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雾挨着她坐，另一边是学妹。
现场已经来了不少人，像这种发布会，来参加的业界人士和媒体大多都是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秦雾他们四个穿着休闲，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好在他们这个位置视角虽佳，却不容易惹人注意。
约莫半个小时后，灯光暗下，发布会正式开始。
唐叡刚上台，秦雾就听见前排一位女记者和同僚说：“唐总也太帅了，好像还是单身。”
“别想了，听说未澜科技已经有好几个合作方老板想让他当女婿了。可惜沈董有女朋友，不然未澜可能变成赘婿公司。”
“那Fog呢？三个创始人就他没出现过，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我觉得豁，可能是秃了不敢见人，毕竟搞技术的，而且另外两个长那么帅。”
秦雾：……礼貌吗？您听听这礼貌吗？
坐在她旁边的陆学姐看着台上，正激动不已，秦雾顿时有些恍惚这到底是新品发布会还是什么追星现场。
唐叡确实无愧他T大校草的名号，和高大俊朗的沈景澜不同，唐叡虽然身材也高大挺拔，但长相偏阴柔精致，戴着一幅金丝眼镜，梳着背头，头发略长，看上去有那么点艺术家气质，很容易让人想到斯文禽兽这一类的形容。
在人均不到三十岁就秃头的互联网行业更是帅得一骑绝尘。
秦雾坐在陆学姐身边，感觉她冒出的粉红泡泡已经飘过来了。
陆学姐突然看向她：“学妹，如果你们公司有朝一日进军乙游，请务必按唐学长这样的人设出个男主角，我一定氪爆！”
秦雾：“……下次一定。”
学妹也点头表示赞同：“带我一个。唐总的脸放娱乐圈都能秒杀一大堆人，当然我川哥除外。”
秦雾：“……”
陆学姐不太追星，闻言又道：“那娱乐圈的人有唐学长这样的智商吗，又帅又聪明，这种才少见。”
秦雾：……还真有。
闻屿川当年虽然走了艺考，但文化课是那一届临海市的文科状元，T大P大招生办轮番上门的那种。
后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瞒天过海去了北音，据同学群小道消息，收到录取通知那天他妈妈差点把他的腿打断。
发布会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秦雾听着听着开始犯困，陆学姐沉迷美色还算认真，科技宅学弟全程专注，而学妹则开始玩起了手机。
这一玩就不得了了。
“我去，塌房了。”学妹小声惊呼，一下子把三个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毕竟“瓜田里的猹”是人类除“复读机”外的第二本质。
“咋了咋了？”
“我川神！”学妹朝他们展示了手机，秦雾一眼看到热搜榜前三。
热搜第二是#未澜科技“虚界”眼镜发布会#，上面和下面分别是#闻屿川叶玫七年恋情#和#闻屿川叶玫见家长#，后面还都跟了一个“爆”字。
豁，一语成谶了，秦雾心想。
她昨天还想着闻屿川和叶玫要是哪天官宣了也不会太意外，今天就飞来一瓜。
她，Fog，会不会秃尚未可知，微博程序员肯定又要秃了。
她漫不经心地想着，又抬头看向台上，唐叡介绍完虚界眼镜后，开始展示《雾月岛：轮回》VR端的测试PV。
奈何旁边的三人并不消停，可能是刚刚他们讨论得稍微有一点大声，周围一小圈的人也分出了注意力上微博吃瓜。
身为闻屿川男粉兼事业粉的学弟逛了一圈瓜田，评价道：“谈个恋爱而已这叫什么塌房啊。而且我川哥是实力派歌手，又不是爱豆，这岁数还不能正经谈个恋爱吗？叶玫欸，美女小提琴手，看着还挺般配的。”
纯路人颜狗陆学姐按时间线啃完瓜之后也感慨：“确实般配，颜值够顶啊。而且高中初恋还谈了那么久，像小说情节，有点好嗑。”
“都见家长了，说不定那么多年一直谈着，之前叶玫在国外不会还异国恋吧。”学弟揣测道，“川神不愧是我崇拜的男人，专情。”
只有女友粉学妹在炸毛，努力说服自己：“算了哥哥喜欢就行……不行还是好难过呜呜呜。但叶玫又挺好的……完蛋我还是好气啊怎么这样啊！”
三个人跨过一语不发的秦雾交流，在热闹的吃瓜氛围中，发布会走向尾声。
媒体和参会嘉宾陆续退场，等唐叡送走几位合作方，现场几乎只剩下未澜科技自己的工作人员，他才跑到秦雾他们这边。
“怎么样，发布会还不错吧？”
陆荏嘉看着放大版的帅脸，脸上露出红彤彤的傻笑：“特别好，唐学长你也太厉害了！”
唐叡眯着眼浅笑，堪称风度翩翩，交流两句之后目光落到秦雾身上，看了她两眼突然皱眉：“怎么，心情不好吗？”
秦雾本来耷拉着眼皮，闻言看他，一脸倦怠：“没睡醒，本来下午准备补觉的。”
又笑道：“说明你发布会讲得还是不够有意思，再接再厉。”
唐叡细细观察了她脸上的表情，秦雾神色未动坦然回视，他这才摇头，无奈笑道：“那下次你来讲，我看你能吹出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