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自己绝不可能理解。
她的师父依旧宠她护她,或许,她只要知道这点就足够了。
──妳是我徒弟,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赵敏想起她用掉第一个约定时,范遥那时候所说的话。
她到现在才懂这话的真意是什么。
他离开了她身边,去到了别的地方,但这个人,依旧是她师父。
永远都是。
赵敏突然觉得自己之前跟范遥争吵他的归属是件很愚蠢的事,心里无奈自己太晚察觉这事,在那边跟范遥做无意义的周旋,难怪范遥觉得她精神错乱。她可能确实有一点。
自从停了话题后范遥就一直很安静,注意到范遥有些心不在焉,手里把玩着小东西发着呆,这让赵敏有些好奇,问道:「师父,你手里的是什么?」
范遥废话不多说,直接张手让她看。赵敏一看,顿时翻了一个白眼。
那是她家汝阳王府的王府令牌。
赵敏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没好气的一把抢走。范遥挑眉,道:「那个可是我的,妳自己的我可没拿。」
「叛徒还拿人家家的令牌做何?!不要脸!」
「王府令牌也是挺好用的。」然后他语调一转,更轻缓柔和,稍带点恳求之意,「还我,那可是跟沁儿一对的。」
「……」赵敏无言。敢请苦大师你把堂堂王府令牌当什么了啊?情人间的对饰?够了,给我认真点。赵敏思考半晌,没把王府令牌给范遥,直接收进怀里,换拿了另个小玉佩出来,放到桌上,接着解下腰带上同款式的玉佩,一同放到桌上。「这组给你,其中一个你转交给君姑娘。是我个人的令牌,王府里的人都认得。」
范遥意外眨眼。他有预料王府令牌会被拿走,但可没想过赵敏会再给他另外的「通行令」。笑道:「郡主对我还真仁慈。」
赵敏瞪他。
范遥不痛不痒的耸肩,不客气的收下玉佩。
便在此时,马车停下,暗部轻敲门板低语:「主人,到了。」
范遥应了一声,看向赵敏问道:「郡主直接进去吗?还是先避一避,等我报备了教主再说?要让妳无声无息地躲在我房里不是什么难事。」
「先避一避吧。由你领我进去,我怕你被说嘴。」
范遥笑的不屑,「说了又如何?他们能耐我何?先打赢我再说。」
赵敏无奈范遥的张狂。突然庆幸起还好范遥不是她的下属,不然有这么一个随心所欲难管教的下属,真的让人心力憔悴。她一边佩服前明教教主阳顶天,一边为明教现任教主张无忌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