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都是可信的,但在钦州失联之后,这些自云州、钦州传来的消息,还能当真么?”
说她多疑也好,说她防备心重也好,这毕竟不是她自己一手搭建出来的情报网,更有失联、反叛的可能存在,是以这些情报的可信度也跟着打了个折扣。
兼之方正清在魏县主院大堂对顾少卿说过的话:兵者,凶器也,凡所用,理当三思而后行。
这轻描淡写地一句,究竟是方正清随口而来的劝慰,亦或是不着痕迹的警告?
马车里,二人陷入沉思,春雪下意识还在听着车外四周动静,只是她的眼神也有几分游移了。
外面,铺天盖地的一阵轮射之后,城墙上的人也已经停下手来,那将官站在上头冷声喝道:“我不管你们打哪里来,要往哪里去,至少我樊阳县不欢迎你们这些乱兵入城,尔等速速自行离去,否则别怪本将军手下无情!”
顾少卿抬头望去:“如果说,我非要入城呢?”
那将官也跟着一声冷笑:“那便从宋某的身上踏过去!”
场面一时间僵持了下来。
与太子一辆马车的孙靖文自马车上下来,眯眼朝着城墙上寸步不让的将官看了半晌,上前道:“城墙上的,可是蒲州宋氏的宋十七公子?”
蒲州宋氏,在朝中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当年宋老太爷于地方就任父母官长达十年之久,而后调入京城,据说他离任那一日,地方百姓百里相送,涕泪沾襟,堵路拦马,不欲他离去。
一时传为佳话。
而后惊动先帝,钦赐牌匾,昭告当地百姓,这才使宋老太爷成功离任,此后当地官员吏治之清明,民风之淳朴,也颇受后人津津乐道。
而蒲州宋氏也秉承宋老太爷遗志,多以地方为官,造福百姓,于民间声望一向极好。
但若说起来这蒲州宋家有什么新鲜事,那大抵便是前些年宋家一个子弟弃文从武,非要进行伍之中,在家里闹得不可开交,也惹了不少笑话。
后来,便再不曾听闻这小辈的名声,只知道此人乃是宋家长房之后,族中排行十七,名什么叫什么则一概不知,仿佛从宋家销声匿迹了。
孙靖文与蒲州宋氏打过交道,这宋十七的脾气他也听说过,也听说过他遂了愿,被安排着往偏僻的州城去谋了个官职,隐约便是这钦州附近。
再加上那城楼上与宋氏族人隐约相似的容貌,孙靖文便开口蒙上一蒙。
谁知,这却是刚好对上了号。
那城楼上的将官也眯了眼睛,冷眼往下打量:“你们这次倒是下了血本,我在濮阳县呆了这么久,从未暴露过身份,你们却连这都能打听到……”
“尔等且先报上名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