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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2 / 3)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似笑非笑的样子在他那张冷峻的脸上很可怕,透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威严。

我不敢言语,垂手低头,静静听训。

心里腹诽他懂个什么,如果我当时不那么说,纵容夷林也犯下罪行,此刻他恐怕只会更头疼。

或许是现在再怎么骂我也无济于事,他让我去跟夷林把话解释清楚,外面对“金屋藏娇”的种种揣测他可以不在意,但夷林不同。

“他为你着迷,近期总是心神不宁,屡屡犯错,可能已经中了魔君的暗算,你万不可再刺激他。”

阮灵瑜之前就说过,夷林是战神的爱徒,被寄予了厚望,上次的大战,天宫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战神都没舍得带夷林一位上仙去战场,仅仅是因为察觉到他状态不对,爱惜爱护之情油然可见。战神作为他的师傅,不可能任由别人毁了他。

虽然都是徒弟,但徒弟与徒弟也不全都一样。

如果我再胡说八道,那能容纳我的地方就不是紫宸宫,而是锁妖塔。

“至于该怎么说,如何说,你自己想。”

留下这句话,人就离开了。

第二天我被准许离开紫宸宫,来到意深竹林,“阿布,你家主人在吗?”夷林上仙饮了酒,在我来之前不久才按着额角醒来,他一边喝着纸娘阿布递给他的汤药,一边问我来意,见我不说话,他若无其事地提起说:“师傅说你心仪灵瑜师兄……”和昨天情绪波动激烈的他相比,他现在平静得令人不安。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宿醉醒来的他还穿着昨夜的深蓝色丝袍,似乎遭受了酒迹的浸染,散发着淡淡朦胧的酒甜香气,有些卷曲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却让他看上去自然恬淡了不少,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丝睡意,微微皱起,似乎尚未完全清醒。

他懒散地扶着额头,透露出一种慵懒的姿态,我轻轻拿起手旁的一只精致古朴的茶壶,温热的气息弥漫开来,倾斜茶壶,一缕清香的茶水从壶嘴中流淌出来,悄无声息地注入夷林手中的茶杯中,清澄的茶水在杯中轻轻漾开,形成一层薄薄的纹路,散发出宜人的香气。

夷林指尖轻触着杯壁,仿佛被茶香所唤醒,微微的温度传递到他手心,他抬起头,目光与我交汇,仿佛此时他才确认我的真实,以陈述的口吻说:“原来你喜欢他……”

“难怪你要这么对我……我没能救下他……”

阮师兄此刻一定在狂打喷嚏,我坐到他身旁,低垂着眼眸说:“当时的情况就算你及时出手,面对魔君又能有几成胜算?你能回来已经是万幸,我不该怪你的……”

战神已经敲打过我了,我不得不说违心的话。

故意不救,和救不了,这可是有本质的区别,夷林之前已经搞过小动作,本来青丘是不需要阮灵瑜去的,加上他这次的袖手旁观,还能说是巧合吗,他分明就是故意等着看阮灵瑜死。

这让我越发明白自己和他不是一路人。

但我必须把战神让我说的话说完,我说:“夷林师兄,对不起,我不该诋毁战神,坏他清誉……”其实没人能坏他清誉,因为他压根没那玩意,“我当时那样说,是故意刺激你,因为你平安归来,而阮师兄却未能……但我和师傅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我还以为你当场就能戳穿我的谎言,没想到你竟信以为真,你和师傅相处多年,他可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吗?”

说完我简直想笑,他就是那样的人啊!

“的确不是。”提到战神的为人,夷林竟还信了几分,说:“可我听了只觉得晴天霹雳……没有再去分辨,紧接着你就进了紫宸宫……每时每刻都与他一起……”

“魔君拿走了我的剑,我的佩剑与我有感应,师傅是担心他会对我不利,所以让我搬到紫宸宫,好有个照应,在战神的眼皮子底下,想魔君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而我躲你是因为我没想到事情都赶到了一起,我才刚骗你说师傅与我……而转眼我们就住到了一起,这任谁也得误会,我怕你当着师傅的面把事情捅破,那样一来师傅就知道我在外面是如何编排他的了……”我的声音轻柔而略带忐忑,好似真的在害怕什么。

“结果现在师傅还是知道了……他让我来和你说清楚……”

我可怜巴巴地说:“如果师兄你不肯原谅我……师傅恐怕是要责罚我了……”

“所以师傅同你……”

“师傅同我就和师傅同你一样,别无其它……”除非师傅和你有一腿,我信誓旦旦地说完,又说:“夷林师兄,我们当务之急难道不是要救回阮师兄吗?我只是单方面心仪于他……他对我并无感情,他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心思……”不得不再次强调阮师兄的无辜,为的是夷林不要再迁怒他人,“师傅说魔君暂时不会取他性命,实在不行,还可以用我去交换……”

“用你交换?”

“对啊,你不是也说魔君在找我吗,那也许……我还有点用……”

我们相对无言地沉默了一会儿。

他转了转茶杯,问我说:“你今天的话,是真的吗?”

除了战神要责罚我,基本上没有真话。

“句句属实,请师兄原谅我关心则乱……当时兰亭仙君故意告诉我说你对阮师兄见死不救,我一时愤慨,就对你说了那些话……”

让他知道是小人挑拨离间,说不定他还能和我同仇敌忾。

夷林想了想兰亭仙君背后的人,似乎也就接受了我的说辞,他解释说:“我并非故意……”

实在不想听蹩脚的狡辩,我匆匆打断他的话,说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夷林师兄最在意同门情谊,要不然一开始也不会为了陶染的事来找我,师兄为了陶染……尽心尽力,只为讨一个真相,告慰陶染,又怎么会对阮师兄厚此薄彼,我真不该轻信兰亭仙君的话……”

但我心里却不这样想,兰亭仙君再阴险,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故意抹黑他,因为没人能凭空捏造,恐怕他们都想不到夷林的薄情,在看到夷林见死不救的时候,他们一定也十分震惊。

又是一阵沉默。

“那为何是阮灵瑜……不是我……”

他在意的终究还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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