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都被她这副小心的态度整的好奇了,一时忘了自己刚才还着急忙慌地要驱邪,点了点头,“你说。”
黎明明想了想,不能直接说自己是重生的,那便只能用梦境来解释了。
于是她道:“那天我不是掉进海里了么,昏迷的时候我梦到了一些东西…”
黎明明把自己上辈子知道的事情囫囵给她说了一遍,最后才用凝重的语气道:“那场景活像在我脑子里演了一遍似的,我没法不信,这之前我与罗中民话都没说过一句,我怎么会突然梦见他?”
她还没再说别的,李秀菊就立马接了话,“对对对,这肯定是老天爷给你提的醒!要不好端端地怎么梦这个?有时候这种事儿真说不准,不定你是在哪儿积福了,老天爷在这儿给你报答呢!”
见她如此笃信,黎明明心下松了一口气。
得亏她妈是个信这些的,不然还真不好糊弄。
李秀菊说了一通,忽然又想起来,“那照你这么说,那个宋营长再有一个月就瘫了,哎哟这真是老天爷开眼了!幸亏你没和他定下,这福气薄的可真不能要,给了那死丫头算了。不过也算便宜她了,还能当一个月的营长夫人!”
黎明明没接话,心里想法却和她妈如出一辙。
的确是便宜对方了,不过就当是给她的一点甜头吧,毕竟一直苦着,再苦这心里上也没多大落差,可这一旦甜过了,这苦能不能再受得住,可得另外再说了。
李秀菊继续掰着手指头盘算,自顾自地嘀咕着,“不过也不全是坏事,姓宋的好歹是个营长,来提亲时总不能太磕碜,钱和东西到时候定都是只多不少。到时我便找个名义扣下,也算是这么多年这死丫头吃我的喝我的的一点补偿,呵,谅她也不敢多放一个屁!”
她先前盘算的,黎明明还不觉得有这么,但说到最后,黎明明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
她妈言语粗鲁这个毛病,真是这么多年了,半点儿没有改变。
她绝不会沾上这种毛病。
要说这李秀菊,还真是一点事都落不下,盘算完侄女的彩礼,她又立刻想到,“但是,你打算怎么让那姓宋的娶那个死丫头呢?这俩人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
自从知道宋毅宁会受伤瘫痪,李秀菊也不像之前称呼宋营长了,直接就是“姓宋的”。
黎明明自然注意到了,但她不打算在这种细枝末节上多浪费口舌。
反倒是李秀菊一句问话,让她眼神顿时再次晦暗了两分。
“妈,我们还真是小瞧她了,我刚才和中民说这件事,你猜怎么着?”
不等李秀菊问,她已经给出了答案,“今今这丫头竟然早就已经和对方认识了,不仅认识,我听中民说,很快人就来咱家提亲了?”
李秀菊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啥?你的意思是这俩人早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