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他叫鳌冀。就是你说的那个半龙的儿子。如果你能做到,我就把这只笔送你。”
“不行,那个鱼太子是坏的,我听觉远师父说他强抢民间男子。”许夭夭一口回绝。
“你打听它的下落做什么,你和他们是一伙的。”许夭夭忽然警惕起来,狐疑地看着面前的人。
“你还不算笨吗,那天我还以为你脑袋进水了。”
“你脑袋才进水了。其他事情都可以帮你,但是不能是伤天害理的事,我不能助纣为虐,你换一个。”
“和尚就一定是替天行道吗,那你知不知道,40年前,这金山寺有个和尚法海曾经以一个男人胁迫一只蛇妖犯下弥天大错,那男人是那蛇妖的夫君,那蛇妖救夫心切,水漫金山。如今半龙本可化龙,安知那道信是不是另有所图,若不是他刚刚好在那个节点收了他儿子,他又怎会堕落魔道。”
北冥鲲这句话倒是说到许夭夭的心里,她的祖父祖母的爱情悲剧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北冥鲲见她沉默不语,进一步说道:“你不妨抽空问问那个和尚为什么要收那鱼太子,它并未冒犯金山寺。常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鳌冀和半龙并未冒犯金山寺,道信的做法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一点。”
许夭夭道:“道信不是法海,我了解他,他只是为了替天行道。”
“金山寺的和尚都一个德行,不分青红皂白,你别被他们骗了,若你是妖,他也会毫不犹豫收了你,就像那天他毫不犹豫想收我一样。你也亲眼见到了,那麒麟并不讲理,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他能将那样一只麒麟收为己用,他又能讲理到哪里去。”
“我了解道信,总之他不是你说的那种僧人。”许夭夭喃喃道。想到那天道信带她回家,还一宿没睡,她维护道:“总之我是不会再帮你了。上次助你逃走算是报了你那天在瘦西湖的救命之恩,我们两清了。”
“好吧,那我走了。笔你也不要了。”
许夭夭心想,我倒是想要啊,问题是你给吗。眼见对方离开,她心里纠结,想到没日没夜做作业的痛苦,她几乎要后悔了。
北冥鲲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这样吧,我们打个赌,我带你去看看他另一面,若你说的对的,他并非是非不分之徒,我立马给你笔。若他是滥杀无辜之人,你就帮我打听出鳌冀的下落。给半龙一个救他儿子出来的机会,我一样给你笔,怎么样?”
许夭夭觉得这个建议合情合理,好奇道:“你怎么带我看他真面目。”
北冥鲲道:“他已经离开金山寺去白马寺了。今晚白马山就会有很多妖怪遭殃了。”
“为什么?”
“你没听过白金组合。”
“白马寺白明镜一现,金山寺道信一出,所过之处,妖骨不留。”
“什么意思。”
“他们要在白马山进行一年一度的围猎,不过猎的是妖。”
“你要带我去白马山?”许夭夭听说可以去白马山,心痒痒了。她可不相信北冥鲲的话,她只知道白马山是著名的景区和佛教圣地,她早就想去玩了,奈何一直没机会去。
北冥鲲唤来了一只蝙蝠当她坐骑,上一次许夭夭坐的还是道信的袈裟,袈裟又柔软又轻盈,她还睡了一觉,此刻看到面前这只眼睛绿油油的蝙蝠她死活不愿意坐,蝙蝠黑黢黢的,看着她就觉得心里发毛。
“你就没有好看一点的坐骑吗?”许夭夭问。
谁知话音刚落,蝙蝠奶声奶气道:“谁说我不好看了,人家明明是一只漂亮的蝙蝠宝宝。”说完,还把他的豆豆眼炯炯有神地望着许夭夭,许夭夭只能满头黑线坐上去了。
“蝠儿,去白马寺。”
“等等,要是觉远小师父发现我不在金山寺怎么办。”
“简单。”北冥鲲拿起窗边的剪刀,见了一个人样的剪纸,对着它吹了一口气,那剪纸就变成了许夭夭的样子站在窗前。许夭夭眼睛都看直了,这法术也太好了吧。她捏捏对方,对方却没太大的反应。
“她只是个纸人,骗骗小和尚没问题,如果其他懂术法的人,一眼就可以识破。”
“够了够了。觉远师傅就是个小屁孩,骗他足够了。”许夭夭道。这北冥鲲的术法也太多了,要是以后放个纸人坐在学堂帮她上学该有多好。看来这一路还是该和这个人搞好关系,说不定他一高兴就教自己了。
白马寺坐落在镇江西面白马山,白马山一年四季松柏长青,溪流众多,风光宜人,不仅是佛教圣地,也是避暑消夏的好地方,不过现在离夏天还有两个多月,上山的人并不多。
白空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师叔,急到:“道信禅师要来了,你怎么还没弄好啊。”
“你快帮我看看哪件袈裟好看,这次一定要把他比下去。”白明镜已经换了五件袈裟了,但还是不满意。
白空心里哀嚎:“您倒是和别人比比修为什么的啊,比穿着算什么。”他实在不忍心告诉明镜师叔真相,即便他和道信禅师的袈裟换一下,他们还是觉得道信禅师更好看。
那出尘的气质,那淡泊的性子,那精致的五官。哪是明镜师叔能追上的,虽然明镜师叔长得也很好看。不过明镜师叔算是年轻一辈中最先突破八重金身,可是道信禅师也突破了啊。而且他总觉得道信师叔可能还会先修成九重金身。
真是既生瑜,何生亮啊。白马寺确实该向金山寺多学习学习。
住持方丈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这两年,两寺的交流不断,沾道信禅师的光,还在皇上面前举荐过白马寺,去年,皇帝陛下还来白马山避了几日暑,修了一个行宫,真是一大盛事啊。
想到此,他对白明镜道:“师叔,我要去看看今日道信禅师的午膳准备的怎么样了,可不能怠慢了贵客,您赶快换好去前厅吧。”
“哎,你别走啊,再帮我选选。”
白空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看着师侄离去的背影,白明镜咬咬牙,看来,得拿出压箱底的宝贝才行。
白明镜出场时,白马寺的和尚们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这穿的什么啊!
一件缀