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早上刚起床,芍药就喊住了鱼小宝。
昨日发月钱时,鱼家姐妹没在,账房就让她代交给两姐妹,结果昨晚鱼家姐妹回家太晚了,她忙着忙着也把这件事忘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才想起这件事来。
“芍药姐姐,有什么事吗?”鱼小宝整理了衣服,从房间里出来。
“这是你和你姐姐的月钱。”芍药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鱼小宝。
鱼小宝打开荷包仔细数了数,“芍药姐姐,是不是算错了,我和我姐姐加起来还不到一百钱。”鱼小宝看着瘪瘪的荷包,疑惑的看着勺药。
“没错呀,你们上月月底才来,慕城普通人家丫鬟的月钱就是这么多的,没有错。”芍药看了眼鱼小宝手里的月钱,确认没错。
鱼小宝看着手里瘪瘪的荷包嘟囔道:“一个月做满也得不到多少钱,要多久才可以凑到回洛城的路费。”
“小小,你在嘀咕什么?”芍药没听清鱼小宝在说什么,疑惑的看着鱼小宝。
“没什么,芍药姐姐。”鱼小宝把月钱塞入袖袋里,道:
“芍药姐姐,你上月月钱多少?”自己刚来,月钱份额少一点点应该的,但像芍药姐姐这种在府里呆了很多年的月钱应该比他多吧。
“上个月我拿到了足足三两银子。”芍药想起上个月的月钱心里就乐开了花,很自豪的跟鱼小宝说。
“三两!”鱼小宝没想到芍药的月钱有这么多,自己在洛城一个月也就八百钱,多的时候也不过一两银子,怎么芍药一个月可以拿到这么多钱?
鱼小宝一脸好奇,问道:“芍药姐姐,你为什么可以拿到这么多钱啊?”
“府里每个月给的月钱比较少,只有六百钱,夫人允许我们闲暇的时候去店里,每个月在店里帮忙又可以得到一两左右的银子,然后夫人也会让我们帮店里做些针线活,好的话可以拿到一两多的银子,上个月做的比较好,就拿得多一点。”芍药仔细盘点赚钱的门路,继续说道:
“除了这些,你有空的时候也可以做些荷包香囊拿到集市上去卖,特别是像灯节、七巧节这些日子,可以卖出不少银钱呐。”
“夫人允许我们卖荷包这?被发现了会不会被赶出去?”鱼小宝从未听说过府里的丫鬟还可以自己做私活,这在整个洛城都是被禁止的。
“这个主意是夫人提出来的,我们府邸小,仆人少,平时府里的事干完了,我们是可以做自己的事的,夫人老爷不会管我们,我们家和别人家不一样。”芍药满脸自豪,在她眼里,水家已经是她的半个家了。
“芍药姐姐,我也想到店里去帮忙,也想做私活,你能否帮我跟夫人说下,空闲的时候教我做针线活。”鱼小宝为了挣钱已经豁出去了,如果一个月挣二两,加上少爷的月钱,不到三个月就可以雇一辆好的马车回洛城去了,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女孩子做针线活的规矩。
“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上午做完府里的事,下午就去铺子里帮忙吧。”芍药直接应了下来。
“好。”想到三个月之后就可以回洛城,鱼小宝掩饰不住的兴奋。
水辛夷起了个大早,看着鱼只羡趴在桌子上睡觉,旁边摆了一沓抄写好的诗文。
水辛夷翻动桌上的诗文,每页写满了文字“不会真的抄了一百遍吧。”
“你先睡着,我还有点正事。”水辛夷昨晚睡前已经想好了主意,现在只差一件衣服。
水辛夷欢快的跑到后院,看着后院晾晒的衣服,心中窃喜。环顾四周“没人,正是好下手的机会。”
水辛夷跑到院子里,抓起竹竿上的晾晒的衣服就往房间跑。
鱼只羡醒来后没看见水辛夷,便准备去厨房给水辛夷拿早饭,刚到后院就看见水辛夷跟做贼似的,偷拿家里的衣服。
“她偷大少爷的衣服做什么?”鱼只羡看见衣服上面的纹路颜色,忆起前几日见到水南抒时,水南抒就穿的这件。只不过,水辛夷一女子,为何要偷自己大哥的衣服?鱼只羡思来想去也没明白。
水辛夷拿着衣服跑回了房间,看着手里的衣服,满意的笑道:“现在衣服也有了,就差一个时机了。”
鱼只羡刚好拿了早饭进来,看见水辛夷拿着大少爷的衣服沾沾自喜,便问道:“你偷你大哥衣服做什么?”
“啊!”水辛夷一抬头,就看见鱼只羡正盯着自己,吓得叫了出来。见鱼只羡满脸审视的看着他,快速将衣服藏在棉被下,
“早饭拿过来了吗?”水辛夷故意扯开话题,抬着头问道。
鱼只羡往桌子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小姐,请。”
“嗯,今天有长进,不错。”水辛夷起身往桌子的方向走去。
“小姐,我们今天又要去哪里玩?”鱼只羡肯定水辛夷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引诱道。
“不去玩,我们今天去城北。”水辛夷吃完饭,用手巾擦了擦嘴巴。
“去城北!做什么?”
“等人。”
“等人?等谁?”鱼只羡一脸疑惑,最近这几天也未曾听人说起谁要来,再者说,有客来,在家里等就好了,为何要去城北?
“鱼只羡!”水辛夷一想到鱼只羡那个混蛋就咬牙切齿的,“那个混蛋说要退婚怎么还不来,这都快一个月了。”
鱼只羡听到自己名字,刚送到嘴里的水一下就喷出来了。“咳咳……咳咳。”
鱼只羡轻咳了几声,佯装镇定,问道:“小姐,若是哪鱼只羡来慕城退了婚,你可就成了弃妇,你不担心吗?”
“他可是洛城出名的纨绔,他来我家退婚,我家高兴还来不及,为何要担心?”从知道鱼只羡要退婚那一刻开始,水辛夷是日盼夜盼,就盼着这鱼只羡早日来到洛城,只要有空就去城北最高处张望城外,希望可以看到鱼家的人来,结果等来等去人还不来。
“小姐这么讨厌他吗?”鱼只羡听完水辛夷所说的,心中有了些许失望。
“不讨厌,但我从知道这件事来我就没想过要嫁给他,更何况是父亲一时糊涂定下的婚约,与我有何干系。”水辛夷自从十岁那年知道自己和一个不相识的人有婚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