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慌张地拍了小孩一巴掌，苏年也是脸色煞白，沈骁扯住她的胳膊，拉她起身。
“小孩的玩笑话罢了，不必认真，只是须得教孩子不要外传，免得有心人上心。我家小姐今日还有事，就告辞了。”沈骁正色道，拿起苏年刚才把玩的耳饰，然后放下银钱，扯着人走了。
沈骁认真的神色有些骇人，女人护着孩子在身后，忙对着三人离去的方向鞠躬。
苏年上了马车，脑子里还回旋着那首童谣。小孩子不懂随便唱唱，她还能不懂么。
南山，说的不就是铭山，傅季也是从小在南边长大的。
“这童谣肯定是有人故意传出来的。你说，会不会是晟王府？”
“晟王府傻么，傅季还在外面打仗，能不能安全回来还是未知数，怎么也得等凯旋了再打舆论战。”
“那会是谁呢。”苏年想着刚刚小男孩说的人名，“小庄，小庄是谁？”
“今天先回宫，明天你派我出来买东西，我再查查。”
看女人今天的反应，也是第一次听见这童谣，不然肯定不会让孩子念完，传唱率应该还不高。
方才的小摊上，女人还在招揽生意，不过已经没有方才的热切。一个穿戴素净整洁的女子走过，她戴着一块面纱，头发柔顺垂到腰间。
“店家，我的首饰做好了么。”女子柔声说。
女人精神了，谄媚地笑着，“做好了做好了，都用上了。”
女子笑笑，放下钱囊，“这是补你的钱。”
“小姐，那个，能不能问问，今天来的是什么人？看着相貌气度都是极好的。”
女子的眼神冷下来，唇上还带着笑意，悠悠道，“不能问，会出事。”
女人瑟缩着收回脖子，应声说是。
“今日的歌谣，记得烂在小儿的肚子里，我若在别人口中听见，那这金子，你可就无福享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