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裘添和雪莲正要出门,结果皇上就派人来宣裘添入宫。
“雪莲,我得先入宫一趟,可能得改天再去···”
“没事的,你先去忙”
“改天我一定带你去”
雪莲点点头“你照顾好自己,入宫后万事小心”
·
裘添进到宫内,直接被人悄悄带去秘殿。
“微臣叩见皇上”
“裘添啊,不必多礼,朕今日召你前来其实是为了你和笛儿的婚事”
裘添起身坐到皇上赐的椅子上。
“你也知道,笛儿从小没有亲娘,朕自是多疼爱她些,所以总想替她寻个好人家保她一生无虞”
“微臣明白,微臣定会竭尽全力护佑公主,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在保证笛儿幸福这点上,朕非常相信你,只是”
“皇上,您有何吩咐尽管说,只要是为了公主,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有你这句话朕便更放心了。只是,你的长相与一个罪臣实在太像了,为此宫中许多人都在怀疑你的身份,这对你和笛儿都十分不利,要想堵住悠悠之口,只能找出可以将你与那罪臣划清界限的证据”
裘添在听到“罪臣”二字时,拳头不禁握紧,但是他不能冲动,因为此时冲动将前功尽弃“臣明白皇上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主和卑臣好”
“你能理解朕,朕也便放心了” 听到裘添的话,皇上点点头,“那个罪臣名叫唐征,是朕的将军,朕十分器重他,奈何他通敌叛国让朕失望,哎,算了,不提这个了。唐征有两个孩子,你与他的小儿子年龄相仿,只要确认你不是那个孩子,朕保证以后宫中再不会有人乱嚼舌根子”
“皇上需要微臣怎么证明”
“孩子后背上有块如满月般的胎记,裘添,你的后背···”
“回皇上,臣的后背上没有那样的胎记”
“那你可否给朕看看?”
裘添的胎记早已被雪莲用法术给隐藏起来了,眼下自是不怕皇上检查,起身背朝皇上将上衣脱下。
皇上看着裘添的后背,上面并没有什么胎记,只有几处伤疤。
“裘添啊,你这身上的伤疤是?”
裘添重新将衣服穿好“伤是臣小时候家父教臣武功时受的”
“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家父原本是一客商,随着年纪增长就想过些安稳点的日子,便在臣八岁那年带臣与家母去到周家镇,后来便以务农为生”
“这样啊,那你是几岁去到周家镇的?”
“八岁,臣清楚记得那年家父送的生辰礼物是一只风筝,上面写着一个‘八’字。”其实到周家镇的那年裘添刚好十岁,风筝上的数字也不是“八”而是“十”。
“今年你二十四,那年你八岁,也就是十六年前,是至瑞十八年,对吧?”
“回皇上,是的”
“好,这样一来,朕就都清楚了,以后若有谁在背后说你什么,朕便可以替你做主了”
“臣多谢皇上”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行了,朕这里没什么别的事情了,你去看看笛儿吧,她整天在朕的耳边念叨你”
“公主应是借念叨臣的幌子来与皇上您亲近,臣相信在公主心里最爱的永远都是皇上”
皇上被裘添这两句话说得心花怒放“行了,你也别在这哄朕开心了,快去看笛儿吧”
“臣多谢皇上恩惠”说罢裘添便想转身出秘殿。
“等等”皇上叫住裘添。
“皇上还有何吩咐?”
“今日之事不可向笛儿提起,免得她瞎想”
“臣明白”
皇上点点头“去吧”
裘添走后,阿福走到皇上身边“皇上,还继续查下去吗?”
“查,你派人去周家镇查一下裘添一家到镇子上的时间,还有顺便把他们一家在周家镇的情况都调查一下”
“是”
·
离开秘殿,裘添到公主殿找音笛。
“微臣裘添拜见公主”
见到裘添,音笛满脸开心“裘添,你怎么突然来看我了?”
“今日恰巧进宫办事,皇上便让臣来看看公主”
“哦,这样说,若父皇不让你来看我,你就不会主动来找我了?”
“公主身份高贵,微臣不敢贸然前来”
听到裘添的话,音笛有些不开心“我们都要成婚了,你还要和我这样见外吗?”
“不是这样的,微臣本是一介草民,有幸得到公主厚爱才能有今天。臣心里在意公主,才不敢过分逾矩”
“好啦,逗你的,你竟还当真了。对了,你可以送我一盏花灯吗?”
“嗯?”
“花灯大会的时候我没能套中你的花灯,现在想来有些遗憾,不知你是否愿意送我一盏你亲手制作的花灯”
听到“花灯”二字时,裘添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他还欠着雪莲一盏花灯,说回来后再精心为雪莲做一盏的,但却被各种事情给耽搁了。
“裘添?裘添?”见裘添出神,音笛唤道“你若不愿意那就算了”
“臣愿意,臣刚才是在想该送什么样的花灯才能配得上公主”
音笛微微一笑“只要是你真心想送,怎样都好”
“那等臣做好亲自给公主送来”
“好,我等你”
·
几日后
“皇上,周家镇来信了”
皇上坐直身子“怎么说?”
“信上说,裘添的父亲叫裘鄞,母亲叫月嫣,他们一家确实是至瑞十八年到周家镇的,只是”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只是裘鄞是因杀人罪被处死的”
皇上眉间微蹙“杀人?杀了什么人?”
“听当地人说,被裘鄞杀的那人脸上被划得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是谁了,不过有人听见行刑时裘鄞说那人叫吕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