哥睡不着觉,他是天龙人,他的老婆和孩子是D。莱拉·D·唐吉诃德。D和唐吉诃德的姓氏组合在一起,怎么看都带着一种恐怖感。“只不过是迷信罢了——”多弗朗明哥想,安斯是他的家人,他的妻子。怎么可能会像预言中的那样……女儿醒夜,哭了起来,安斯不想动,一脚踹上多弗朗明哥,“起床哄女儿去!”翻身继续睡觉。
多弗朗明哥:“……”
那天多弗朗明哥借酒消愁:“我真傻,真的。”多弗朗明哥说:“我单知道D隐藏在历史深处,我不知道D原来就在我身边十余年。我们结了婚,生了孩子。有了孩子后,她忙着工作,完全不管女儿,孩子一直都是我在照顾,这半年来,我没有睡过一天好觉,她一点忙都不帮也就算了,还给我轻飘飘给我来了一句,我是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