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脖颈,却被高盛撞在了剑脊上,并未割破喉管。
春雪一脚踢在高盛膝弯处,使其捂着喉咙跪坐于地,眉目之间闪过肉眼可见的懊恼,显然是未曾想到高盛会这般出人意料。
苏慕容见高盛性命无碍,冷笑一声:“看来高大人的消息还是不够灵通,或者说,是有人想推高大人出来做个替死鬼……我也不妨告知高大人一声,某初来乍到,什么钦州、青州至羽屏关的商道,都是别人相告这才知晓个中弯弯绕绕。”
这话一出,高盛面上肌肉不由抽搐一跳,压着嗓子喊出一个名字来:“蔡琉!”
“知道蔡大人为何这般识相么?”苏慕容弯腰,对上高盛的双眼,“圣上的身子骨要不大好了,怕日后太子殿下难办,所以自长安派了巡察使出来,游走九州——如今,正到了青州。”
登时,高盛的眼睛便不由瞪大了。
“暗影卫查案的手段,便是不知道也该听过,”苏慕容唇边含笑,“这风口浪尖上,谁蹦跶的欢,说不得便被记得牢,想来,圣上一片爱子之心,也是想把这江山稳稳当当地交到太子殿下手里……”
“我被您泼一身脏水就泼了,回头我还是圣上钦定的太子妃,只要我爹是当朝太师,那谁敢挡我的路?”苏慕容似笑非笑,似威胁又似嘲讽,“更何况,某在高大人这里,反倒还是占理的一方,您说呢?”
这时节,老实夹紧尾巴过日子最重要。
谁要是露了狐狸尾巴……及时藏起来倒还好说,真被掀了皮毛样子,底下到底是个什么畜生就不好说了。
高盛沉默许久:“你想要什么?”
这便算是妥协了。
“……苏四一开始就说的明白,”只是有些人不吃点教训便看不清势头,“该是高大人的,高大人收着,不该是高大人的……那就该放人放人,该放银粮放银粮,朝廷的用来赈灾的官银,太子殿下一双眼睛盯着,高大人还真是这一路上走来,第一个敢伸爪子的。”
“……我明白了,”高盛低声道,“我这就回去准备。”
“好,”苏慕容道,“高大人什么时候准备齐全,人放出来了,采买来的粮食药材都归置齐整了,苏四这头自然也就肯放人了。”
“春雪,带高大人下去把脖子给包上——好生生一个县尊大人往我这院子里一进,满脖子血出去,我怕这客栈掌柜的都不敢租赁院子给咱们住了。”
连哄带骗加吓唬,将这位高盛高县令给送出门,前后不过半盏茶时间,莫说苏慕容见着了被扣下的郑簿,便是半文钱的铜板都没见着——县衙里的县尉牵头,带了几个斑的衙役上门,将苏慕容所住的这一处院落给围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