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她睡着后把车内空调温度往上调了两度,音乐声音调小乐曲变成舒缓曲目。
到了一幢小洋楼门口周季礼没有叫醒丁岁,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的脸沉睡,视线下移到她的手指,这个戒指等了八年终于戴在了她手上。
丁岁在车停那刻就已经有醒的迹象,她重重的从鼻腔呼出一口气眼皮松动后打开,她朝窗外看去,一幢奶黄色的小洋楼映入眼帘。
她打开门下车有些吃惊看着房子外表,这和她小时候画得那幅画很像,只是她去了舅舅家之后怎么也找不到,她一直放不下那幅画,于是她又画了一幅。
她转身望向他,眼里满是震惊。
周季礼嘴角就没放下来过,他牵着她进去,她换了鞋子起身放眼望去,暖色系的装潢很温馨,一点也不像一个男人的住所。
周季礼等她打量完,牵着她上了二楼来到主卧,他翻找着自己的证件,想起应该在书房,于是让她自己在卧室呆一会儿,丁岁点头,目光却锁定在床头柜上的相框。
她失神走过去,缓缓伸出手拿起相框仔细看,照片中的两个人穿着不同的校服同时抬头看向镜头,照片中的少年少女很青涩,照片中的女孩儿与现在的她无差。
她脑海突然涌现出五个学生一同坐在某个店里的画面,一个很清瘦的男生带着耳机小声的骂骂咧咧,胖胖的男生和一个长相深邃的女孩儿一起讨论题目,而她的耳边响起那个富有磁性的嗓音,是他的循循善诱,是他的耐心教导。
她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遂然间,一滴泪滴在了相片里的男孩儿眼中,她轻轻擦拭,明明她的鼻头不酸,怎么流泪了?
她收拾好自己心情,扬声叫他,“周季礼,你拿好了吗?”
“好了。”
一眨眼,他回到卧室看见床头柜上的相框被倒扣,眉尾挑了下又将她牵出去。
两人看了看时间去照相馆拍了红底照,差不多时直奔民政局。
两个年轻人头次进民政局,取了号坐在等候区两双大眼到处转像好奇宝宝似的,看见有人发喜糖不一会儿发到他们手里,他们同时说了声谢谢,于是靠在一起说悄悄话。
丁岁:“我们没有准备喜糖哎。”
周季礼:“要不现在去买?”
丁岁数了下排号的人数,“算了,还有两个就到我们了,要不等会儿再去买?”
周季礼一声行还未说出口,被隔壁离婚区的喧哗打断。
女人大声嚷嚷,“今天不离也得离,这鬼日子谁爱过谁过。”
男人苦苦哀求,“我真的会改,咱们回家再好好商量商量。”
女人:“没得商量,今天必须离!”
由于两人太过吵闹被保安赶出去,等他们吵够再让他们进来。
丁岁和周季礼看得一愣一愣,后来那对夫妻在门口争吵的声音传进来他们听了全过程。
原本那对夫妻在一个月前打定好主意离婚,却被告知离婚冷静期一个月,需要一个月后再来办理手续,女人忍不了他在外面和其他人暧昧,决心离婚后她就断了念想,那日回去搬了东西便立刻走人。
男人在那一个月过得不舒坦,不仅家里乱糟糟的,下班回家也没有热腾腾的饭菜等他,所以他后悔和女人离婚,两人约定好了时间再次来到民政局,男人突如其来的反悔,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丁岁和周季礼对视片刻......
丁岁眨了眨眼睛,周季礼如临大敌般骤然将她抱紧,又把她的话堵了回去,“号都排了,我不管,今天咱俩必须合法!”
还一边给她洗脑,“我不是他,我不是他,我不是他......”
“这种窝囊废活该没老婆。”
丁岁听见他小声嘀咕,嘴角忍不住上扬拍了拍他的手,“我知道了,没有要临阵脱逃的意思。”
叫到他们之后填写资料,两人填完把刚拍好的照片和所有材料交给了工作人员,不一会儿新鲜出炉的结婚证交到两人手里。
周季礼美滋滋地看着两人的照片,上头还盖着红印,脸上的喜悦毫不掩饰。
“走,买喜糖!”
两人去了最近的超市,周季礼非要买红色包装的糖,丁岁随他,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她心里也感到欣喜。
他们发完喜糖后,坐回了车上安静片刻,丁岁问:“现在要做什么?”
周季礼:“搬家。”
丁随脑袋瞬间嗡一下空白,“搬......哪?”
她想问,谁搬?
周季礼无所谓,“我搬你那,你搬我那,哪个都行。”
丁岁:“要不......我们......”猜拳?
他内心慌乱,态度坚决,“不行,新婚!老婆,咱俩新婚燕儿你就想分居?”
丁岁无奈,“那你搬过来吧,我家离我工作室近点。”
“得嘞!”周季礼一脚踩向油门往自己家去,要是他没看错的话,丁岁岁那儿只有一间房间,真好,有理由同床共枕了。
他们回到小洋楼,周季礼拖出好几个大箱子给她,“有什么想要的随便装,我去收拾衣服。”
他突然俯身环抱着她,他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朵,又轻声低语,“待会儿见,丁岁岁。”
她的耳畔彷佛有一股电流闪过,他太犯规了。
丁岁僵硬的站了一会儿,她绕着客厅走一圈,脚步停留在开放式的餐吧前,她拿起斜放在吧台上的照片,也是他们,是他们拥抱的画面,少年的笑肆意明媚又温暖,像极了在天空中绽放的花火。
她拿着照片走到茶几上,左前方的柜台上还有照片,她踮起脚将它拿下来,定睛一看是他捏着她的脸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
她把相框放在箱子里,又到处找了找还有没有照片,果不其然,她在落地窗旁的角落里发现一张小桌上放着一盆小绿植,旁边正好放了一个相框,她拿起来看那是俩人背着书包并肩而行的背影。
丁岁刚进来时就有一阵熟悉感扑面而来,明明他独居一人,她目光所及的物品都是双人的,只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