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桌,随之感叹道:“像,唐家小公子与唐夫人实在是太像了”
裘添不知余伯为何突然来这么一句,“唐夫人?”
“是啊,就是您的姑母唐家小姐”
听到这,裘添想起自己小时候曾听自己的母亲提起过有关姑母和郑叔叔的事情,只是他没有见过自己的姑母,印象也就不深刻,眼下听到余伯提起自己的姑母,裘添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他觉得郑疆这么多年应该都未娶妻,毕竟若是娶了妻子,那位女子能够容忍自己的丈夫将别的女子的画像整日挂在卧房里呢。
不用裘添问,余管家就直接给了他答案,“哎,这么多年,老爷一直一个人,眼下好了,您回来了,就有人陪着老爷了”
郑疆一向待府中人很好,余伯作为府中的管家,与郑疆接触最多,郑疆对余伯也十分尊重,余伯见郑疆多年来孤独一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便很爱替郑疆操心,眼下看到裘添回来,心中自是开心,便忍不住感慨了几句。
郑疆:“余伯,你去看看那间房里还缺什么”
郑疆口中的那间房指的是他一直为唐添备着的房间,那间房间备至齐全,每天都有人打扫,自是什么都不缺,眼下郑疆这么说,显然是让余管家出去,跟随郑疆多年,余伯对于郑疆话中的含义早就了然于心,于是郑疆这句话一出,余管家便乖乖退下了。
郑疆见余管家出去后,转头对裘添说道:“小添,快吃饭吧,不然菜都凉了”
裘添点点头,但他心里还是有两点不解,一是余伯口中的两幅画像,一幅是自己姑母的,那另一幅呢;二是这么多年郑疆都一个人,他记得郑疆曾带回来一个与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小孩,还给那小孩取名叫阿影,那阿影去哪了呢?
最终,裘添还是没忍住,问道:“郑叔叔,我记得你曾带回来一个小孩,还给他取名叫阿影,那他现在在何处呀?”
“唐府出事那日,阿影也没了”提起阿影的离世,郑疆似乎还未完全走出来,眼里满是悲伤。
听到这,裘添的心颤了一下,因为他有种不好的感觉,恢复记忆以后,他一直没想通自己是怎么逃过朝廷追杀的,如今他似乎是知道了,应是有人以他的名义代他死去了,而郑疆房中那第二幅画应该就是阿影了。
裘添觉得自己身上又背负上了一条人命,顿觉沉重万分,他起身一下跪在郑疆面前。
“小添,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郑疆起身去扶裘添。
“阿影是代我死的,唐添罪孽深重,郑叔叔您再给小添几年时间,到时候我这条命给您,任您处置”
“你这傻孩子,胡说什么呢!阿影他不是代你死的”郑疆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阿影他身子弱,来我府上第二年就患了病,唐府查抄前几日他的病情突然恶化,之后没救回来死在了唐府查抄那日,我这才让家将去唐府将你换出来,谁知那日你并未在唐府,好在你如今没事”
听到郑疆的话,裘添心中终于好受了些,被郑疆扶了起来,同时他见郑疆把当日的事不避讳地说了出来,心中更加相信郑疆,毕竟将罪臣之子偷换出来这一条也可治郑疆死罪。
“郑叔叔,对于当年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对于当年的事情,郑疆本也没想瞒裘添,只是他本来想刚见面,还不想把这么沉重的事情告诉裘添,但眼下裘添问了,郑疆便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裘添。
“那日,我在府中突然接到唐府的人来传信,说你父亲被判了谋逆之罪,现下要押去刑场了,听到消息,我就派人去唐府接你,之后便赶往了皇宫。朝堂上,不管我说什么,皇上都听不进去,最后还是下令查抄了唐府,后来,我回到府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因为整个过程都太赶了,似乎是有人再赶着要你父亲的命,赶着查抄唐府,于是我就开始调查,然后我就查到是史景陷害了你父亲,那是在我被贬后的第三年,我本想进宫将一切告诉皇上,让皇上治史景的罪,替你父亲报仇,但我再次回忆那日朝廷上的场景,我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说到这,一阵敲门声传来。
“老爷,皇上召您入宫”余管家在门外说道。
“小添,你的房间我让余伯收拾出来了,吃过饭就留在府中歇息吧,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别再走了,好吗?”
裘添看着郑疆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拒绝,况且当年的事情他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于是便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