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除了阵仗大点,吃穿住行的花钱跟流水一样,倒还真没有扰什么民。”
纳兰玉书道:“这么说来,这位刚刚认祖归宗的世子,闹腾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是在报复靖北王府的一切?报复他的亲生父母?”
娄县令一听,连忙伸手,差点捂住他的嘴,纳兰玉书又连忙往后一退,险险的避开了对方的咸猪手,不悦的撇开了头。
一旁的伙计看的连连咋舌——他们知道自家东家与娄县令是相熟一些,知道县令大人可能对东家有些想法,但大庭广众之下,说伸手就伸手,有点过火了吧?
娄县令似乎没有看到纳兰玉书的尴尬,仍旧自顾自的说:
“可不敢乱说啊,那世子败不败家,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他要住就让他住,你把价钱收多些不就行了?你别忘了我刚才跟你怎么说的了?这世子一路上那是出手大方,银子花的像淌水,你就想好一会儿说多少钱就行了,赶紧清场吧,都什么时候,还瞧病呢?你保安堂铺面这么多,你别可着这间康贝馆犯轴!让他们去你其他店铺瞧病,快些着吧!”
纳兰玉书没有办法,而且就算他想营业,但那些胆小怕事的病人家属看到当官的来了,早就扯着孩子躲开了,纳兰玉书命人上楼准备为清场想好的说辞,竟是一句也没用上——平民百姓对于皇亲贵胄的敬畏与恐惧,是在从小到大皇权施压洗脑下,从记事起便已经深入骨髓了,所以清场连半刻钟都没用到,整座偌大的康贝馆,所有的病人和家属,都离开的干干净净了。
纳兰玉书此时正监督指挥着伙计们洒扫除尘,就看到娄县令举目四下,似乎在找什么人。
“娄大人,您这又是找谁呢?”纳兰玉书略微没好气的问。
“许大夫呢,这么大的事,她身为这康贝馆的第二把手,怎么能不在场!”娄县令说着话,叉着腰:“这许晴音胆子也太大了吧!”
纳兰玉书连忙打圆场道:“阿音……许大夫最近有些中暑头晕,在家休养,您让她来了也没用,万一她体力不支在世子跟前倒下,岂非大大冲撞了贵人?”
“哦,那也是,不过还是得派人通知她,省的到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横冲直撞的,得罪了世子。”
纳兰玉书问道:“娄大人,那位世子长什么模样?万一他爱什么微服私访,我们都认不出来,说得罪,可就得罪上了啊!”
娄县令点了点头,思忖了片刻,方道:“也是哈,不过本官并未见过世子真容,只是听说,这世子常以轻纱覆面,据听说露出来的肤色莹白似雪,尤其是眉心一点红痣,比之其他常见的男子眉心痣,更是与众不同,使的他的容颜添了一丝魅惑众生之色,虽是以半面示人,却已经是绝代无双了,这要是摘下面纱,还不知该如何的倾国倾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